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西5公里就是尼罗河,其中四公里是沙漠戈壁地形,而靠近河岸附近的一公里是农田区域,种植的很多都是土豆。
很奇妙的地理环境,有水灌溉之处一片绿色,一道田埂之外就是土黄一片,之间完全没有过度,就像刀切一样界线分明。
车队里还有个叫萨尔瓦的苏丹当地公务人员陪着,年近四十,是个受阿拉伯文化影响的努比亚人,他老家就在附近的凯布希耶,对这一代很了解。
美国赞助商要去钓鱼,这萨尔瓦主动请缨做向导,他熟悉这里的尼罗河,知道那里能够抓到鱼。
受到阿拉伯文化的影响,萨尔瓦和他的族人是不吃无鳞鱼的,但有鳞鱼还是吃的。
在车上阿佳妮就很好奇这个问题:为什么吃鱼还要分有鳞和无鳞。
“很简单,就和这条尼罗河有关。四五千年前埃及人据说吃鱼,但绝对不吃尼罗河里的无鳞鱼,现代人猜测那是因为尼罗河里的无鳞鱼有几种不是有毒就是有电,不想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就干脆不吃无鳞鱼、敬而远之。
三四千年前近东、中东受到古埃及的影响还是很大的,最初有可能就是这个原因,最后加上点宗教这个原因就成这样了。”
一看阿佳妮继续好奇的样子,张楠连忙道:“别问我尼罗河里那些无鳞鱼不能吃,我不知道,我就知道有些鲶鱼带电,古埃及人不知道原因,我们不用担心,放不了几次点,疲了就能宰;河豚鱼谁吃谁完蛋,其它鱼应该都能吃,没问题。”
“我觉得你们华夏人吃鱼特别厉害,连亚洲鲤鱼都吃。”
“那是你们笨,不会用筷子,怕刺。将来可一定要学会使用筷子,不然很多美味就没法好好享受了...”
正说着,车子开进了农田区,有供牛车和驴车通行的道路,还行,SUV弄够通过。
路上还有车轴印,应该是拖拉机。
一到河边,那个萨尔瓦和几名军事承包早就已经抵达,在河岸边选定的钓点点上了不少干草堆。
火没有,就烟大,还有点香香的味道。
“他们在干嘛?”
一听阿佳妮的话,张楠笑着道:“赶蚊子,现在是旱季,这里的蚊子据说能够多到咬死人!”
阿佳妮一听这话,立刻忙着涂抹防蚊液——之前威廉-布林给的,军用防蚊液,效果一流。
尼罗河地区的蚊子不可小觑,有些带传染病的,打了预防针也得悠着点。
钓个鱼浩浩荡荡几十个人,但吊杆就四根,大部分人都散在尼罗河沿岸个农田里监视去了。
萨尔瓦过来,给了张楠一个小塑料袋。
打开一看:蚯蚓。
这位苏丹人能讲流利的英语,张楠问:“这好东西,哪来的?萨尔瓦先生。”
对方笑着道:“叫附近村子里的小孩子挖的。”
不用张楠说话,边上的关兴权直接把萨尔瓦拉倒一边,拍给他一百美元,这让这位小公务员笑得合不拢嘴。
这里的蚯蚓不好找,萨尔瓦是叫附近村子里的孩子挖的,花的钱换成美元的话还不到10美分。
其实苏丹北部公务员的收入还行,但这100美元也不少,特别是成本才几美分的前提下。
下车,把“最强壮”的海竿给了关兴权,阿佳妮不钓鱼,张楠就拿了根手杆,另外两根给了金文博和扎克。
关兴权三个都是海竿爱好者,他们用的诱饵就不劳张楠考虑了,就扎克分了点蚯蚓过去。
张楠玩手杆的水平要比自己用海竿的水平高出几条街去,就是有段时间没用了:这回也算难得,在美国手杆可不多见。
各自沿着河岸找地方,张楠不用,前期提前抵达的人已经帮着选好钓点,就在几颗大树底下,前边到的人掐着时间帮着下了用厨房里的面粉、杀的鸡留下的鸡肝和些要丢掉的砸碎混合后制作的打窝料。
折叠靠背椅摆好,还有小点心、饮料摆起来,眼前是宽度超过这舒舒服服摆开场面,长度才3.9米的手杆这就开钓。
阿佳妮就像个吃瓜群众,张楠刚下杆就坐在边上问:“我们钓什么鱼?”
张楠哈哈笑了起来,“尼罗河里鱼又大又多,有什么鱼我们就钓什么鱼,我这手杆别看细,上几公斤的鱼还是可以的。
不过我看最有可能上鲶鱼或者罗非鱼,这里这些鱼超级多。”
竖直鱼漂,盯着吧。
这才下钩才几十秒呢,两米多之外水面上鱼漂边斜了。
一提杆,鱼竿立刻一湾!
“上钩了!有鱼有鱼!……”
手感很好,倒是被边上的阿佳妮给吓了一大跳!
法兰西玫瑰在那兴奋的就像个小孩子,大呼小叫的。
手感鱼不是特别大,那就不用多费力气了,直接给提了起来。
“罗非鱼。”
非洲鲫鱼,直接提上来就行:罗非鱼吞钩后常不动,鱼漂只是由直立变斜侧就要立即提竿,将鱼拉出窝点,再提拉上岸,免得惊动鱼群。
戴上手套用摘钩器下鱼,塞进放了冰块的箱子。
“罗非鱼成窝,你来试试,只要鱼漂歪了就立刻提杆,这鱼非常好钓。”
罗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