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美如如何不清楚自己女儿的心思,她掩去眸底怨毒,笑着开口,“兮兮,快点放开墨少。”
“墨少有洁癖,你刚从乡下来,没洗手没消毒,怎么就这么去拉墨少的手呢,赶紧放开。”
语调温温柔柔的,可话里话外都在暗示墨砚珵,安玖兮不懂规矩不要脸,是乡下来的上不得台面的土包子。
安玖兮回头,冷冷的看着她。
安家一家都是智障吗?
看不出来不是她要粘着墨家,而是墨家非要她吗?
墨砚珵极阴之体,只有她能够压制得住。
林美如见她都说的那么直白了,安玖兮居然丝毫不为所动,脸色难看了点,加重语气又喊了一声,“兮兮!”
安炳淮也是一脸阴沉的盯着她。
安玖兮撇撇嘴,好像是该放手。
这么一直抓着人家不放,显得自己像个女色狼。
反正已经确定他就是那个人,不管是自己还是他,都避不开的。
安玖兮松开手。
下一秒,手就被男人反握住。
清冷冷的男声在耳边响起,“安夫人还真是消息灵通,连我的私事都打听的一清二楚。”
“不过,安夫人打听的并不完整。”
“我的洁癖,只对外人,不对玖儿。”
安玖兮神情微愕,扭头看着男人。
他刚刚喊她什么?
玖儿?
这般明目张胆的偏爱和维护,又让安以沫嫉妒的俏脸扭曲。
只对外人?
那安玖兮是内人?
凭什么?
这些本来都应该是属于她的!
她再也按捺不住,指着安玖兮尖声道,“墨少,你知道我爸爸当初为什么把她送到乡下去吗?”
“因为她是个妖怪!”
“她生下来的时候,手心里攥着一个黑漆漆的玉佩,上面雕着一个骷髅,邪门得很。”
“算命先生说,她生来不详,八字很硬。克亲克友,克身边的所有活物。她妈,她妈就是被她给害死的。”
“沫沫!”安炳淮佯怒,却并未真的斥责。
目光看向墨砚珵,似乎在探究他到底是什么态度。
安以沫越说越兴奋,脸上神色恶毒扭曲却不自知,完全沉浸在自己的臆想之中。
这样不详又上不得台面的贱人,怎么配嫁入墨家?
只有她才配成为墨少夫人。
所有挡她路的人都去死,去死!
安玖兮看着安以沫眼中偶尔闪过的癫狂,以及她后背凝出人眼的蛇头,摇了摇头。
已经彻底被言灵影响心智了啊,看来再过不久,就该彻底疯了。
安以沫为了嫁入墨家,不惜重伤揭短她,本身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倒是那个男人,不知道会不会被她的话影响。
安玖兮转头看向墨砚珵。
他握着她的手并没有松开,而看向安以沫的眼神,带着明显的不耐。
察觉到安玖兮的目光,墨砚珵抬眸。
发现这个女孩真的非常淡定。
哪怕她的姐姐当着她面说她的坏话,她也不为所动,嘴角还带着讽刺的笑意。
不简单。
他紧了紧手心的小手,沉声开口。
“看来安家似乎不欢迎玖儿,玖儿跟我回墨家吧?”
又是这两个字,还被他喊的温柔缱绻。
安玖兮有些麻!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