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没再耽搁,快步去了一趟府门,趁着府门关闭前,将萧氏叔伯救了出来。
直到天黑透了,萧静和乔夺才回来。
乔誉今晚没有出去,反倒是早早的回了自己殿里。
萧静感激他能救出叔伯,伺候着他用晚膳。
用完膳后,乔誉看着桌前的三人吩咐:“今日都累了,你们下去歇着吧!”
乔夺和乔目拱手应了声是。
萧静也福礼,准备同乔夺和乔目两人退出去。
只是脚步还没动,乔誉吩咐着:“萧静留下,你们两个去歇着。”
乔目顾虑的看了眼萧静,不知将军留她作甚,萧静应了声是,便站在乔誉桌前继续等着。
乔夺将门带上后,屋里仅剩乔誉和萧静两人。
萧静每次都觉得,只要她单独和乔誉在一处,便总是觉得怪怪的。
“你去内室把床铺好,等我要歇息!”乔誉肃声吩咐。
萧静又微微福礼,走去了内室。
这是她今生第一次进入乔誉的内室,和前世差不多里面很干净,整洁,不过让人看着总觉得缺少些啥。
与其说缺啥,不如说里面很空荡,对,回想着前世的这个屋子,这里的确空荡,仿佛没有人气。
所有的桌椅和床铺全是沉沉的颜色,没什么亮眼的装饰,仅有一顶慕纱帐,还是青灰色,整个屋子,颜色单一,可以看出乔誉神秘又阴鸷的一面。
“站在这儿做啥,不是进来铺床吗?”不知何时乔誉走过她身边:“你站那么远,看就能把床铺好了?”
萧静低着头应了声是,连忙走过去,为他伸开被褥。
他说话可以呛死人。
乔誉坐在矮榻上,吃饱喝足后,倚在榻上闲闲看她铺床。
两眼盯着萧静,她走到那儿,他的眼神便定在哪儿,眼神多了几分温柔。
不一会儿,萧静给他铺好后,转身走到乔誉跟前:“铺好了,大司马请歇息吧!”
乔誉站起来,来到床榻前检查,很是规整。
“嗯,会铺床!”他说。
萧静想,铺好床,她就可以走了吧。
“大司马,你请歇息,奴婢告退!”她要快速离开这儿。
“我还没允许你离开,你自己便擅自做主离开?暖姑姑就这么教你伺候人!”乔誉语气冷冷问:“你还没为我宽衣,褪靴,收拾桌上的那些碗筷,摆在那儿就想走?”
萧静吓得连忙跪下来:“奴婢这就为大司马宽衣,是奴婢的错!”
不是不近女色吗?这会子怎么又让她宽衣,又让她褪靴,还让她进屋铺床,还要她伺候,该不会是假的吧!
可前世她记得,她从未给他脱过一件衣裳,更没给他穿过衣裳。
他这是咋了?
“大司马,你不是不喜欢女郎靠近你,而且这些活平日不是两位校尉大人为你做,不如我去他们进来?”萧静想退缩,和他独处一室已经是她最大的忍耐,要给他脱衣脱靴,咦……
想想都觉得不可能!
但是畏惧他的权势,她还是忍住。
乔誉道:“两位校尉从未做过,你不是说你愿意在晖明殿伺候,怎么?刚让你在后殿伺候我旧情,就办不了,那我留你在晖明殿何用?”
萧静一听,原来是在考验她,她猛然松口气,还以为他要耍什么花招对付她呢。
那这些她肯定会了。
“有用,有用!”萧静说着撸起衣袖,笑嘻嘻的来到乔誉身边:“大司马,奴婢这酒来帮你脱衣!帮你脱靴。”
乔誉站起来,伸开双臂,等着她走过来。
萧静两步走到他面前,上下打量着他一身衣裳。
今日来的人是各大家族,乔誉穿的是公服。
她前世和今生从未给人脱过衣裳,一时不知这身公服如何下手,她围着乔誉转了两圈,好好考虑考虑。
若是从领口入手,那退到腰间便退不掉,要是从腰间下手,那她解开腰带后,岂不是和在外院的桥上情况一样,他的里裤会掉落,那时岂不是会更尴尬?
从哪里下手呢?
萧静头一次觉得一件事需要她考虑这么久,要在脑中演练过多遍,也不敢下手。
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一个万全之法,这比弄死一个人难多了。
乔誉伸开双臂半天,只见她一会盯着自己脖颈,一会又盯着自己腰间,那眼神活脱脱已经将自己身上的衣物脱去几层在观察。
“你在看什么?”乔誉抻的双臂都酸了问她。
萧静道:“当然是在想要从哪里脱衣!”
乔誉见她一本正经的在思考,嘴角一抹闲适的笑,他一把抓过她的手,直接放在自己的腰间,带着她的手,搁在自己的腰间系结。
“别想了,从这里,可以开始吧!”乔誉吩咐着。
萧静的手被他强制抓着带入他腰间的系带上,半天没有反应过来,他,他,他刚才是在拉着她的手?
还把手搁在他的腰上?
她迟迟不敢动弹,想不明白他将她的手搁在他腰间干啥,又捏着系紧的结。
乔誉没等到她动:“还不为我解衣!”
萧静这下恍惚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