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时改礼服，自然是很简单的事情，但那个前提是有钱。
摇光现在穷且为了老板着想，不想让他为了自己再花出一大笔的裁缝钱。
对此戚凛没有说什么，只是又给摇光盛了半碗饭。
忙了一天，不多吃怎么行？
戚凛拄着下巴瞧着摇光纠结片刻就大快朵颐的模样，眼睛几不可查的沉了沉。
在里面的生活并不好受，尤其是摇光这种没有人任何家属在外照顾的。
五年的时间让她磨平了身上的棱角，也瘦得只有一把骨头。
出来后修过的短头发乖乖巧巧的垂在头上，显得她的脸更加瘦弱了。
这样的模样，让戚凛觉得她要更多吃一点才行。
只可惜，怎么吃好像都没有重多少。
周末尺寸刚好的礼服让戚凛不由得叹了口气：“白吃了你。”
摇光对着镜子看着刚做好造型的陌生自己，然后道：“你才是。”
白痴，那不是骂人的吗？
不过，看在他给自己选的衣服还算不错的份上，摇光决定原谅他。
“走吧。”见摇光看够了，戚凛才微微屈起手臂，示意她挽上来。
摇光看了一眼他的腕表，片刻后才挽上去。
从这间不怎么昂贵的公寓中出来，摇光能看到有人在打量停在楼下的豪车，那眼睛在看到两个人的时候更是微微瞪大。
大概是诧异不解。
能穿成这样，还能坐这样的车子，住在这里是有什么毛病吗？
或者说，干脆的打肿脸充胖子？
摇光能想到别人在想什么，然后忍不住对戚凛叹息：“你真是病得不轻。”
明明可以直接去造型室准备，却一定要在家。
进进出出的造型师们，早就已经提前让一批人感受到着楼里住了两个神经病了。
戚凛不以为然：“在乎别人干什么？”
至于为什么要让那些人上门？
一个好好的周末，多让她休息一下不行吗？
为什么要将美好的时间放在来回的路上呢？
“不在乎，但是不想被人当成是精神病。”
而且外出化妆和在工作室的价格一定是不一样的啊。
她真心实意的道：“下次你可以让我自己去，然后把差价给我。”
现在她的时间一点都不值钱，不需要戚凛的怜惜。
戚凛打开车门示意摇光进去，然后道：“做梦。”
司机在两人坐定之后沉稳的启动车子朝着目的地而去，而他的侧脸却让摇光看着有些熟悉。
这好像是，戚凛五年前的司机？
她还是在父亲的饭局上偶然见过的，这人曾经帮戚凛扶过喝醉的合作伙伴。
五年时间，曾经为他服务的居然还是这个人？
她不由得侧眸看了戚凛一眼，似乎这一场灾难并没有给戚凛造成任何的影响？
“看我做什么？”戚凛对于她的眼神格外的敏感，只是悄悄一眼就被她轻易的捕捉。
“没什么。”摇光若无其事的收回目光：“只是没想到，你的司机居然还没有变。”
戚凛挑眉：“你居然记得老陈？”
这位看到他都是一脸陌生相，居然还记得他的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