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揪。
她居然有些担心段栩了。
十分钟后,随着汹涌进来的警察队伍,局面才彻底维持住。
沈翩翩不知道后来事情怎么样了,她辗转反侧,到天亮的时候才差不多睡着。
一睁眼,便看到沈年年来了。
“我听说昨晚发生医闹事件。”
沈年年掰开一颗牛轧糖扔进嘴里。
“嗯。”
“段栩哥哥没事吧?”
沈翩翩摇头,“不清楚,等下巡房你问他。”
“那家人就是讹医院的,你也知道隔壁那婆婆都八十多岁了,听说是退休教授,退休工资很高,她那媳妇一家没工作,就靠老婆子的退休金养活,自然想老婆子活的久一点。医院看老人家年纪大,本来是不想给手术的。如今这家人摇钱树没了,自然把心思打到医院来。”
沈翩翩垂眸,心想婆婆离开也许是一种解脱,好过瘫痪在病床上被子孙吸干最后一滴血。
“你这糖挺好吃的,哪里买的?”沈年年拿起床头柜上的粉色包装袋问。
“不是你拿来的吗?”沈翩翩早上没注意,直到沈年年剥糖壳才看到。
“不是啊,你也不知道吗?会不会是刘婶买的?”
沈翩翩淡声,“可能是护士送的。”
神经外科办公室里,实习生们窃窃私语,“段医生不在,还要巡房吗?”
胡诗淑瞥了身后的实习生一眼,训斥道:“当然要巡房。难道段医生不在,事情都不用做了?”
实习生们低下脑袋,吐了吐舌头。
胡诗淑拿着资料走出办公室,“今天从409房开始。”
一群实习生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似乎都感觉到,这位师姐情绪不太好。
也是,她负责的病人出了问题,还要段主任去帮她背黑锅。
听到脚步声,一直等着段栩的沈年年走过去开门,看到是胡诗淑,笑意僵在嘴角。
“胡医生,今天怎么是你,段医生呢?”沈年年伸长脖子朝她身后张望。
胡诗淑嘴角噙着一丝讽意,“段医生开会去了。”
病床上,沈翩翩眨了眨眼睛,原来他没事。
抬眸间,她接触到胡诗淑投来的审视目光。
“胡医生。”沈翩翩弯唇。
“感觉怎么样?”胡诗淑惯例问了一句。
“比前几天好一些了,就是还没办法走太远。”
“那是自然,慢慢来吧,现在能从病房走到走廊已经是进步了。”
“谢谢胡医生鼓励。”
“好好休息。”
胡诗淑转过身,却在这时,余光瞥见了床头柜上的牛轧糖。
因为是手工制作,连包装纸都是私人定制,所以胡诗淑可以肯定,这是她送段栩的那一袋糖。
没想到他转手就送给了沈翩翩。
胡诗淑垂下眼睛,心头堵得难受。
沈年年见她一直盯着桌上的糖,笑问:“胡医生想吃糖吗?”
胡诗淑瞧了她一眼,脸色不太好,说不上那里不对,眉宇间一股子凌厉劲儿。
“不想!”她头也不回地朝门口走去,留下沈年年和一群实习生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