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将乔十八压了进来。
萧静回头看了眼他,只见他衣衫撕裂凌乱,脸上淤青肿起,嘴唇上血渍模糊,几乎烂掉,嘴唇上的血渍都成结痂了,而脖子上也是淤青。
他们对他使用了什么酷刑,短短几个时辰,把人折磨成这样?
她回过头,低头思量,心里很是担心,他们是怎样把人打成这样的?
嘴巴上的伤很重,感觉正张嘴就要烂掉了,是乔台凤和乔台顺!
“族长,大司马,你们看,这位便是散播谣言的人,抓住他时,他正在和坊间里在说乔府的坏话,而且经过几个人证实,这几日外面坊间的谣言都是从他口中传出的!属下还没来得及审问他受了什么人指使!”乔台顺禀道。
没来得及审问?没审问人会变成这样,分明是乔十八死都不说,他们才把他的嘴巴伤成这样!
萧静愤恨的咬紧牙关,余光瞥着乔十八,见他跪直的身子,脸上绷着,神情像生无可恋一般。
此时,殿里一直沉默的张娴,逮到了机会,她刚才见萧静出来,早就忍不住想说话了,只不过碍于自己的身份,才忍到现在。
她说:“这还用说吗?肯定是这巫女啊!”
说起巫女,开始族辈们还不知是谁,直到乔台顺指着站在那儿的萧静,族辈们才明白,原来是她!
不过这巫女不是之前被乔十八害过,这两人怎会联手?
殿里的人目光一下子集中在萧静与乔十八身上,目光疑惑且诧异。
乔台铭靠近乔誉问:“你身边这婢子私通乔氏小厮,你还不知吧,既然是你殿里的事,如今事情明朗了,这事可不能手软!”
乔誉一惊,目光移到乔台铭脸上,低声问:“叔父,商阳城定义两人私通不是捉奸在床或者已经发生苟合之事吗?怎么,这样就断定他们有染了?”
乔台铭被问的当即语闭,片刻他僵硬的笑了笑:“是,是太早下结论了。”
他笑容渐收时,余光瞥过一丝阴冷。
而乔誉身旁的乔夺眯着眼看着乔十八,越看越觉得眼熟,猛然想到那天的事,惊喜道:“大司马,这人我认识,乔台竞夫妇受伤时,正是他不畏强敌,勇猛直前,从乔台凤的手中救走乔台竞!”
听到乔夺这么说,季林娘讶然,她没认出是那郎君,这郎君帮他们家太多了,她连忙跪到乔十八面前:“多谢郎君,多谢郎君!”
乔十八依旧淡漠的表情,仿若被人抽走了游魂一般。
但与此同时,族辈在思量,既然他救下乔台竞夫妇,又散播乔台顺和乔台凤的谣言,那背后闹事之人非他莫属了!
“乔校尉好眼力,不错,正是他,这些天是他伙同萧氏商人在乔家村建纸坊,而杀害乔氏子孙的人,散播乔氏流言,诽谤乔氏,诋毁乔氏子孙,如今萧氏商人已被关押在府门,定会让他们吃上几年牢饭,而巫女曾经找过属下,不难想到这几天的流言是谁传出。”乔台顺分析道。
“哼!谣言是我一人所为,我是为了报复乔氏,乔大人你和她有仇,休要将我和这巫女放在一起说话!”乔十八听到他们提到巫女,神情有了变化,他冷着脸大声道。
乔十八发音虽然含糊不清,但足以让旁人听的明白,只是这张嘴一动便渗出血来。
乔台顺见他嘴硬,转身给了乔十八狠踹一脚:“混账东西,还不赶紧将你背后的人说出来,非要送到府门里才会说实话?”
乔十八被踹倒后,又跪直了身子,朝着乔台顺讥笑一声,冷漠不语。
乔台顺见他不说话,又朝着他狠踹一脚。
乔十八仍旧倒了之后再跪下来,又冲他冷笑一下。
这下激怒了站着的乔台凤,瞧见这厮的嘴巴,被玩烂了,看着很是恶心,乔台顺问他话,他还不说。
他扭着柳若细腰走了过去,看来非要他亲自逼着开口。
乔台凤走到他面前,说着拿出他随身带的铁杵,那铁杵尖头磨得细细,怒着便要举起手朝着乔十八眼睛刺去。
萧静两步走上前,一个转身,反手劈他的手腕,直接取走铁杵。
“两位大人打人打上瘾了,还想当着族辈的面私下将人折磨致死?”萧静恨恨的问。
乔十八于族辈们没啥印象,他与任何人来说,他不过是个地痞流氓,一个人渣,活在世上都是一种奢侈,不如死了干净,所以当乔台凤和乔台顺打乔十八时,族辈们没啥反应,更不觉的怜惜。
说话间,萧静将乔十八护在身后,挡在了乔台顺与乔台凤的面前。
可乔十八却轻轻的拨开萧静,抬起头眼神凶狠的盯着乔台凤。
“有事冲我来,谣言是我,我传的,怎样?”乔十八横横的讥嘲着:“你和乔台顺苟合的事败坏乔氏名声,我身为乔氏族人,难道不能站出来说?”
乔台凤和乔台顺愕然,他竟然知道这事,而且还把这些当众说了出来,两人当即怒吼一声。
“滚开,我杀了他,他毁我清誉!”乔台顺脸色气成酱色怒道。
乔台凤一把推开挡在他面前的萧静,但却被萧静反手将他推开三尺远。
“你们再往前一步试试?”萧静拿着细铁杵指着乔台凤,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