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组就轮到萧静上场,她要使用王氏为她提供的秦筝弹奏,没见到王秋越,她的不安呐!
想着想着,不知不觉第二组比试已经弹完了,没有意外,崔青滢以琴技技压群芳,顺利进入最后的比试。
西晋柴思有些不服气,她的曲子和琴技能把宋瑜打败,怎么打不败崔青滢。
但萧静却很清楚,因为崔青滢和她的作曲风格是同一类型,琴技虽然高超,也只琴技更娴熟,崔青滢挑了一首宋瑜的曲子,难度更大,曲子更动人,所以她能赢下柴思。
此时,王骁杰已经在台上喊人了,第三组已经上来,而秦筝已经摆好,等着三位就坐。
萧静站起身,迟迟的从蒲团上站起来,站在原地等了会儿。
王骁杰严肃的问:“萧刺史,您在等什么呢?可都在等您了!”
萧静抬步从座位上走出来。
经过身旁的朝臣时,只听几个朝臣议论的说:“这种没见过世面的女郎,上去一次就要被踢下来,还要挤着头上去,真是不自量力!”
“唉,你少说一句,仔细人家听到,回乔府便告诉大司马,到时你我没好日子过,人家就是想靠着大司马上去见见世面,你非要说穿他!”
“真是不自爱,若是商阳城的女郎,断断不会如此,野蛮小地的人,你还指望她能上台面!”
“唉,丢人,若是我家女郎,将人打死煮着吃了罢了,也不能让她上去丢人!”
“对,丢人现眼,不知廉耻!”
“……”
正在走着,萧静听到他们越说越过分,一回头看向正在明目张胆的说她几人。
只是这一眼,那几个的朝臣,不自在的捋着胡子低头不和她对视,谁不怕乔誉,他们不想过日子了?
萧静见他们不再吭声,沉着气继续往台上走。
她盯着那个仅剩的位置,他们把她的矮凳放在正中间,是怕她不够显眼吧,要让她招多少人恨啊。
在场的人看到那个位置,顿时眼里和嘴里忍不住了。
“比个赛,还要了个最中间的位置!真是够不要脸的,这女郎脑子怎么想的?”
“谁清楚,瞧她那吃惊的样子,怕是没见过这等阵仗,吓傻了吧!”
“不是,她应该是没见过着漂亮的秦筝,所以看傻了眼。”
“呵呵,大梁的女郎都死绝了,让这么个破落的秦址出来的人和咱们西晋南益比试,想输也不能这么送这着人来。”
“……”
王秋元听到所有人在骂她,放心的和身旁的李丽芝道:“阿母,你听到了吗?这就是和咱们王氏作对的下场!”
“不急不急,好戏还在后头呢!”李丽芝淡淡的说道。
王秋元想了想,看了身边空空的座位,又是放心一笑:“是啊,还有更好的戏,这点算什么?”
这时两人同时看向正在举手无措的萧静。
恰巧萧静也看向李丽芝,见李丽芝朝着自己递了个眼神,那眼神似乎在问,对于她的安排还满意吗?
萧静平淡的移开视线,然后朝着正中央的位置走去稳稳的坐下。
刚坐下,那边王骁杰立即宣布:“第一首曲子由咱们的萧刺史来为大家演绎,期待下新晋萧刺史会有怎样的琴技哈。”
萧静一怔,才刚坐下就要抚琴?前面两局不是从左往右或者从右往左开始,怎么到她这里就从中间开始了?
很明显王氏的人绝不会让她好过。
王骁杰见她手还在下面,低着头不知想在想什么,猜疑的问:“萧刺史,您这又有什么不便吗?让你开始抚琴了,怎么还坐着不动?现在可不能打退堂鼓,这是比赛!快抚琴啊!”
萧静:“……”
她只是在想该用什么曲子,啥时候要打退堂鼓了?
殿中央很暖和,她的手很凉,需要暖暖才有知觉,能碰这筝,这都不行?
身上的朝服虽然不薄,但也不暖和,坐在后面半天了。
萧静笑着回道:“殿中央很暖和,之前手很凉,坐在这儿,突然暖了,手倒是有些痒了,请君主和族长们,以及各位使臣琴师们,稍等我片刻。”
“丑人多怪!”王秋元哼哧冷笑道。
萧静说出了口,王骁杰也不能不顾乔誉的面子,他看向李氏君主。
李圭一挥手道:“等她一会儿,先让其他琴师演绎。”
王骁杰颔首,转身便让西晋的琴师演绎。
西晋的饶曼点点头,先深吸一口气,便开始弹奏了。
饶曼弹的曲子是一首新的曲,她的琴技应该没有几年,她不像柴思那么捻熟,但她的琴音中似乎很有灵气,这股子灵气似乎更像曾经的宋瑜。
萧静一面搓着手,一面仔细听着她的曲子,曲子婉转灵动,摄人心魂,正在认真听着高潮时,不知是她听错了,还是饶曼弹错了,她好像弹错了一个音节。
她睁开了眼看她,但饶曼却有意识的看向另一个方向。
萧静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她竟然看的人是宋瑜。
看来刚才真的弹错了一个音,宋瑜也听出来了,不然饶曼也不会害怕的看宋瑜。
一曲罢,萧静从曲子中抽离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