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老二不能干活了,咱还得养他?”
陈老太怎么想着都觉得心里非常不平衡,于是一个想法在她脑中油然而生。
刚才的事情让陈老头脸色很不好看,在这么多人面前丢了这么大的脸,要不是场合不对,陈老头都想收拾这个死老太婆了。
“不然你想咋样?不管咋说,老二也是咱儿子,你偏心偏的太明显,村里人会咋说咱们?以后对仕儿当大官也不好。”
陈老太可不想给儿子找这么一个累赘,立马说道。
“老头子,我有个好主意,咱们分家咋样?把老二一家分出去,这样既不会影响仕儿,还能减轻了家里面的负担。”
“你疯了吧,你说分家就分家,老子还没死,分个狗屁家,再说了,现在老二不行了,咱们就分家,外边人咋说我,滚蛋,我看你这死老太婆子一天没事找事。”
“老头子,别,别打我啊,疼死了,我,我这也是为了仕儿好啊,老二这不能干活,还要搭钱,有这钱都能给仕儿多买点好的笔墨纸砚。
可怜我地仕儿呀,有一群拖后腿的懒货,在学堂吃不好睡不好,我这个当娘的没用啊,好不容易给他攒点钱,都要搭出去喽。”
“嚎个屁嚎,我也没说不分家,你给老二分出去了,老三那边咋整?”
听到陈老头的话,陈老太不乐意了。
“啥玩意儿咋整?我是他娘,他挣钱就应该给老娘花,还想要翻天不成?”
“老三在城里面做伙计能有不少钱,你别给他惹毛了,不然老子揍死你。”
“放心,咱们儿子都是个听话的,就老二是个没用的。”
陈老太算计的挺好,可惜陈家老三是个机灵的,在陈老太提出分家的时候,就没想的那么顺利...
自从知道陈夏从公中拿钱后,方喜妹看陈夏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白花花的银子花出去了,和要她命一样。
于是着急忙慌的院子里面喊叫。
“陈夏,还不赶紧过来干活,这么大的姑娘咋这么懒呢?”
“大伯母,我不懒啊,原来的活都是我干的,你家陈秀才懒呢,爷奶都起床了,她还在睡觉,这是不孝啊。”
不孝的大帽突然扣到陈秀一个未出嫁的姑娘头上,那还得了,要是被人知道了,以后陈秀就别想找个好人家了,更别提嫁给吴春城。
方喜妹拿起院中的扫帚,追着陈夏打了起来,每一下都没留情,下下都是狠手。
“臭不要脸的死丫头,我让你再咒我家秀儿,你才不孝,你才嫁不出去,老娘揍你死,让你胡说八道。”
外面陈夏嗷嗷大叫的声音,让陈老太一阵心烦。
“叫叫叫,你嚎丧啊,老婆子我还没死呢,这一天就没个消停的日子。”
“奶,我,我也不想叫,是,是大伯母说秀堂姐太懒了,我就辩驳了几句,哪成想大伯母就生气了,我,我也不是故意的,大伯母对不起,以后不管你是说秀堂姐太懒,还是嫁不出去,我都不辩驳了。”
“你个不要脸的小贱人,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啥时候说过这样的话,你少在那血口喷人。”
陈夏不说话,就只顾着哭,哭的陈老太都心烦。
“哭哭哭,除了哭,你就不会点别的了?”
“奶,我,唔。”
陈老太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滚滚滚,少在我面前碍眼。”
陈夏悠悠然的滚蛋了,方喜妹不服气的对着陈老太说道。
“妈,你咋能让她就这么走了呢,你看看她刚才说我的话,你咋不帮我呢?”
陈老太没好气的说道。
“帮个屁,你给我现在消停的,别找二房的事情,秀儿年纪也不小了,确实应该干活了,我和老头子这么大岁数还干活呢,这丫头太不像话了,现在还没起来,你好好说说,可不行这样。”
方喜妹被噎的不知所措,这可是头一回陈老太没站在她这边,她把这笔账,算在了陈夏的头上,忍是个好字,早晚要算回来。
“娘,我知道了,这就叫秀儿干活,娘你放心,以后咱家秀儿风光了,肯定对娘家好,尤其是孝敬您老人家。”
千破万破马屁不破,方喜妹这一通乱吹,让陈老太焦躁的情绪诡异的平复下来。
陈老太斜着眼睛看向方喜妹。
“老大媳妇,你跟我进来。”
俩人在屋里面密谋了很久,久到陈夏都开始打哈欠了,用脚指头想都知道说什么。
李翠梅和陈二柱夫妻俩温存完了,想起闺女了,结果她们闺女已经大战了一次陈家的牛马群蛇。
陈夏将自己的奋战成果复述了一通,李翠梅服气的竖起拇指,骂人打架这事情,她从小不在行,闺女倒是从小厉害到大,没想到今天竟然发挥了这么大的作用。
“妈,不对,娘,你看着吧,奶和大伯母肯定商量着怎么把咱们分出去呢,你们做好困难准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