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靖北军一路横扫满洲王公大臣府邸的同时,汗王宫的战事也趋于平静。
勒克浑都和他所属的正白旗老兵根本挡不住势如疯虎的靖北军,甚至他们都挡不住如同潮水涌入的满洲老弱。
一个又一个满洲老梆子被自己的同胞活活打死,一个又一个满洲老梆子被自己的同胞们从院墙上生生拖拽下来。
诚如李兴之所说,鞑子也是人,也是爹生娘养的,在汉人的长刀前,他们同样怕死,同样会为了活命,向自己的族人举起手中的刀矛。
百余人的守军只半柱香的时间不到就在满洲老弱的疯狂围攻下死伤殆尽。
“你们这些满洲的败类,你们把满洲人的脸都丢尽了。”
被围困在墙头的勒克浑都已经没有力气挥舞手中的长刀了,面对无数向他逼近的满洲老弱,疯狂地嘶吼着。
“杀了你们,我们就能活。”
老年头已经记不清他的双手勒死了几个满洲兵了,但是他依旧疯狂地向墙头爬去,他还有他的孙子,他要为他的孙子和儿媳挣命!
“大清皇帝是不会放过你们这帮败类的!”
绝望中的勒克浑都终于在巨大的心理压力下跳下了汗王宫的院墙。
“留两个远程兵步队镇守北城,其余的人跟老子带着这帮满洲人去打鞑子的王宫。”
踏着一地的鲜血,刘忠武意气风发地下达了进攻伪清皇宫的军令。
“启禀大帅,沈阳南城的残敌已经尽数被我军捕杀,末将未得大帅号令,所以没有骚扰那些满洲平民!”
“启禀大帅,我部已经攻下永光寺,并在塔上架设好了大炮,随时可以攻击伪清皇都!”
“启禀大帅,城北的汗王宫和永宁寺已经被我军攻破,如今我新三镇已经兵临伪清皇宫的后宰门。”
“启禀大帅,延寿寺已经被我第三镇攻破,李将军已经率军进抵至伪清皇宫的西华门下。”
一个个传令兵打着号子向在伪清皇宫正门处驻节的李兴之传递着各镇在沈阳城内的进展情况。
“嗯,通知随军的徐以显和鲁良直等人,让他们立即查验城中的粮草储备情况,让李睿立即将范文程、宁完我、李永芳、孙得功、佟养真还有鲍承先等汉奸走狗的家小全部押到大清门,再把鞑子仓库的神火飞鸦也都给本帅送来,本帅要请范大学士看一出好戏。”
李兴之遥望着伪清皇宫的所在,淡淡地下达了军令。
“喏!”
十余个传令兵躬身领命,纵着马踏着沈阳的街道狂奔而去。
“额娘、我怕,额娘、我怕!”
范文程的几个小儿子范承勋和范诚斌被大门撞击的响动吓的钻进范文程的夫人贾氏和金氏的怀里。
大儿子范承荫和二儿子范承谟虽然已经十五六岁了,但是依然被门外的撞击声,吓的脸色煞白。
贾氏是范文程的正妻,虽说是两个孩子的娘了,但依然丰腴可人,尤其那一双桃花眼,当真是勾魂摄魄。
金氏是洪太赏给范文程的侧妻,当年伪清的豫亲王多铎贪图范文程妻子贾氏的美色,将贾氏抢到家中整整呆了三天。
洪太为了补偿范文程便将金氏赐给了他,所以范文程也算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白检了一个如花似玉的老婆。
“轰隆”
范府那朱漆色的大门终于被如狼似虎的靖北军撞开。
“快说,范文程那狗日的家小都在哪里?”
负责搜寻范府的靖北军第三镇鸳鸯兵甲队队正张二牛恶狠狠地提着刀指向了前院的几个范府家丁。
被张二牛拿刀架在脖子上的那个家丁已经吓得是屎尿齐下,两股之间黄的白的淌了一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张二牛见状,也懒得和他废话,挥刀便将那家丁割了脑袋。
张二牛长刀一指,几个靖北军的士卒立即扑上前去将一个范府的丫鬟拖了出来。
那丫鬟还不如适才那个家丁,在靖北军士兵上前拿人的时候就直接晕倒了过去。
“他娘的,给老子搜!”
眼见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张二牛也不想再问,提着刀就带着身侧的靖北军士卒闯进的范府的后堂,他可不想拿个死尸向李大帅交差。
“大伯,咱们该怎么办?”
靖北军嘈杂的搜寻声,在范府内院传了开来,那不断响起的踹门声和靖北军士卒的呼喊声以及府中奴仆的惨叫声令贾氏和金氏胆寒,只得向退到厢房内的范文寀求救。
“我,我……哎……!”
在这当头,府中又无兵无卒,范文宷哪有什么主意,只得唉声叹气地祈求萨满的保佑。
“哐当!”
躲藏范家家小的厢房房门被几个靖北军士卒重重地踹开。
“张头,张头,找到范文程那狗汉奸的家小了!”
为首的靖北军什长看着厢房内抱成一团的范家人,惊喜地狂吼起来。
“全都拖出来,解送大清门。”
正在花园搜寻的张二牛大喜过望,连忙喝令左右士卒前去拿人。
面对穷凶极恶的靖北军士卒,范文寀、范承等人根本不敢反抗,因为身前明军士卒那明晃晃的大刀,令他们无比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