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可思议的反问,而是指那幅画。
张楠点点头,“真的。”
这好!
农博升一转头,对正在看瓷盘的王成安道:“你先出去一下,我有话和小张说。”
“好的,老师。”
有点留恋的看了眼瓷器,这就打算走。
张楠笑着道:“小王,先抱箱碎瓷走,我听说你专门学过几年无损修复,看看能不能修得彻底看不出来。”
王成安看了眼自家老师,后者挥挥手,意思:“既然人家已经说了,那就拿走。”
当初一千块人民币和一千万美元之间的交易和承诺,两人是一口唾沫一口钉敲定了的,主动权完全在张楠手里。
这事还真不大好见光,不是农博升不信任自己学生,而是保守秘密是件很累的事,甚至会压得人转变性格。
好人变坏人、恩人变仇人,这种转变在压力下不是没有。
人走了,农博升才道:“找人看了?”
“嗯,我带了两个油画鉴定专家回来,专门为我服务的那种。
能够确定,当初雷诺阿至少画了两幅…”
说着指了指墙上那幅,“这应该是原版,至于上半年拍卖的那幅倒应该是第二版。”
这一听,农博升有点意外,“那幅卖了?”
“你不知道?”
“没注意,上半年我去了趟西北,还在京城待了段时间,加起来有两个多月。
再说西方艺术品拍卖的消息,我那也不是什么都有,得看杂志上写不写。”
“卖了,我女儿的妈闲着没事,知道这还有幅可能的真迹,结果让人在拍卖场上给买了回来。”
妮可真给买了,她认为在长岛的庄园里挂上也挺漂亮,她喜欢《红磨坊的舞会》里的那种感觉。
“花了多少?”
“有两个王八-蛋从6000万就开始和她的代理人死磕,结果花了7880万,加上佣金,都他娘的小一亿!
妈了-个巴子,别让我知道是谁,不然老子玩死他!”
想到这事张楠就恼火,谁的钱都不是大风挂来的!
小一亿,自个家是不怎么在乎,可这么因为有两个有实力的买家和自己竞价,结果硬生生多花了小两千万美元,便宜了卖主、拍卖公司和税务局,这就是一肚子火气!
知道张楠有钱,但为了一幅画花了近一亿美元,农博升已经不知道说点什么好。
这边张楠恼火完,又道:“这趟回来我大概会住上一两个月,一千万美元一份不少,现金我都带回来有,要现金要支票都行。
怎么捐赠你说了算,就让我姐出面。”
农博升不纠结于“7880万和1000万”的问题,脑子一转,道:“小张,其他老哥我不多说了,你地道!
不过捐款这事先别急,过两天我回去得把上头给摆平了再说。
你至少得给我半个月时间,这两年咱们这外汇是翻了俩翻多,可这一千万美元也不是小事,一帮狼会盯着,我得先去找两个大神照着先。”
专款专用?
造个新博物馆只要不浪费,应该还用不了这么多钱,总会有些多余的专不了。
但要没提前准备,这是用800万呢,还是200万搞定,这里头可都有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