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年前那个塞种人王族“金人”出土的位置距离这里不远,而在另一侧近两公里之外,则是拉哈特遗址除贵族墓葬区之外的另一核心历史遗存:一座近乎长方形,顶部小、底部大的人工构筑高台。
那座土台子残存高度大约18米,相当于现代六层楼的高度,顶端面积近3200平方米,周围有两道壕沟围绕,整体结构复杂、气势宏伟,加上处于分割式的自然台地之上,还算地势险要。
2000多年前的社会同现代一样不安稳,这一片的塞种人统治阶级显然已经处于至少半定居,甚至是定居的生存模式。
那里可不是什么金字塔形的大墓,很有可能是公元前5至前4世纪左右,统治这一大片地区的某个塞人王族部落的宫殿基础。
时间流逝,张楠等人放眼望去,2000多年前的塞种人宫殿早已不复存在,只剩下葱绿的草地与悉数的松林。
张楠对宫殿遗迹兴趣缺缺,没去看土台子那有没有建筑构建一类的残留:就算曾经有,如今也早就不见了。
两千多年来这里可不缺人,一个个民族来了又走,从雪山而下的河流意味着这里不缺水,富饶的草原能养活牛羊与牧民,这一块是典型的秋冬季牧场区域。
秋冬季牧场意味着古代的游牧民族会建造大量的定居点,而这里都能造宫殿,也就是构筑定居点最好的地方,那些建筑构建早该被利用了不知多少手了。
张楠没兴趣去远处高台遗址来个登高望远,原本还优点兴趣的查里兹-塞隆也就不去了,就感慨了几句:“哥,我怎么感觉这么神奇,这样偏僻的地方都能有那样的文明。
苍天,20多个世纪,真想看看那时候的人是怎么过的。”
偏僻,是便宜,中亚核心区在地理范畴上当然属于偏僻到了天边,至少在查里兹-塞隆这个西方人眼里是如此。
对此张楠笑笑,道:“你这是给这里的环境给感染了,蓝天白云、雪山草原的,脑子一不留神就会跑火车。
不过这研究历史的魅力就在这,想象、时空间的触摸,很有意思不是。”
“研究?
呵呵…”
查莉一脸的不屑,眼前这位就是个超级挖坟的,还是那种能和军队联合起来、搞定当地政府一起挖坟的主。
张楠也不以为意,“研究算不上,探索总成吧。
相比那个大土堆,我倒是对这边墓葬核心区里这80多座都还有封土残留的大墓有兴趣,或许下边还有几个“金人”。”
说着看了眼二十来米外勘测地形的一一帮子各国专家,又道:“他们说这里至少有80座大墓,看出苗头的墓葬还有一百多,至于没发现的墓葬,这一片地区天晓得有多少。
就算下头再没“金人”,按照塞种人那个随身装备陪同入土的习惯,这一大片土地之绝对是个货真价实的宝库…”
还是个几乎不设防的宝库!
围栏是样子货,跑进来之后才发现那些围栏是只有“栏”,而没有“围”:东边居然有羊群在吃草,因为那边根本没围栏。
样子货都没完工,除了那座近乎孤零零的博物馆和极少数民居,这一大片就是个开放式的牧场。
根据大胡子的介绍,近几十年来这里根本不存在盗墓,不过根据69年那次发掘的发现判断,倒是有些墓葬在古代时就遭到过破坏,但也不是所有墓都被盗过。
盗墓,全世界就两个地方的最猖獗:华夏与埃及!
不过想想也能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历史与人口密度,华夏同埃及地底下的墓葬多,世界其它地方就算多,但貌似厚葬习俗不发达。
尖帽塞人玩的是厚葬,可他们的墓葬引起考古界的注意时间不长,古代那会就算这里不缺游牧民族出没,但还是地广人稀的典范。
塞种人的历史是缺失,无数曾经在这里出现的民族、部落压根没了历史,也不知道塞种人的丧葬习俗。
除了真的吃饱了没事干的人,就算古人也不会打这边墓葬的主意。
再说了,后来占了这里的那些个游牧民族很可能都不知道矮矮的、近乎被时间摧毁完的封土堆下边是墓葬。
就算知道了也不会挖:“金人”不是到处有,挖出点废铜烂铁卖谁去?
没文化也就没了玩古董的基础,更没那个市场。至于苏联时代,呵呵,就像华夏改革开放前,除了国家考古,傻子才去挖坟!
……
转了一圈,张楠还是有点感叹:“可惜!”
“可惜不能用挖掘机挖?”查里兹-塞隆在一边打趣。
“这里用不着挖掘机,没听他们说这里的墓都比较浅,塞人不像匈奴那样喜欢挖深坑墓。
就是时间有限,没得在这边多住几天,不只塞种人在这边待了两三个世纪,连十三世纪蒙古人的遗存都有。
一层套一层,一层混一层,要是慢慢挖段时间研究…呃,探索一下,一定很有点意思。”
是没时间,这次能在这住上四五天就很难得,这里可是中亚核心区,没事谁会在这里多待。
外边逛了一圈,又去那座白色的博物馆内看了看:这座博物馆就是个样子货,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