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个字她太熟悉不过了,是她爹亲手写的,就挂在曾经她的办公室内。
那是对她的殷殷期盼,虽然说她一点都没有达到。
如今,这幅字在纪若的手中。
纪若幽幽的道:“你知道这幅字现在挂在哪里吗?在我家佣人房的洗手间中。”
她笑道:“你父亲的字,也只配挂在厕所中。”
摇光觉得,自己应该是什么都不在乎的。
可此刻,她却觉得心中熄灭了不知道多少年的火气再次升腾了起来。
她怎么敢,怎么敢……
曾经父亲从未亏待过她,甚至因着她们的关系对纪家多有照顾。
可她非但不领任何情面,居然还如此玷污他的遗物。
畜生。
她眼中是熟悉的暴躁,却让纪若越发的开心。
就该是这样,这个蠢货就该被她稍微一挑唆就怒不可遏,像是个没有智商的猴子。
也只有这样的苏摇光,才能让她开心起来。
摇光按着手腕的指尖泛着青白,却突然笑了出来:“纪若,廖旸知道你喜欢他吗?”
纪若的脸色僵硬了起来,看向摇光的眼神中带了慌乱和阴冷:“你胡说什么?”
自然是不知道的,廖旸如今一心都在他那个老婆身上,她怎么能让他知道这些?
只要他不知道,自己就能以朋友的身份在他身边,看着他那个懦弱的老婆日日红了眼睛。
可若是苏摇光说了出去。
“放心,我不会说出去。”摇光却像是看透了她的小心思,微微一笑:“我怎么会这么便宜你呢。”
摇光俯身,在她耳边道:“我就要看你看得到摸不着的可怜模样。”
“你知道吗?你看廖旸的眼神就像是一只垂涎骨头的蠢狗。”
“他永远不会知道你对他的心思,你就是个小丑。”
“不管他再怎么厌恶我,我都轰轰烈烈的做过一场,在他的记忆中占下比重,而你永远都会是一个无足轻重的路人。”
纪若的心脏因着摇光的话而疯狂鼓动,所有的不甘都被鼓噪出来。
廖旸不会知道自己喜欢他,过去不知道,未来也不知道。
她可能永远都不会在廖旸的感情中留下任何痕迹,过去她忍的很好,可如今被摇光这般赤·裸裸的挑开,却让她恼羞成怒。
“你……”她猛地抬起头,却见到一双戏谑的眼睛,以及一只不怎么柔嫩的手。
摇光桀骜,并不是适合集体生活的人,在进去的初始她不知多少次因为打架被关禁闭。
直到没有人敢对她动手,她才终于安静下来。
比起面对全员恶人的监狱,对付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小姐对她来说轻而易举。
长长的发丝被猛地抓住,纪若刚感觉到头上的刺痛,脸便被摇光的膝盖重重顶住。
温热的鼻血马上从鼻尖喷射,她尖叫一声涕泗横流。
而摇光则是拽着她的头发,如同拖拽一条死狗一般将她甩到了香槟塔中。
高跟鞋踩着她的胃袋上方,让纪若连挣扎都不敢,生怕那细细的高跟鞋将她扎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