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绕过几个长廊,来到了向朝院。
进门前,乔誉看着门口停下脚步,让乔夺去通禀一声。
等乔夺再出来时,朝着乔誉笑道:“将军,小人和四夫人说了,闲杂人等回避,将军你要进去了。”
乔誉满意的嗯了声,便抬步入院子。
乔夺认为自己通禀过了,四夫人知道将军要进来,定然会清下屋子,而且他特意说了,闲杂人等回避,许是四夫人没听懂他的意思,他不是让婢子和仆妇回避,真正该回避的人是坐在床榻前的萧氏女郎,可当他进门时,为啥萧氏女郎仍坐在那儿?
完了,完了!将军要变脸了。
乔誉进门时,和乔夺同样认为屋里已经没了那女郎的踪影,但越不想见到那萧女郎,偏偏他一进门,和他对视的第一人便是萧氏女郎。
见她镇定自若的坐在床榻边,水镜的脸上看到他毫无波澜。
他移开视线冷眼睨着身边的乔夺,乔夺吓得头不敢抬,他真的说了闲杂人等回避!
“誉儿你来了。”柳萱笑迎着。
乔誉转脸冲着柳萱抿嘴一笑:“嗯,四婶娘,润弟如何,听说他醒了,我过来看看。”
柳萱嗯了声:“多亏了萧氏女郎萧静,润儿被救回来了。”
说着柳萱喜悦的看向萧静。
乔誉没有往那个方向看,只是嘴角挂着微微的笑,余光处有个人影闪动,等他看过来时,人影已经走到他身边。
“拜见大司马!”萧静走到他身边福礼道。
乔誉莫名的后退一步避开,不禁的裹了裹领口的大氅,轻轻的嗯了声,绕过她身边,直接去看乔润。
萧静起身,回头和柳萱递了个眼神,不知乔誉是什么意思,左右这里无事,她小声禀道:“我先出去了。”
柳萱点点头,挥了挥手。
乔誉听闻她要出去,站在床帏边上,余光瞥着她离去的背影。
萧静出屋前,乔夺出声叮嘱一句:“将军离开院子前,还请女郎不要出门。”
“为何?”萧静诧异问。
乔夺做了请的手势:“请女郎尽快离开这儿!”
萧静眼底一沉,目光看向站在床帏边上的乔誉,他不想见到她,还是怕她?
乔誉挺拔的身子站在床帏,没有回头。
她两眼定睛在乔誉身上:“大司马民女回屋了,您若有吩咐直接派人喊民女一声。”
片刻,没得到回应,萧静哼了一声,转身看向乔夺,讥讽一句:“丑人多怪!呵!”
“你……”乔夺气的指着她。
乔目赶紧劝住,不让他去追究。
安春院
乔台铭府门口回来,脸色不太好,命人小厮乔兴去将乔台献找来。
乔台献一路上问小厮乔兴,乔台铭是因何事,但乔兴却摇头称不知。
乔兴是乔台铭的跑腿,他将乔台献带到书房。
乔台献进门便问:“二哥找我何事?”
乔台铭从书案后走了出来,脸色沉着问:“昨晚晚宴,王世金那鳖孙是不是找誉儿要萧氏女郎了?”
乔台献一脸愕然:“二哥,那龟孙子真的开口要人?”
乔台铭见他不知,气的冷哼一声,拍着桌子道:“那鳖孙之前问过我,问的我烦了,便让他去找誉儿开口,我以为他会忌惮誉儿的名声,不敢乱来,没想到他真的和誉儿说了,谁能想誉儿竟然不同意,回到家里还把那萧氏女郎关了起来。”
乔台献啊了声,“这龟儿子真是猖狂,誉儿昨晚没抽刀宰了他,算他命大。”
“咱们这位大侄子,非常有主见,不像是容易动怒的人,我听闻誉儿自个安排好了,明个上午找了马车和府兵,要把各家女郎送回去,这事没和咱们商议便自己决定了,你说着府兵和各族女郎的事,岂是他一人做主,这孩子啊,刚回来,一些事不能由着他做主!”乔台铭说道。
乔台献听着不对劲,他担心问:“二哥,这些女郎要是全送走,可不就真的得罪了几大族,誉儿不懂这些,咱们可不能不把关。”
乔台铭哪里不晓得这事重要:“晚些时候,你去和誉儿说,无论如何也要留下几个,最好挑几个大族的女郎留下,一来不会和几个家族为敌,二呢,一个不留总会有人说誉儿闲话,留下几个不会有人在身后嚼舌根。”
“是。”乔台献道:“到时让誉儿自己选,他挑中哪个便留那个。”
乔台铭嗯了声,又担心道:“那萧氏女郎关在牢里,咱们尚不知誉儿作何打算,誉儿要是不留着,干脆将人给了王世金,省的他三天两头惦记着,我相信萧氏一族巴不得要将人送去,趁着王世金热乎劲,还可以拿萧氏跟王氏谈些条件,也算值了。”
乔台献略微点头:“那就依着二哥的意思。”
“对了,之前不是允诺萧氏有个妾位吗?正好萧氏女郎被抓了,这文书也作废了,明个选妻时看好那个二女郎,那个女郎太会算计,誉儿年轻,怕是拿不住那个巫女,可别让她出现了。”乔台铭交代道。
乔台献笑着回道:“这个你放心,誉儿今儿在府上特意下过命令,不准那二女郎出入府中,只让她在向朝院待着,只要明天晨早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