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落卿慢慢不哭了,她不敢再觉得自己委屈,抹掉眼底的泪,低着头不说话。
柳萱看乔誉还在威胁柳落卿,埋怨着:“誉儿,你瞧你那是啥眼神?人家就算想说,也被你吓回去了。”
有这么瞪着人家一姑娘吗?
乔誉笑着看向柳萱:“婶娘,我在问她话呢,我有没有欺负她,她自己知道啊!”
说着他鄙夷的瞥了眼她,眼中卷着一抹杀气,若是敢乱说,丢出去卖给北戎当苦奴。
恰巧柳落卿抬头看到这眼神,吓得她赶紧移开视线,看向萧静。
见萧静耐心的等着,余光时不时瞥向柳萱,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凝视着她。
她怕啊,这两人什么眼神,难道他们今日来向朝院是冲着她来的!
片刻,她恍然大悟,他们是为了乔若云来的,如果她敢不给人,依着大司马的脾气,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柳落卿意识到两人的可怕,若是再不答应,便要真得罪两人了。
她吞吞吐吐道:“姑母,大司马他们没有欺辱我,是之前我主动说,要把乔若云给他们,后来又舍不得,这才觉得委屈。”
之前主动说过,她怎么不知道?
柳萱皱着眉看了几人,这是在刷什么把戏?
这两个人,今日突然到访,是这个目的吧!
“好,你不觉得委屈便好!”柳萱念道。
乔誉声音顿然寒冷:“好,我的人在门口,你把乔若云交给他们就好,立刻去办!”
柳落卿被乔誉当面说,刷的脸红热起来,今天她的脸面在乔誉面前一钱不值,原以为今日在他面前表现一番,他会对她令眼想看。
没想到被他摁在地上使劲摩擦,他们太欺辱人了,有这么糟蹋人的心意吗?
她赌气的丢下一句:“是,民女知道了。”便转身离开。
乔誉转而和柳萱解释:“婶娘,萧静一人在晖明殿,连一个说话的也没有,在府上没什么相识的人,乔若云这婢子和萧静住过,我便想让她跟着萧静,这样晖明殿也能多一个婢子!”
柳萱明白了,原来是为了讨萧静欢喜啊,曾经周幽王为讨妃子褒姒一笑,闹出烽火戏诸侯,如今他们家大司马,为搏萧静一笑,上演笑辱柳氏女,这些郎君体贴人,是喜欢牺牲别人为代价!
算了,这样也好,正好也让柳落卿死了心,不要整天痴心妄想。
“多谢大司马体恤奴婢!”萧静简单一句谢道。
乔誉微微一叹,他把所有的事都揽在自己身上,结果就得到一句谢。
等柳落卿离开后,柳萱冷着眼看萧静,带着一丝怨气:“你们两个是故意的吧!”
萧静抿嘴笑着:“哪敢啊,我可只说过一句话呢。”
柳萱也不怪她,但顾虑到柳落卿受了辱,该怎么劝她,她回头看了眼柳英英。
柳英英福礼后便走了出去,跟上柳落卿。…
“誉儿,你以后不愿见到其他女郎,可以事前和我说一声,我让她先回避,你倒好,将人赶走,她是女儿家,多少薄面要给的。”柳萱训斥着。
乔誉道:“誉儿自有分寸!”
一句话堵得柳萱也不多说,又不是亲儿,说什么都不会放在心上。
萧静忙为两人转移话题,陪着柳萱又说会关于乔润的话,便称有事要回去了。
乔誉看到,连忙跟上。
两人走出向朝院时,已经是辰时末。
……
这时,王氏的几辆马车来到乔府门前。
李丽芝被搀扶着下了马车,站在原地等着媒人下车。
今天的天挺好,正月初九,太阳斜射入眼,暖意浓浓,正是出来走走的好天气。
可惜啊,她来走到乔府门口。
大年的,她们王氏的人来乔府自然不能空着手来,还要给乔府带着金贵的东西,这些可都是王氏辛辛苦苦经营出来,给人家,心真疼。
几个小厮将后面两车的绫罗绸缎,金丝软饼,长生果子,还有些金箔纸卸下来。
李丽芝眼看着,心里在滴血。
门口的管家乔台余见是李丽芝来了,连忙上前迎着。
“呦,王家夫人,这一早和我家夫人约好了?”乔台余笑盈盈的问。
李丽芝看到乔氏的人就烦,这时更不悦,但大过年的,又是她亲自到访,怎样也不能触人家霉头,更不会给人家脸色看。
“没有约好,你去和你们家夫人通报,说是我来府上有事找她!”李丽芝眉眼清傲不想多看他。
乔台余见惯了这些夫人的眼色,自然不会在乎她这点轻看。
“是是是,夫人请正厅里等候,小人这就去传话!”
说着,他将李丽芝引着去了正厅等着,自己去通报。
此时,乔誉陪着萧静回晖明殿,已经到巳时。
两人慢步走在长廊上,乔誉不远不近的跟在她身后,这种惬意的时光他很贪恋。
萧静想着要出门了,萧瑶在外面不知买好东西吗?
只是乔誉跟在身后,她没办法支开。
萧静走在前面,越走越觉得乔誉像个跟屁虫一样,去哪儿都跟着。
她蓦地一转身,瞪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