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翠翠被喻九月的举动吓了一跳。
“就是几块破布而已,瞧你那紧张的样子!穷酸像!”温翠翠站在岸边嘲讽道。
“温翠翠!”
喻九月努力了好半天,才勉强救下一条裤子,她怒从心起,冲到温翠翠面前,狠狠地抽了她一巴掌:“你的手怎么这么贱?赔我衣服!”
温翠翠是温屠夫的女儿,因为温屠夫会杀猪,所以算得上是村里数一数二的富户,他的一双儿女也仗着自己家里有钱,经常胡作非为,欺负喻九月和喻九九。
昨天喻九月打的那些孩子中,就有温翠翠的弟弟——温柱子。
“啊!你敢打我?”
温翠翠没想到喻九月竟然敢对自己动手,当即扯着嗓子大哭大喊了起来。
没一会儿,她们身边就聚集了一堆看热闹的妇人。
“什么情况,喻九月又打人了?咋这么凶悍呢?”
“不是我挑事啊,大家以后还是离那个疯丫头远一点吧,自她大病了一场后,就变得神神叨叨的。”
“她名声不好,肯定是有原因的。说不定……”
……
温翠翠听着大家的议论正得意的起劲儿,突然一个粗哑的公鸭嗓传来。
“错的人是温翠翠,不是九月。”
见大家都在指责喻九月,张婶子家的李大牛往前走了两步,把真相说了出来。
“刚才九月正在河边洗衣服,是温翠翠突然跑过来把她的盆子踢翻了,害得九月家的衣服全部被水冲走了,九月才……”
有这样的事儿?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瞬间就明白喻九月为什么要打人了,不由脸上有些讪讪的。
都是穷苦人家出生,一两件衣服也是很值钱的家当了。
当即,就有热心肠的婶子出声道。
“不是,翠翠,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人家九月家里本来就不富裕,你怎么能这样?”
“就是,九月丫头已经很苦了,现在还丢了衣服,你让她这么活?”
“赔衣服,九月,我们陪你去温屠夫家要说法。”
……
“我找喻九月麻烦,关你们什么事?”
温翠翠气得磨了磨牙,没好气的瞪着那些转眼又帮喻九月说话的人:“这小蹄子天天变着法的勾引举人老爷,她不要脸,我教训教训她怎么了?”
举人老爷?
他说的是……萧庭笠?
喻九月总算明白温翠翠为什么要找她麻烦了。
她翻了个白眼,怒极反笑:“想勾引萧庭笠的人是我还是你?你自己不清楚?”
“你别胡说八道。”
温翠翠脸色瞬间爆红:“我跟你这种小蹄子不一样。”
“是,我们两个是不一样。”
“不管萧庭笠是秀才还是举人,我对他的态度都是一样的。而你呢?萧庭笠是秀才的时候,你看不起他,多次笑话他没本事,娶不上媳妇儿,只配跟我这种土鸡在一起。现在萧庭笠中了解元,你又一口一个举人老爷!温翠翠,你怎么这么势利眼?”
“我……”
温翠翠喉咙一哽,被她骂的哑口无言。
喻九月冷哼了一声,懒得跟她一般见识,抱起剩下的一条裤子,大步流星的朝她家的方向走去。
谁都没有注意到,喻九月跟温翠翠吵架的时候,一旁的大树上蹲了一个黑衣人。
一炷香之后,那个黑衣人出现在了萧庭笠书房里面。
黑衣人行礼,将手中的包裹呈上:“主子,这是喻九月丢的东西。”
“嗯?”
萧庭笠皱眉,眼底飞快的闪过了一丝冷意:“怎么回事?”
黑衣人不敢瞒着他,当即将他在河边看到的闹剧说了出来。
“那喻九月还挺有意思的,想不到一个小山村里竟然有性格那么强势的女人,她……”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感受到了一股冷冽的杀意,一转头,就见萧庭笠正用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他。
“你继续往下说。”
“那什么,属下还有事,先行告退了。”
说完就匆匆告退了。
见黑衣人走后,萧庭笠身边的管事才继续汇报道。
“主子,近期安和各处都出现了神秘图文,黄县令正在派人收集那些图文。”
“哦?”
萧庭笠眉头一挑,淡淡道:“那些图文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目前属下还没有查出特别有价值的线索,但……那些图文似乎跟你一直在找的宝藏,有一定的关系。”
管事垂眸,态度十分恭敬:“主子,我们要不要……”
“不用了。”
萧庭笠摆了下手,打断了他的话:“让黄县令折腾吧,等他把图文收集的差不多了,我们再坐收渔翁之利好了。”
“是。”
吃过晌午饭,萧庭笠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