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轰……”
仿佛在附和荒木宗介的宣言,一旁的战国武士,轰鸣着疾驰到了他身旁。
“嘿,SHOTGUN……不好意思,后座的位置,今晚是属于本小姐的!”
裙摆曼舞间,尼雅已经先行一步跃上了宽大的机车后座。
“喂喂,骑手都还没上车,别自顾自就坐上去了啊……”
『而且,SHOTGUN这种口号,不是抢副驾驶用的吗?!』
“荒木前辈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还不待荒木宗介抱怨,身穿道袍的山田健吾,将背部的几柄雷击桃木剑束紧,不甘示弱地站到了三人身旁。
“茧,这里就交给你守护了!”
“嘣!!!”
听见他的呼唤,原本只剩一颗脑袋露在地面上方的百战铜尸,双手猛地从土壤中抽出,将披着血色铠甲的身躯撑起、带着大蓬尘土跃出……
因为与那“高坊主”缠绵数番、身体被掏空,山田健吾命令它将自己埋入土中,抓紧时间借这神隐中灼热的地气自我修复。
“那还等什么,现在这状况,已经是各种意义上的‘吉原炎上’了。”
“轰轰轰……”
“再耽误下去,不但造福众生的吉原泡泡浴店,在本大爷一探深浅之前就要关门大吉……”
荒木宗介跨步上车,拧动油门,一马当先地朝着前方无穷无尽、炼狱一般的火海冲去。
“恐怕安倍寺那两个家伙,也要在里面被烤成真正的‘干柴烈火’,靠着对方的液体解渴求生了。”
……
「车水马龙,嬉笑怒骂,互相安慰,轻舔伤疤。」
沉闷古朴、哀婉细腻的和歌,依旧回荡在烟火萦绕的长街。
「其实我心中,唯一想法,是有人能带我,离开这鸟笼。」
空中飘落如雨的樱花瓣越发频繁,早已突破了“秒速五厘米”的定律。
「其实我早已经无处可归,在这鸟笼里看到的风景,不知何时却成了,心中唯一的慰藉。」
一具具四分五裂、带着暗淡火光或结着莹白冰棱的残肢,层层叠叠地躺满了细碎雅致的石子路,正缓缓散成黑烬、随着浓烟朝着天空而上。
十字路口、樱雨之下,无数焦黑地缚灵残躯环绕之中,却有着一片狭小的“净土”。
那圆形空地内部,一名浑身布满黑灰、衣衫破烂的高挑男子,正手持双刀、孑然而立。
“呼……呼……没有了吗……”
将手中双刀从身前一左一右两具地缚灵身上拔出,男子用失去焦距的双眼,警惕地环顾四周。
“我还以为,这些家伙是杀不完的……”
那原本灵动翩飞的双刀,早已为了降低灵力消耗,而不得不握持在手中……
“这座游廓内,到底曾经烧死过多少人?”
纵然黑色和服满是划口、焦黑烧痕在汗水浸透下火辣刺痛、呼吸也沉重如牛喘……
明明已经手刃了数不清的凶狠地缚灵,就连握刀的双手都在不自觉地颤抖……
但他的脸上表情却依旧宁静,举手投足之间不紧不慢,仿佛是漫步花街、拈花惹草、寻花问柳、举棍摧花的贵公子,让人感觉不到一丝的杀气。
依靠涅盘重生的「剑心通明·皆无」,那欲火沿着长刀传递而来的蠢蠢欲念,也无法在他心底留下哪怕一丝痕迹。
“阿弥陀佛。”
在这名武士打扮的男子身后,双手合十端坐在地的,是香肩半露、玉腿横沉的高挑熟女。
“暂时,还没有感应到继续靠近的灵体……”
一口半透明的粉色佛钟,正以她为中心撑开,为两人挡住头顶不断飘落、溅起火光的花瓣。
“今日多亏安倍施主,慧剑如佛……”
娟秀的长发,在汗渍之下紧贴桃粉的肌肤,让她整个人好似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才能将如此多的地缚灵,从永世的煎熬与苦难中解脱!”
微微娇喘之间,她那波澜壮阔、略显浮夸的胸大肌,随着呼吸一浪一浪冲击在合十的双手上。
“加藤师太过奖了,若不是您佛法深厚、撑起一方天地,腹背受敌之下,在下根本支撑不到现在……”
男子双手微颤地归刀入鞘,深深吸了口气。
“而且,经此一战,在下剑心日渐通透,受益匪浅,对自己的‘道’又有了更深的领悟。”
这两名衣衫不整、大汗淋漓、呼吸急促,刚刚经历完一场旷日持久多人运动的男女,自然是从吉原神社鸟居误入「吉原炎上」神隐的安倍寺和加藤纯子。
自从惊扰了这吉原花街上的地缚灵之后,两人便在欲火与浓烟之中,陷入了苦战。
这些地缚灵的个体实力,虽然只能堪比稍微厉害一点的怨灵,但却仗着无穷无尽般的数量,悍不畏死地一拥而上。
若仅此而已,也并不能对两人造成太大的威胁。
偏偏头顶自乌云中落下的樱花瓣数量极多、引燃的火光也极为难缠……
哪怕只是沾上一小瓣也会触体即燃、难以扑灭,还会产生诸多绮丽杂念侵蚀人心。
而那些体表焦黑的地缚灵,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