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夏以为事情结束了,这么丢人的事情,陈秀总不能回去挨个告状吧。
可惜陈夏还是低估了她不要脸的程度。
看着来势汹汹的陈秀、大伯母、陈老太三个人,陈夏脑子里想的却是。
栅栏不太行,竹子上削的不太尖,随便一翻就能进来了。
大门也以一种很扭曲的方式立在那,按照陈老太那要杀人的架势,这门估计是受不住她一脚。
这院子倒是挺大,但是她们这么大摇大摆,好像有点跟逛她们家菜园子似的呢。
陈夏根本没在意那几个人,看着李翠梅,一脸思考的问道。
“娘,你觉不觉得咱们院里面有点空。”
李翠梅眼皮子轻掀。
“本来没觉得,你这么一说,我还真觉得了,咱们是不是也该种点菜?”
陈夏满头问号,她要说的是这个么?
“娘,我觉得咱们是不是应该养条狗?不然养个大鹅?到时候还能宰了吃肉,据说被鹅咬一下,还挺疼呢,不过能看家就行,省的那些看着人五人六,可惜不怎么做人的人出现。”
这句话陈老太可是听的清清楚楚,心里暗骂。
陈夏这小兔崽子分家之后越来越猖狂了,竟然还敢当着她的面骂人了。
“不要脸的死丫头,你说谁呢?”
“哟,这不是陈奶奶么?大驾光临有何贵干啊?看您这样子,不像是来串门的,这是,要打架?”
陈夏说完,都没给陈老太说话的机会,立马招呼陈秋出来。
“秋儿啊,快出来,咱们叫要让人扫荡了,你赶紧去族长家、村长家、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有人来咱家干架抢劫。”
陈老太三人:???
大伯母是见过风浪的,看其他二人都不行事,顿时间有一种,还是要她出马的情怀。
“夏儿,你现在咋这样了?咱们咋说也是你的长辈,这样多不好啊。分家之后也没来看看你们,正巧听说秀儿说你弄的啥手部护理,咱们就来见识见识。”
陈夏心中翻了个白眼,白嫖就白嫖,咋还能把白嫖说的如此清新脱俗。
不过大伯母倒是长进不少,之前说话可没不这样,三句两句就点着的性子,倒是和陈老太有些相像。
“大伯母来串门空手来的?”
大伯母脸上一僵,随后露出尴尬的笑容。
“你瞧瞧你这孩子,咋这么见外呢,咱们是自家人,拿东西显得多外道啊?”
“没事,大伯母,我们这一房已经被过继出去了,咱们现在也就是普通亲戚,你要是不介意,明天我们一家就去拜访你们一下。”
陈老太面露不悦,说话的声音也十分阴沉。
“陈夏,你怎能如此无理?”
陈夏也就是一时口嗨,人都来了,也不能直接给人请到外面去,毕竟现在还啥也不做呢。
“婶子和嫂子来了就进来坐坐吧。”
李翠梅拉住陈夏,声音不咸不淡的说着。
陈老太等人不说话,陈夏是可以继续沉默。
“秀儿要出嫁了,你弄的那个什么手部护理给秀儿也整整,梅花弄的效果很好,咱们家的人就应该做了。”
陈夏眼皮子都没抬一下。
“来我这做手的都给银子了?”
大伯母一点都不想给陈夏,不过,又不想被人说三道四。
咬牙切齿的说道。
“咱家自留地的萝卜挺多,回头我送一个过来。”
“一个萝卜?”
大伯母见陈夏的样子,生出不满。
“你可别得寸进尺,一个萝卜咋了?你家自留地里连个菜叶子都没有,再说了,都是亲戚,给你银子,你还真敢收啊?”
陈夏无语,难不成是以为,她会害羞?她会要脸?
“大伯母既然你这么诚心诚意的给,放心,我肯定会给秀堂姐好好的做,做的比她们都认真仔细,保证让秀堂姐在新婚夜的时候,直接惊艳姐夫。”
陈秀本来是想装死的,但是一听新婚夜三个字。
害羞的低下头。
“哎哟,说这个做什么,可真是要羞死人了呢。”
“对了,大伯母,咱们都是先付银子,后干活。”
大伯母脸上的表情僵在那里。
“夏儿,你看看你这话说的,大伯母还能拖欠不成?”
“谁来都是这样哦,可不光大伯母呢,周围十里八村都是这个规矩,咱门干活仔细,保证童叟无欺。”
无期个屁,大伯母别说不想掏银子,就连萝卜都不想给。
说萝卜,也不过是为了寒碜陈夏。
“这...”
陈夏也不在意,反正现在主动权在她这儿,她还不想接陈秀这个麻烦事儿,不过有银子还是可以另说。
毕竟,这年头,有钱的是大爷。
陈夏又一次在心里流下了贫穷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