“你个臭婊.子,跟你娘一个德性,还想跑!”
棍棒加身,叫惊华痛不欲生。
她搞不明白自己怎么就到了这里?
自己不该为国捐躯了吗?
当时一颗炸弹直接飞了过来,后来…
醒过来就到了这里。
借着昏暗的烛光,她迷迷蒙蒙地睁眼望去,却见面前站着个穿着粗布长袄的中年男子。
他们现代人会穿这样的衣裳吗?
不是来唱戏的吧?
可显然不是。
“我让你跑,让你跑!”
男人嘴里念念有词,手中棍棒更是不停歇。
惊华实在不堪其痛,下意识抬脚就要给面前人一个扫堂腿,可是她错估了她的身量,一只腿扫了个空。
这无疑激怒了还在打她的男人。
“好啊,你还敢跟老子动手?”
他手中的棍棒挥得更是起劲,加注在惊华身上的痛苦也愈发猛烈。
“当家的,可别打了,要是打死了,待会儿二狗子接不到人怎么办?”
说话的女声逐渐靠近。
“来,喝口水。”
碗凑近惊华嘴边,一股浓烈的劣质花药味扑面而来,她大感不妙,眼中浮现了一抹不易察觉的杀意,抬手直接将面前的碗打翻了。
“啪——!”
碗应声而碎。
“你爹跑了,留下你们娘俩个拖油瓶,今儿不收拾收拾你,我看你是要上天!”
男人边说着,边举起了手中的棍棒。
“当家的,使不得啊!”
女人拦下了男人手中的棍棒,回头望着蜷缩在地的惊华,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
“再灌一碗药下去不就得了。”
男子听罢,上前将惊华按住,那女人不知从哪儿又拿出一碗药来,掰开惊华的嘴,用力灌了进去。
惊华只觉一阵头昏脑涨,浑身上下更是燥热不堪。
她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她得自救!
男人看着瘫软在地的惊华,冷声道:“你给她换衣裳,我去瞧瞧二狗子来了没。”
惊华要的就是这个时机。
她悄没声息地从头上取了支木簪子下来,待男人一出去,她反手就捂住了女人的嘴,然后一手刀劈晕了她。
她原本打算起身,奈何这副身子委实是个拖累,方才服下的药似乎也开始发挥药效了,叫她燥热难捱。
她抿了抿唇,下定决心,一簪子下去,直接插在大腿上,头脑好容易清醒了些。
而外面的男人不知为何又去而复返,她忙起身藏在了门后。
‘吱呀’一声,门开了。
她闪身,拼力腾起,直接翻身扼住了男人的脖子。
“再动,你小命怕是要不保了。”
惊华的声音有些沙哑,可其间藏着的狠意,却叫男人不敢动弹。
见面前人不动了,惊华从男人背上跳了下来,在地上捡起一根绳子就利落地将这对中年男女的双手给绑在了一起,还给他们嘴里一人塞了块布。
想了想,她又道:“跟我来。”
她这副身子是有些受不住了,但仇她得立即就报了!
妈的,竟敢给她下花药!
男人不敢多话,拖着还晕着的女人就跟着惊华出了他们住的茅屋,借着明晃晃的月光,到了村里人都在用的晒场。
惊华这会儿正因着这副身子烦闷着呢,男人还因为害怕“呜呜呜”地叫个不停,她回头,直接一簪子扎在了男人肩头。
男人嘴里塞着布,没法大声呼痛,白眼不止往上翻,显是痛极。
惊华见人安分了,也走得差不多了,将两人绑在了晒场的一根柱子上,再将两人的衣裳扒光,这便转身扬长而去。
男人没想到惊华竟要跟他们来这一招。
他也顾不得肩头疼痛了,一双眼瞠得老大,‘呜呜呜’地是叫得更大声了,甚至还妄图挣脱绳索。
但他不知道,惊华可是军队里最年轻的女少校,虽说是个军医,可没人敢小瞧她手上那些功夫,就是队伍中的兵王也轻易不敢惹她。
这男人还妄想挣脱她绑的绳结,不过越收越紧罢了,当真可笑至极!
惊华可没心思管身后那对男女了,她身上药效发作了,她得先寻个僻静点的地儿泡个冷水澡试试。
奶奶的,大冬天的,泡冷水澡,真是疯了!
偏她中的是花药,再是劣质,这玩意儿也没解药啊!
就算在新纪元,医术已经达到前世不可企及的高度,要想解这玩意儿的药性,也就两个路子。
要么泡冷水澡,一般没用;要么给她找个男人,这有奇效。
惊华跌跌撞撞地,终于在一片儿竹林后寻到了条河,当下就跳了下去,是好些了,但还是没用,浑身还是烧得慌。
她心头直骂娘。
——还是得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