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喀尔楚派出的阻截军马,喀尔德木尼选择了分兵追击的方略,在他看来满洲人就算再悍勇,现如今也不过是明国人长刀下的可怜虫罢了。
三百余蒙古兵瞬间分成两股,径向刚图和喀尔楚所在的方向冲了过去。
蒙古人兵分两路,刚图可不敢分兵拦截,因为从当面因为战马奔腾溅起的烟尘来看,杀向自己的蒙古人起码有两三百人,若是再分兵,那这次阻截就没有了任何意义。
“放箭!”
“放箭!”
冲锋的蒙古人和回身再战的满洲人几乎是同时射出了手中的箭矢,二十余个满洲八旗兵和十几个蒙古人瞬间中箭落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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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在乎身边同伴的死亡,刚图统领的戈什哈皆是喀尔楚的最亲信的军马,蒙古人则是急于在靖北军面前立下功勋,在对射了两轮后,双方的战马终于撞到了一起。
“嘭、嘭、嘭……!”
一阵阵沉闷的肉体撞击声后,前排冲锋的蒙古人和满洲兵均是被巨大的惯性撞飞了出去,后面的双方士卒则是毫不犹豫地挥舞着马刀,直挺着长枪拼命地向对面的敌人砍劈捅刺。
仗着已方人多势众,蒙古骑兵的阵线不断地拉长,形成了一个反扇面向着刚林所属的满洲兵围拢了过来。
刚林拼命地挥舞着马刀,但是他对现在的局面无何奈何,从他自请留下断后的那刻开始,他就没想过一点生还的可能。
虽然有刚林断后,但喀尔楚并不敢停留,带着残余的十几个戈什哈打着马夺命狂奔。
然而他刚刚脱离战场三里左右,身后又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喀尔楚急扭头看去,只见的一队蒙古兵朝他这边急追过来。
喀尔楚心胆俱裂,他根本不敢反抗,而是挥刀砍向马臀,然后猛地一把抱着马脖子,拼命地夹着马腹往南奔逃。
那马吃痛之下,载着喀尔楚疯一般地狂奔起来,只一柱香的时间就冲出了数里之遥。
喀尔楚大松了一口气,正待要看看自己的戈什哈有没有跟上来时,身下的战马却是前蹄弯曲,跪伏于地,原来他急于逃命,适才那一刀砍的太猛,战马因为失血过多,又是一路狂奔,早已经没了力气。
没有马根本跑不远,喀尔楚却是连忙朝四周看去,想要先寻个地方先躲藏起来。
这时北方又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喀尔楚定睛看去,正是自己的戈什哈,而他们的身后却是挥舞着马刀的蒙古人。
“败了!”
曾经不可一世的满清镶红旗旗主喀尔楚颓然坐地。
主子都停下来了,奴才们自然是不能再跑了,残余的十几个戈什哈逃到喀尔楚身边后,一个个举起了长刀,看向了汹涌而来的蒙古骑兵。
“喀尔楚,你降还是不降?”
喀尔德木尼端坐在战马上,手中的马刀遥指喀尔楚。
“喀尔德木尼,你和你舅舅都是蒙古人的败类,你们背弃了满蒙,给明国人当猪做狗,你还有什么脸面出现在本贝勒的面前。”
“多罗贝勒,这说的什么话,我们察哈尔人本就是黄金家族的子孙,接受大明册封后,一直和明国交好,若不是你们满洲人用长刀逼迫,你当咱们长生天的子孙会投靠你们建州蛮夷吗?”
喀尔德木尼,看着坐倒于地的喀尔楚一脸的揶揄。
后金崛起以来,不光是明朝人遭到过满洲人的摧残,其实最先倒霉的是长城以北的蒙古人,从老奴努尔哈赤时代开始,建州女真就不停地抢掠蒙古人的丁口和牛羊,在满洲人的铁蹄下,无论是口外和口内的蒙古人都遭到了疯狂的屠杀,哪怕是后金的铁杆盟友科尔沁同样是被满洲人的铁蹄逼降的,说句不好听的,蒙古人对建州女真同样有着深仇大恨。
“本贝勒和你拼了!”
面对喀尔德木尼的嘲讽,喀尔楚猛地举起了长刀,扑向了端坐在战马上的喀尔德木尼。
“杀光他们!”
面对困兽犹斗的喀尔楚,喀尔德木尼猛的一提马缰,手中马刀重重朝着喀尔楚的长刀迎了过去。
“咣当!”
一声清脆的金铁交鸣之声响起,借着马力的喀尔德木尼重重地将含怒出刀的喀尔楚劈飞了出去,围拢在他身边的蒙古骑兵也是一个个提刀砍向了犹自死战的满洲兵。
占据人数优势的蒙古人可没有无脑地和身前的满洲兵一对一单挑,而是几个骑兵围住一个满洲人拼命地砍杀。
须臾。
残余的十几个清军戈什哈就被蜂拥而上的蒙古兵乱刀砍翻。
被劈翻的喀尔楚挣扎着想要爬起,可是他的左右和四周已经围满了骑着战马的蒙古人。
中军,
大清的礼亲王代善亲自率军冲阵,然而他的身前是无数的正红旗溃军,因为对战场的恐惧,这些满洲兵根本不管身前是不是自己的旗主王爷,在无穷的的求生欲下,不停地向着代善所属的数百名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