驶离开普敦也就50来公里就到了好望角,不到小时。
好望角,意思是“美好希望的海角”,不过这里四季都多暴风雨,波涛汹涌就没多少安稳的时候,所以它最初的名字似乎更确切---“风暴角”。
1939年这里成为自然保护区,张楠所在的几辆车需要检票驶入,然后就感觉似乎是到了西秦的黄土高坡,几辆路虎一路掀起阵阵尘土!
黄土地、好望角,这两样差了十万八千里的地名就这么和一块了。
路边两侧灌木丛生,荒无人烟,张楠甚至看到有一两只羚羊从路边的石头坡里窜出来,一眨眼就消失在附近的岩石堆里。
还是那些不知道野生还是放养的鸵鸟老实,就在边上专心致志的啃着草皮。
一到地方,刚下车就感觉这里作为景点也太简单了,就一块简简单单的长条木制标志牌招引游客留影:左边用英文,右边是南非荷兰语,分别标注着“好望角,非洲大陆最西南端”,中间还注明好望角的经纬度:南纬34度21分25秒,东经18度28分26秒。
被风吹得头发乱飞,这里的温度都要比开普敦城内低上一截!
有点冷。
张楠远眺大西洋,而在自己左手遥望过去,那里却是印度洋。
不自觉道:“几百年前,那些西方的探险家希望这条航道能通往富庶的东方,把这里叫做好望角。很多人认为这里就是非洲大陆的最南端,其实150公里之外的厄加勒斯角才是非洲最南端……”
自言自语,好像在同身边一个不存在的人说话。
这里的环境太容易让人忘却现实的苦恼,而这自言自语随着海风吹出去很远。
当张楠发呆时谁都不会去打扰他,更不用说这会身处下风口处的关兴权听清楚了张楠说的那些自言自语,知道他一定又魔障了——这时千万别去打扰他,不然这小子容易翻脸、失控!
张楠对身边人是个好人,但一种情况除外:他发呆的时候!
而且只要他每次提到过这会压根就不存在的女儿之后,总有个一两天会随时发神经,这点是关兴权总结出来的。
张楠魔障,这边关兴权手一伸,打出了个隐蔽的手势,9名保镖立刻心中有数——关老大手势的意思很明确:这时候绝对不能有人打扰老板看风景!
而且这是不可抗拒的命令!
不能打扰,关兴权已经感觉阿楠的精神上出了问题,不过侧面提了一次,张楠就笑笑不答,搞得你都不好意思多问。
上次关兴权都想去请全美最好的精神科专家来给张楠看看,结果先私下里询问妮可和珍妮的意见,妮可说:“关哥,艾伦就是想他女儿了。你不用担心,只要我和珍妮为他生个女儿,这思念亲人造成的间歇性精神波动就会恢复正常,我已经咨询过专家。”
好吧,问题更大了!
妮可和珍妮不知道,可关兴权知道——这阿楠这会哪来的女儿?!
要不是上次飞机失事那件事,关兴权都想去老家找几个高人来给张楠驱驱邪。
关兴权走到正在聊天的布朗和项章生边上,轻声道:“我们走远一点,让阿楠一个人待会。”
两个鉴定师一看老板的背影,耸耸肩膀,跑一边拍照片去了。
是有点魔怔,整个世界只有冬季略显狂暴的海风、惊涛骇浪的大洋和岬角,让自己忽略了附近的所有人。
右手虚握着,嘴里自言自语,就像女儿就在身边,父女俩到了个新的景点,女儿在边上一脸崇拜的看着自己,听自己讲各种各样的知识。
“爸爸你太厉害了,什么都知道!”
“那是,你老爸我天上的知道一半,地上的全知道…”
吹,死命吹!
忽然,虚握的手一紧,醒了。
感觉浑身有股烦躁没地方发泄,有点抓狂!
而且脑袋里的轰鸣声越来越响,胸口里有股气似乎出不来,让人快发疯!
忍不住对着远处翻滚的大洋大吼了几声,差不多歇斯底里那种。
喊了几十秒,这暂时爽了。
一转身,发现一帮子保镖就像一个个门神,守着通往标志牌的通道,呼呼海风吹起各人西服的衣角。
有范!
不光有范,更有威慑力!
附近有不少游客:自己是站在告示牌前,估计都已经傻站了好几分钟,愣是没一个人赶靠过来。
想过来也过不来呀!
因为关兴权几个摘掉了墨镜,就守在通往告示牌的小路上,一副闲人回避的架势——有几个的眼神可不是盖的,那些游客只要被瞄上就是汗毛倒立!
没人想自讨没趣。
而且阿廖沙和兰迪这两个大块头把西服扣子打开了,海风吹拂下能看到里边的枪套——就算游客里有人脾气再不好的,也感觉自己还是不要招惹这群人的好。
这情形不咋样,张楠笑笑问最近的几名保镖:“你们不拍几张照片?”
关兴权摇摇头,“回吧阿楠,下雨了。”
大哥一句话,这心里暖暖的,这大概也只有关兴权能够猜到自己心中的那一丝苦楚。
在一群保镖的护卫中,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