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运昭表面维持着镇定,回到自己的房间后,跌坐在椅中,阴沉的眼中带着茫然。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安玖兮刚刚的样子,根本不像调查里的那样。
他揉着发疼的额头,任叔那鲜血淋漓的恶鬼模样萦绕在他脑中挥之不去,像是下一刻就要从地里爬出来找他索命一样。
想了好半天。
突然,两个匪夷所思的字眼跳入了他的脑海——夺舍。
来不急细想,他立刻拿起手机拨通了那个神秘的电话。
“大师,我想请教一下,这个世界上到底有没有出现过被夺舍的事情?”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
半晌,才传来一道粗哑低沉的男声。
“发生了什么?”
墨运昭连忙把安玖兮的事情告诉了他。
“大师,你一定要帮帮我。”末了,墨运昭慌张道。
“墨先生,只是一个幻境而已,并不能说明什么,这件事情暂且先观望吧。”
不等墨运昭反应,电话被挂断了。
墨运昭气得咬牙切齿,可想到男人的身份和能力,终究咬咬牙忍了下来。
这边,安玖兮和墨砚珵处理完了墨家的事情后就回了事务所。
她坐在沙发上,一只手托着腮,耷拉着眉眼望着自己手腕上的乾坤镯,脑海里想着之前墨家发生的事情。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那个纠缠着墨砚宇的女鬼,气息有些熟悉。
“兮兮?”
恍惚中,她听到墨砚珵在叫她,这才回过神,“怎么了?”
墨砚珵皱眉,看她魂不守舍的样子,肯定是在墨家累坏了,心里一阵心疼。
“要不要去休息一下?”
“不用,我只是在想事情,”她想了想,坐到了墨砚珵身边,“你能不能帮我调查一下墨运昭和墨砚宇,我总觉得这件事有些蹊跷。”
“好。”
墨砚珵丝毫没有犹豫,立刻答应了下来。
安玖兮抬眸,似笑非笑的扯了扯嘴角:“墨砚珵,怎么让你做什么事情你都答应啊?”
“我相信你。”
墨砚珵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
他对她无条件信任,更何况,他比谁都清楚墨运昭父子俩的手段。
就在这时,事务所的门被推开。
“大师,救命啊——”
还没看到人,安玖兮就听到呼天喊地的求救声。
一个穿着考究的年轻男人快步走了进来,脸上满是惊恐的神色。
他戴着一副金丝眼镜,显得十分儒雅,偏偏白衬衫的扣子只扣了一半,一看就是个风流不羁的公子哥。
这种人,大半是惹了桃花债吧?
安玖兮挑眉,眼前的男人脖子上的青紫痕迹实在太明显,她打量了一眼,然后不动声色的收回目光,请男人入座。
男人抽了张纸巾擦了擦额头的细汗,不时回头往门外看,似是身后紧跟着什么人。
好半天,他才平静下来,狭长的凤眼小心翼翼看了眼墨砚珵,又看了眼安玖兮,试探着问:“哪,那位是安大师啊?”
安玖兮皮笑肉不笑:“有事说事。”
她这名字像个男人?没个眼力见。
男人“哦”了一声,明白过来了。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维持镇定,可放在膝盖上的手还是抖个不停。
“大师,我,我被一个女鬼缠住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