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北抬起眼,扫了后视镜一眼,看到自己主子懒懒依靠在安玖兮怀里的模样,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兮兮,你也知道我家里的关系比较复杂,可能今天发生的事情有点棘手......”墨砚珵蹙眉,揉了揉眉心,一副万分苦恼的模样。
安玖兮心中泛疼,可想而知墨砚珵在墨家过得有多艰辛。
半个小时后,车子停在了墨家门外。
安玖兮一直在脑补墨砚珵过得如何凄惨的画面,脸色一时也难看无比。
进了门,墨家一大家子都聚集在一起,气氛沉闷无比。
“爷爷。”
墨砚珵领着安玖兮走到墨老爷子面前。
安玖兮还来不及和墨老爷子问好,一个身着深色西装的中年男人神色焦急的走到她面前:“是安小姐吧?麻烦你救救我儿子......”
安玖兮挑眉,这个男人身上的味道令她不喜。
“大伯。”
墨砚珵将安玖兮护在身后,“到底是什么事情?”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去了墨砚宇的房间。
刚走到门口,安玖兮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腐臭味,她的脸色冷然。
一个活人身上有尸气?这墨砚宇是干了什么缺德事?
墨砚宇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和墨砚珵不同,墨砚宇的五官硬朗,眉骨高耸,带着股子杀气。
安玖兮站在床边,扫了他一眼,心中已经了然。
“他昏迷之前做过什么,有没有去过什么不干净的地方,或者......”话锋一转,“有没有杀过人?”
她问得简单明了,漆黑的眼眸直直看向刚刚那个中年男人。
墨运昭脸上的杀意一闪而过,随即归于平静,“安小姐,我儿子虽然脾气暴躁了些,但是绝对不会做这种违法乱纪的事情,他肯定是被小人害了。”
“住口!”
老爷子手中拐杖重重一磕,打断了墨运昭说话。
没有谁比他更了解他自己的儿子和孙子了!
他叹了口气,看向安玖兮,客气问道:“砚宇这孩子,还能救吗?”
“老爷子。”碍于墨老爷子和墨砚珵之间的关系,安玖兮收起刚刚冷漠的神色,“当然能治,只不过是要吃点苦头而已。”
救是能救,怎么救就不好说了。
暮色降临,墨家人都守在客厅,墨砚宇的房门紧闭,墨砚珵站在门口,向来清冷的面容挂着毫不掩饰的焦急。
而房内,安玖兮敛去身上的人气站在门边,直到时钟指向12,房间内的气温陡然降低,宛若冰窖。
刚刚还昏迷不醒的墨砚宇半眯着眼从床上爬起来,走到桌子前坐下,翘起兰花指,学着女人的模样描起眉毛来。
有什么比一个人高马大的男人在你面前扮娇羞还要有视觉冲击力的呢?
安玖兮一点也不急,耐心等着他“画”完整个妆容。
突然,一道诡异的力量传来,他双眼猛然放大,猩红的眼睛看着门口。
刚刚还空空如也的墙角,站着一个身材苗条的少女,看着她的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
“打个商量,放了她,我给你超个度如何?”
“你是谁?”
“墨砚宇”发出来的声音居然是女人的声音。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