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静垂下眉,不在多说,得胜时要收敛,她懂。
果然不出她所想,其他人正看着他们两人,萧静低下头很是委屈的退下去,将剩下的时间交给乔氏郎主判决。
如今人证物证都在,他们还想否认,还想不承认怕是很难。
王姿趁机给乔台铭福礼,语气真诚委婉,求道:“郎主,能否念在三妹这些年从未做过对不起乔氏的事,原谅她这一回!你知道她心思耿直,肯定是受了这些人的蛊惑,好在金银珠宝没有外流,全在这儿,大司马,郎主,三夫人这些年在照顾嫡系子孙上,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乔莨和乔峥年纪还小不能没有生母,念她不知者无罪,给她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乔台铭心里想着粮草的事,那些是从乔氏流出去,说不定已经有大事发生了,他很清楚,那些粮草足够养活多少人,这些人目前在哪儿?又在盘算着啥……
猛然听到王姿为张娴求情,先是一怔,她会为她求情,她是有仇必报的性子!
乔台铭看着王姿的目光变了,他以为她会将张娴的一层皮扒了,没想到她心底还有这等柔软的。
张娴和乔台顺既然弄得到这么多金银珠宝,那粮草的事!
“那些粮草去哪儿了?”他盯着乔台顺问。
乔台顺吓得一激灵,摇着头:“郎主,属下真的不知乔台凤将他们送去哪儿,属下若是知道,一定不会和郎主说!”
乔台铭气的脸成了酱色,目光又看向张娴。
张娴吓得赶紧跪下,她知道此时的乔台铭只是乔氏郎主,不是她二哥了。
“郎主,我真的没有不清楚这些,这两箱金银我也不知道……我……”她眼泪急的掉下了。
乔台献看着乔台铭气的很了,连忙站起来:“二哥,二哥,你消消气,我觉得阿娴她不是那种人,平日虽然她糊里糊涂的,但这些事她没那个胆子,更想不到这么多弯弯绕绕,肯定是这些下作的婆子干的好事!”
乔台铭咬着压根,凝眉痛思。
身边的乔誉一直不作声,脸上绷着,嘴抿着,眼神阴冷的扫视着殿里人,他一定对他管理的乔氏不满意,心里的不满都写在脸上了。
想到这儿,乔台铭更是痛恶眼前的人。
这事张娴逃不掉干系,可她是乔峥和乔莨的生母,这点情面他必须给,否则以后老三家的两个嫡子,再也抬不起头来。
“既然你们都为她求情,这事我还要问过族辈们的意见!”他说:“叔公们,如今乔莨和乔峥还小,是要为他们想一想,三夫人的事,你们看着处置!”
几个老人嗯了声,相互低头交耳商讨。
半晌,几个老人讨论有结果了,乔谷谆代表几人,说:“三夫人性子泼直,容易受人诱骗,不宜待在商阳,我们几个想着孩子还小,不如先将三夫人送回丹州,等两位郎君大了,再将两位郎君接回乔府,加以管教?”
乔台铭听着,看向乔誉,问他:“你看这样处置如何?”
乔誉点点头:“太叔公,太叔伯们看着处置!我没什么意见!”
乔台铭略微点头,解释着:“这的确是个好办法,那就这么定了?”
乔誉嗯了声。
坐在一旁没说话的老太公道:“就按照阿谆的话办,让她待在丹州,永远不许出丹州!”
乔台献感激的连忙起身,朝着两人深鞠躬:“多谢老太公,叔伯,还有誉儿,你三婶娘总算能保住一命,足以,足以!”
几位老辈默默的点头,不在说话。
张娴尚不知自己的生死,在这群人嘴里由死到生轮了一遭,她竟然差点被他们判死了。
想她乔氏三夫人,身份尊贵,无不令人仰望,而生气却在这些人眼中,只不过是看在自己孩儿的份上留下来的!
“还有,既然将她送回丹州,那三夫人的身份,便不能再领朝廷的恩待,从明个起,就撤了吧!”乔台铭提醒着。
族辈以及其他人应着是。
张娴怔怔的看着这一切,一下子像是被人抽离了魂,从早上没睡好,到如今昏昏沉沉的,她只感觉天旋地转。
乔台铭不给他们留时辰沉思,他一声又喝道:“乔台凤死了,是太便宜他了,那这个货,该怎么处置为好?”
乔谷聪一听要处置乔台顺了。
他登时站了起来:“郎主,大司马,几位老哥哥,容我先说两句?”
乔谷谆看了眼他,面带失望,但又不得不等一等他:“长话短说,他今日逃不过……”
后面的话,他不说,他相信乔谷聪明白,乔台顺逃不过一死。
这是灭族的大罪,结党营私,纵容杀人,敢动用粮草,没有军法车裂,已经是看在他是乔氏子孙份上,逃过一劫。
乔谷聪扶着拐杖颔首:“好!”
只是他开口时,已经有几个人不愿意再听了。
这事非同小可,不管他说什么,都改变不了结局。
乔谷聪道:“不知诸位还记得,有一年,商阳城外几个村子遭遇蝗虫,飞鸟,各村的收成哪一年几乎没多少,那一年乔台顺刚成家,他也刚出来为乔氏办事,看到饥饿的村民,他和乔台红将自己刚成婚的粮食分给了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