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可称呼吾为主公。”
李东升安慰杜伏惟道,“你且放心,如果吾要做什么,你反抗也没用。对吧?”
杜伏惟心道:“这小子好会安慰人。”
看到江安将士只是把控制高点,掌控住场面,倒也秋毫未犯,杜伏惟这才放心下来。
李东升正在打量杜家堡的情况,此时整个杜家堡到处是火光,照得恍如白昼。
高高的堡垒建筑,围成一个巨大的居所,很有意思的设计。
杜伏惟平息一下心情,对李东升道:“主公…不知你为何要攻击于吾?”
杜伏惟心中的火一直压不下去。
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李东升闻言收回打量的目光,看向杜伏惟。
“有委屈?”
杜伏惟目不转睛盯着李东升,不言而喻。
李东升把手对着这杜家堡比了一圈,赞叹:“老杜,你看你这杜家堡,高墙把你们保护在里面,就算外面杀得如何乱七八糟,你们都可以偏安一隅。”
“简直就是世外桃源一般啊。”
杜伏惟见李东升说起自家这堡垒,不自觉浮现出自豪之意,但旋即就想起面前的人就带军杀了进来。
打人不带打脸的啊,主公…
可谁会料到绵竹这地界,居然出现能在夜里畅行的军队呢?
“世界粥粥,到处都在征战,就在五十里外,三家势力就征战不停。你居然问我为何打你?”
李东升看出杜伏惟的委屈表情,毫不客气地说,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吾江安欲取绵竹,岂能容你在侧?”
杜伏惟张口欲言。
李东升抬手止住:“你是说你杜伏惟没有野心,不会攻击吾是吗?”
杜伏惟这个中年男瞪大眼睛。
“我认识你吗?换你能相信一个手握精兵的人在身边不会攻击你?”
杜伏惟沉默了。
“都不知道你怎么升的先天?唔,我想想,凝神破先天,你的先天意志不会是守护吧?”
杜伏惟眼神一凝,没有说话。
李东升微微一笑,知道自己说中了。
“何况,”
“当初你杜家堡赶出周围五十里内其他人的时候,不也是如此?”
杜伏惟心头一震,再无怨言。
落雪之下,没有任何一块雪花是无辜的。
包括李东升也是如此。
“可我们也没有杀人啊。”
阚棱不服气地插嘴。
杜伏惟脸色一变,忙对李东升道:“主公,勿怒。小孩子不懂事,这俩是伏惟收的义子,颇有天赋,还请主公大人不计小人过。”
阚棱见义父如委曲求全,登时气往上冲,就要上前。
“熊蛋”连忙一把抱住他,捂住他嘴。
赵云的目光登时落到二人身上,宛如泰山压顶。
“呵呵,子龙莫吓着小孩子。”
李东升道,“老杜,你莫非以为吾连这点容人之量都没有?”
杜伏惟表情有些讪讪,他本身没什么野心,只是不想被人欺负,可能唯一着紧的只是杜家堡的子弟而已。
这一点让李东升心中暗暗欣赏。
李东升见阚棱手上大刀有点奇特,便问:“你们俩叫什么?你手中大刀样式有点特别啊。”
杜伏惟忙道:“莽撞的是阚棱,那个是王雄诞,至于那大刀,是阚棱意外捡来的,叫陌刀。”
李东升撇了杜伏惟一眼,取笑道:“我说,老杜,你不要像个老父亲一样,孩子始终要大的,不要什么都帮,连话都要帮他讲。”
这家伙却不觉得,自己也就是18岁的男孩子,恐怕还没人家王雄诞大呢,却张口闭口孩子,典型的身未衰心态老。
杜伏惟干脆懒得说话了。
“陌刀?”
李东升听到这话不由想到历史上盛唐时那霸绝天下的武器。
当然更多的还是想到,那跟陌刀联系在一起的绝世勇将李嗣业。
特别是那句“当我李嗣业刀者,人马俱碎!”
千古之后读时,依然热血不止。
李东升曾经天真的认为,真男人就该如李嗣业般手持陌刀将所有来敌一刀斩碎,敌血沐浴,所向披靡。
可惜现实的生活却是层层重压,房贷、车贷…林林重重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越长大越不开心,也越发想有一把“陌刀”能斩碎一切。
“阚棱,你这陌刀怎么得来的?可有办法得到更多?”
李东升抱着万一的心情问。
阚棱不是二愣子,终是明白了现在身份不同了,于是老老实实回答:“回主公,这陌刀是我在小时候就从天上掉下来的,问过很多铁匠,都说打造不了。”
这是天命之子的待遇啊。
原本历史中除唐之外,再无陌刀出现,原因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