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楠真是担心印度的卫生状况,虽然重生前也听说过印度城市星级酒店里的水是能喝的,烧开了就行。
但自个对于印度一切能入口的东西的印象实在太差,这趟反正决定除了洗澡、洗脸和刷牙,坚决不喝水龙头里流出来的水,连烧开了的也不行!
再说对自己的肠胃也不是太有信心,之前还听说过有人喝了印度的自来水腹泻,并不是是水里的细菌没给消灭掉,反而是这水消毒过度处理不当,各种水中残留的化学物质把人给放倒了!
去洗了把脸,和所有的五星级酒店一样,这里也是有热水的。
一洗完,张楠决定打死不喝印度的自来水了――一股子漂白粉加氯的味道,比这会沪上的自来水漂白粉、氯的味道大出几倍去!
出了浴室,问正在看一份酒店提供的英文电影杂志的妮可,“感冒了?”
妮可一抬头,一脸迷茫道:“没有呀,怎么了?”
“这的自来水漂白粉味道大的要死,刚才都没听你发牢骚,还以为你鼻子塞了。”
“我用瓶装水洗的。”
一说完,又低头去看她的杂志。
好吧,整一个美国来的阔太太。
别埋怨,都是让自家男人给吓的。
年后去沪上那会,妮可就抱怨过沪上的自来水有味道,还开玩笑说自己洗完澡就是等于消了回毒。
不怪妮可娇气,90年代以前张楠每次去沪上,都会抱怨沪上的自来水,顺便为沪上人民发发牢骚――80年代沪上自来水的水源基本来自黄浦江,只能用大剂量的化学品消毒。
这两年就算拿来泡茶,张楠都还是会感觉沪上的自来水有味道――从21世纪开始沪上的自来水就好多了,至少那股明显的漂白粉味是没了。
而这会泰姬马哈酒店的自来水的味道......比如今八十年代沪上自来水的感觉差出八条街去!
“洗完澡,估计整个人都是一股子漂白粉味道!”
心里一想,拿起客厅的电话打到总台:“......对,总统套房,给我送50公升矿泉水来......好的,大瓶装,就是房间里有的这个牌子。”
珍妮听到两人的对话,干脆也去梳洗了一下,一试之后完全赞同自家男人的行为:打算洗完澡后再用瓶装水冲冲。
至于那些床单什么的就没那么多讲究了:自个洗都还要放洗涤剂呢。
刚才珍妮还发现浴室里放着的沐浴用品和牙膏这些都是英国货,这些牌子她知道:来之前还想自己带,张楠告诉自己的女人们没那个必要,酒店里一定会提供西方的进口货色。
这会珍妮一说自己的发现,顺便赞扬一下自家男人来之前准备工作做得好。
“别夸我,印度好像根本就没几个现代化的洗漱用品生产工厂,市面上的牙膏、沐浴露、洗发水很多都是进口的。
一瓶洗发水5美元,穷人根本买不起整瓶的,市面上很多都是小包装。连牙膏也有够刷两次牙的小包装,这些酒店里的绝对百分百都是进口货。”
张楠“不居功”,这就是事实。别说如今八十年代,再过20几年印度还是这样:难以理解,一个硬着头皮要造“世界一流水平航母”的国家,竟然绝大部分牙膏和洗发水要靠进口!
印度本土产的也有,一根牙膏20几年后大约需要50卢比,相当于0.75美元――一个干社会底层工作的重体力印度工人,月工资大约10美元。
根本用不起。
面对两个女人因为难以置信而产生的疑问,张楠道:“穷人用不起,自然有替代品;富人无所谓,习惯进口货;不上不下的可以买特色小包装,那些大包装的生产出来卖谁去?”
好吧,这就是印度的现实。
......
张楠去厨房看了看正在左右开弓的的丹尼尔,厨师从西德带了食材来,反正过海关时走的是特殊通道不会检查,连孟买可以说绝迹的冷藏保险牛肉都带了不少。
不带不行,不然就等着吃素吧!
张楠估计得关起门来吃,不然自己绝对会变成整个城市都不欢迎的人物。
神牛呀!
正在提前配菜的丹尼尔一看老板进来,连忙道:“老板,晚上我准备了红烧牛肉,清炒西兰花,还有个茄子,一道这里厨房提供的深海虾,挺新鲜,也是用红烧的。
您吃大米饭,珍妮和妮可小姐想吃牛扒,我准备了黑胡椒汁的,七分熟。
还有点酒店现烤的英式面包,您看还需要点什么?”
张楠一想,“再来碗肉丝蛋花汤,丹尼尔,我们华厦人吃饭最后一般都喜欢来点汤,可惜没有榨菜,不然放一点就更好了。”
榨菜,丹尼尔压根没见过,“估计是种神奇的食材!”
“对了,给我切点咸萝卜,浇点麻油,别放糖。”
丹尼尔头一点:“没问题,老板。”
姐夫还是在庄园里腌制了整一桶的咸萝卜,虽然手艺比不上腌咸菜,但有总比没有好。
至于咸菜那就别想了:除非从老家带种子在庄园里自己种,不然全美国都买不到自己需要的雪里蕻!
离开厨房、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