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能解开她法阵的人可不多。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安玖兮的声音刚落,别墅里的温度骤然下降了好几度,变得冰冷阴森。
尤其是林美如,脖子后面凉嗖嗖的,似乎有人在她脖子后面吹气一般。
她左顾右盼,来回转动身体,却什么都没发现。看不见的危险,更加令人心惊害怕。
她近乎失控般朝安玖兮怒吼,“你究竟干了什么?干了什么?!”
“你是耳聋还是耳背?我刚才不是说了,那些被你们害死,又镇压了这么多年的冤魂,有很多话想跟你聊。”
说完,安玖兮瞥眼,就看见一个浑身散发着黑气,脖子只有半边还黏在肩膀上,长发披散,脸上血肉模糊的女鬼朝墨砚珵靠过去。
安玖兮俏脸一沉,凝着些寒意。
“喂,那个人我罩的,别找死。”
她居然煞有介事的对着空气说话!
清醒过来的安以沫忍不住就想嘲讽两句,可刚准备张口,就感觉自己后背突然一沉,像是压了一座大山,叫她直腰都困难。
安玖兮斜眼看去,凉凉开口,“既然你不长记性,那就好好吃点苦头吧!”
说完又补了一句,“哦,忘了你们看不见。”
她左手自右手腕上的镯子上抚过,抬手一撒。
林美如几人只觉得自己眼睛里像是落进了什么东西,忍不住抬手揉了揉。
等适应后再睁眼,陡然被眼前景象吓得尖叫出声
整个安家都被浓厚的怨气笼罩,怨气里全是他们认识的人。
但都是已经去世了的。
他们不是断了脖子,就是断了胳膊腿,有舌头伸出来老长的,滴着猩红血水的,有眼珠子挂在眼眶上要落不落的。
所有的鬼都叫嚣着要冲到他们面前来。
还不停散发出凄厉的惨叫。
安家三个人像是疯了一样,在原地挣扎尖叫,歇斯底里。
墨砚珵看着刚刚还凶神恶煞,要把女孩儿剥皮抽筋泄愤的安家人,一个个跟疯了似的,连滚带爬的瑟缩到角落里,蜷成一团挥舞着手,嘴里大叫着“滚开”、“不要过来”之类的话。
而安玖兮则朝林美如蜷缩的位置勾了勾手指,然后那枚质地通透水润的玉佩恍若有意识般,朝安玖兮飞了过来。
还绕着她转了一个圈圈,像是跟家人重逢的孩子一般高兴不已。
最后乖巧的飞到她手腕上,化成一条玉石手链,安静的套在她手腕上,跟那个造型古朴别致的镯子待在一起。
她能隔空御物?
墨砚珵喉咙有些发紧。
他现在可以确定,元一大师让他来找的人,就是安玖兮。
“这个玉佩……”
安玖兮一时兴起,玩的有点嗨,倒把他给忘了。
他一开口才想起来,这儿还有一个无辜的凡人在。
安玖兮看着他,“吓着你了?”
“没有,”墨砚珵摇头,“他们这是怎么了。”
“坏事做太多,遭报应了。”
安玖兮言简意赅,上前拽他的胳膊,“咱们走吧,这安家别墅是个霉坑,待久了会变黑的。”
想不到这男人居然定力十足,这样诡异的场面,他都能稳坐如山,屁股都不抬一下。
这念头刚落下,就见墨砚珵眼底闪过暗光。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