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架午夜11点过才起飞的航班,飞巴黎需要七个多小时,抵达戴高乐国际机场大概是法国时间的后半夜一点多。
票价绝对便宜的航班,都是很低的折扣,但这时间足够糟糕,很多人抵达目的地机场之后都会找个地方先凑合到天亮才离开!
想省钱就得有代价,但不是所有需要往返于大西洋两岸的旅客都是有钱人或者有公司对机票买单,就算再辛苦,也总有不少乘客会选择票价便宜的红眼航班。
其实航空公司的生意也不好做,这样的红眼航班一半不到点的乘坐率也就是微利,没多大赚头,但你不做就有别人做,至少回程时还能多赚点,一切为了市场占有率。
但今晚机组碰到的是很奇怪的情况,空乘们原本以为会很轻松,这样的航班只需要送一次靠枕、毯子与饮料就行,乘客少还省心。
没想到一下子基本坐满,要知道这不是传统意义上从美国西海岸非东海岸的美国国内红眼航班,这起飞前两三个小时乘客突然增加的情况极少出现。
公司会高兴了,这可都是钱,要是每个红眼航班都这样,美国航空的财务报表都能好看不少,至于空乘们就得多忙好一会。
登机时乘务员们一直保持着职业笑容,可这心里渐渐直打鼓:这些都是什么乘客!
不正常!
等登机完毕,乘务长特意去了趟驾驶舱,告诉机长她的发现。
“机长,新加的那百来个乘客全是青壮年男人,一个女人小孩都没有,而且…这些人话不多,但应该就是一起的,就像只军队。”
机长这会正在看配重表和乘客名单,听空乘长的话,道:“告诉大家别担心,刚才我接到个电话,新加的乘客里至少有九成以上是公司内部紧急预定的机票。
别多问,别多想,上头的事情谁知道呢。
早点把活干完,该换班休息的就去上头睡一觉,真是讨厌这时间,到了巴黎还是后半夜!”
最后这句明显是牢骚。
没哪个机组喜欢非这样红眼跨洋航线,但后半夜航线有它的越优势,就是相对距离比较短,纽约非巴黎就5500公里左右,对航空公司而言成本低,这点由不得机组成员太过于挑三拣四。
纽约到巴黎的直线距离是5840公里,一般情况下飞机的实际飞行距离在5500至6500公里之间,这和航线、高空气流等多种因素有关。
地球在转的,白天时航线繁忙,航线分配的原因都能让你烧油多飞个上千公里!
至于回程嘛,耗费的时间会更长,这是个追着地球跑和迎着地球转的故事,所以会出现飞机本身的飞行距离比地图上的直线距离还要短就能抵达目的地的情况。
机长不想去知道这趟到底上了什么乘客,通过公司安排的人不会是什么危险份子,至少对公司自己的飞机一定不危险。
一帮男人,还好根据行李报表看这趟航班的行李数量和重量没怎么超标,加上燃油本就没加满,不用担心乘客里男性比例太大导致飞机超重。
一切正常,客机起飞,爬升之后根据纽约航管中心的通报,在他们的这架767前方10公路处,有一架私人商务机也在使用相同的航线前往巴黎。
不用担心距离过近被前方飞机的尾流干扰,因为虽然航线相同,但那架私人商务机并不是从肯尼迪机场起飞,而是从前些天摔了架767的那座长岛私人机场出发。
那是是架湾流,这会的巡航高度都比这架红眼航班还要高出差不多6000英尺,两者习惯的巡航高度压根不在一个层面上。
不过乘坐那架湾流4的有钱人貌似也有点特别,飞机使用的是远程巡航速度,即省油又不赶时间,比767的巡航速度每小时都慢了二十几公里,半小时内就会被下边的这架客机飞到前头去。
半夜私人飞机飞巴黎,还不赶时间,客机的机长与副驾驶有点想不明白。
忽然想到…
长岛那个私人机场不就是本公司大股东的嘛,难道这里头和客舱里的那些新加乘客有什么关联?
两名飞行员不是CIA,随便一想就没多去想这问题,在自动驾驶仪的情况下飞行很轻松,再过上四个小时预备飞行员回来接班,这两位就可以去上层隐蔽的飞行员休息区去躺会。
767客机,这些飞洲际航线的班机上,就在普通乘客的头顶上是有机组人员和休息铺位的。
……
机长先生猜对了,这112名男性乘客全部就是公司大股东艾伦先生的人,只不过其中很大一部分人这趟任务的最终目的地并不是巴黎。
有些人会在巴黎转机或火车前往比利时、德国与意大利——就在几小时内,“联合力量”已经获得了初步有效的情报支持。
这次不单单这112名由原情报机关、特种部队、警察部门特别行动队等各部门混编的人员为老板办事,在尼斯那边,还有上百名专门干脏活的公司下属人员接到了随时准备执行任务的指令。
不单单公司本身人员,还有三支规模虽不大,但实力强劲的雇佣兵组织的团长接到了中间人的通知——等待指令,有个脏活要干,两周内不得接其它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