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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沙不懂英文,这会就在院子里转转,结果看清了石质建筑墙面的下半部分印着的两个人影。
这两家伙够倒霉、离爆炸的温压弹太近,直接被烤成了人印,连具尸体都没留下。
同样的原因,这院子里没看到任何一具尸体,倒是发现有几支几乎烧融了的枪械残骸。
这样的情景在阿富汗看到过,萨沙没感觉别扭,就是觉得在这边可找不到什么值钱物件:房子基本坍塌,就算里边原本有贵重物品,这会也不是被埋,就是被烧没、烧化。
房子里边没院子里那么干净,至少从半塌的建筑空隙这边往里瞄还能看到块焦炭:那是具人体躯干彻底烤干之后的残留,脑袋不知道飞哪了,爆轰的时候脑袋被炸飞离躯干正常。也不见尸体双腿部分,显然烧没了。
这就像猛烈、长时间的火灾烧灼,同焚尸炉有的一拼。
就两三分钟功夫,关兴权就吆喝大家离开:这里别说人,连个鬼都没有!耗子洞里的老鼠都不可能活下来!
炸得太干净了,就算有简单的普通地下室,这里边的人也不可能存活。
能够确定斩首行动完成,很好!
一路往东走出个近两百米,附近的尸体就多了,这一圈的房子也还有些残留的,走在关兴权身侧的萨沙指了下边上的一具尸体,说了句:“这边是缺氧区,留不下活人。”
边上有幢被冲击波前后冲了个透心凉的房子,窗框都不见,躺在房子破开的大门前两三米地上的这具尸体衣服相对完好,穿着件被烧灼出几个大洞的背心,嘴巴张着、身体有点蜷缩、腿不自然的扭曲,一只手似乎是在掐他自己的脖子!
看样子这人死得很痛苦,这个倒霉蛋在爆炸发生时有可能在房子不靠窗和门的位置,躲过了冲击波和冲过来的大部分烈焰热浪,尸体头面和露着的四肢表面只有中度情况的烧伤。
但这的氧气当时基本瞬间耗完,这人当时不仅疼痛,还发现无法呼吸,大概是条件反射般的冲出房子想呼救,就这么窒息死在了门口。
没穿鞋子,那条绿色的军用短裤暴露了这具尸体的身份,显然也是个安盟成员。
阿廖沙眼尖,走上去也不嫌脏,从尸体烧伤相对严重的脖子上扯下根东西。
“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你小子留着也没用。”
念叨一句,一转身就把手里的东西抛给三米外的萨沙,“接着,够你大女儿两年学费。”
说完背上枪,蹲下来掏出腰间挂着的那柄多功能刺刀,“咔吱、咔吱”两下把尸体左手的一个手指给切了下来。
撸下老大一个金戒指,这切下来的断指直接往边上一丢。
“睡觉戴戒指,有病!”
刚才还客气,现在骂一具,又把戒指丢给萨沙。
死了的是对手,这样才正常,太客气干嘛。
众人习以为常:这烧伤的尸体自然会浮肿,手脚又是烧伤最严重的部位之一,几小时过去尸体也已经僵硬,手指头上戴着的戒指不好拿,还是切下来干脆。
挺残忍,但这是打仗。
萨沙注意到其他几人都没多看一眼扔给自己的财物,显然都是帮有钱的雇佣兵,那就不客气了。
也不嫌脏,东西直接揣兜里。
之前扔给他的是条足有一两百克重的大金链子,非洲土豪最爱,这帮子小军阀的军官也最喜欢这么个道道,可能值个2000美元,是够他大女儿上大学的几年学费的。
如今的安盟已经不是20年前的安盟,掌权的有钱,有权就有钱。
至于那么戒指嘛,直升机那还有个老伙计在,不能让他颗粒无收不是。
这时关兴权说了句:“萨沙新来的没什么钱,其它找到的东西再按规矩平分。
留两个人在外边看着,其它人进屋翻一翻。”
有钱军官的住所,没着火也没塌,值得进去搜一艘。
阿廖沙用俄语说了大概意思,不然萨沙听不懂,这就很自觉的主动留下来看大门。
这边六七个人一走进这桩两层楼房,和鬼子进村也没啥两样,到处翻箱倒柜大搜刮!
一楼没啥特别的东西,一些非洲风格的陈设品都毁了个七七八八,也没发现值得带走的物件,总不能扛着章非洲雕刻风的硬木椅子出去显摆吧?
有块挂毯原本不错,只是因为爆轰搞得有点脏…
但还是没拿走,扛着出去太难看,就算暂时没外人,伙计们自己这脸上就挂不住。
二楼三间房,其中一间卧室里有个死人,女的,看样子大概是被冲击波直接从床上吹到墙上撞死的。
很无辜,但这就是战争!
倒了的小柜边地板上有散落的女人黄金首饰,看来这个不大可能是抢来的女人:不客气,别说首饰,连两块没给摔破的机械手表都带走。
还找到那个军官的衣服,衣服口袋内有皮夹,里头夹着的是一大叠安哥拉政府发行的货币“宽扎”,毛估估大概相当于三四百美元。
内战嘛,钱还是通用的。
钱留下,皮夹丢掉。
柜子里衣服不少,伙计们不是穷贼,快速翻过就算;歪了的床边抽屉里有两个宽大、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