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雯眼泪大颗大颗掉,看他因为伤口疼痛而皱眉,心疼的抱怨李玄之。
“总是想要争气,争什么气?不管你是怎样,我又没嫌弃过你,君主不认同,母后不认同,不是还有我吗?为何要争那么多气,害的自己躺在这儿!”张文雯边哭边怨道。
碍于世俗礼教,她只能拉着他的衣袖擦眼泪,却不能摸他苍白的脸,眼巴巴的盯着李玄之躺着。
虽然平时他总喜欢和她作对,但她就是喜欢他,跟着他。
想到他还躺着,她担心的问崔青卓:“李玄之怎么还没醒?是不是那蛊虫还没逼出来完?”
崔青卓:“……”
他也不知他为啥没醒,他刚才问了肃争半天,他也不告诉他!他只能摇摇头回应着。
不多时,外面又走进来许多郎君和女郎,各个吓得脸色发白,一下子把太医令的屋里,挤满了人。
其中,进来的人中,便有崔青滢。
她走到屋里,在人群里找了一会儿,看到最里面的崔青卓,惊喜的走过去道:“三哥!”
崔青卓听到崔青滢的声音,连忙回过头走近两步。
两人走到跟前,崔青卓见到她安稳无事,只是衣着略微狼狈些,担心的问:“青滢你没事吧!”
崔青滢滴水的双眸,温糯的摇着头:“三哥,我没事,是大司马救的我们!”
崔青卓嗯了声,拉着她走入里面看着李玄之。
萧静在进来的郎君身上,余光瞥到了佩戴着玉箫的人。
她当即撇下几位医师走了过去询问:“几位郎君好,小人能否借你们的箫一用?”
郎君们正在惊恐着,想到外面的怪物心里便害怕,余惊未定,心里还怦怦跳着,咋一听到有人靠近,顿然吓得魂飞魄散,他们还以为又是怪物来了。
他们回头一看,是个正常人小厮,惊赫的心,稍稍安定片刻。
萧静指着他们身上的玉箫:“郎君,玉箫能否借一个时辰?”
郎君看到眼前长相清秀,相貌俊美的小厮,又看他身上的衣着简朴中带着几分薄气。
佩戴玉箫的郎君一把推开了萧静,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高傲的冷着脸:“走走走,哪来的小厮,哼,还敢借这柄玉箫?也不看看自己身份,这是明晚要排演用的,不能借你!”
跟着其他其他郎君看过来,上下打量着眼前衣着朴素,面生又娇小的小厮。
“小郎君,你说你好端端吓我们一跳!”
“那玉箫你碰不得!那可是御赐之物!”
“是啊,外面有怪物,你赶紧去里面躲着,你长成这个样子,只怕给那怪物塞牙缝都不够!”
“嘿嘿……”
几个人消除了恐惧,转而笑了起来。
萧静不顾他们耻笑,认真的道:“郎君们明天才开始排演,玉箫如今没啥用处,借给我,或许我能击退哪些怪物!”…
“你?”
“哎哎哎,他说他能用着玉箫击退外面怪物!”
“快来看,这小厮说能击退外面的怪物!”
“呵呵呵!”
郎君们因为萧静的话,起了乐子,一时忘记外面的傀儡,几个郎君走到萧静面前,打趣着问:“我说小郎君,你是打算怎么击退?用玉箫一个个的敲怪物啊?”
“该不会是想用你那小嘴将怪物吹飞吧?”
“还是说,你想给他们吹完一曲,再让他们把你吃了饱餐一顿?”
萧静脸色微冷,好声好气的和他们说话,这群纨绔是不会听信的。
“各位郎君,想要活着呢,尽快把玉箫借给我!”萧静眼神凌厉。
几个郎君见眼前郎君气势不俗,却又很面生,没人怕他。
“怎么说话的你?哪来的小贼,竟然敢咒当今虎贲校尉张继周之子张文远,你是不想活了,你是长了几个脑袋,借玉箫没有,趁早滚蛋,否则我让你死无全尸!”张文远的兄弟张文地在边上呵斥着萧静。
他们这两日为了三十晚宴,学了好些天的箫,如今刚有了点成就,就想着能在殿前能显露一手,想着如果能在三十晚宴上大放异彩,说不定还能被选入备选郎君出席宗族会盟,他们几人的希望全靠这柄玉箫,怎么会轻易借给别人!更不要说一个不知名的小厮了。
不借,谁也不借,更何况是个无名无姓的小毛贼。
萧静刚想出声说,没有这柄箫,商阳城的皇宫今晚宫里的人,都会变成为傀儡。
还未开口,崔青卓走了过来。
“吵什么呢?”崔青卓斥问。
张文地指着萧静道:“这个小贼想借我们的箫玩,我们不借,他便咒我们会死!想我们五大家族岂是这种不知名的小贼乱嚼舌根的。”
他们兄弟可是见过商阳城中所有的贵人,就连新晋大司马身边的两名校尉也见过,但从未见过这等小人,想来不是什么重要的人。
崔青卓见肃争和他们站着对立,又听他们说他要借玉箫。
虽然说肃争是乔誉身边的人,身份不及乔目乔夺尊贵,但他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很有大将之才。
他走到肃争跟前,低声道:“小肃争,别闹,今晚宫里不寻常,这里人有多,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