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荒木宗介的手,触碰到那水晶球的瞬间,一旁的吉卜赛老婆婆,眼眶突然被浓郁的黑色所包裹……
“我看到……无边的黑暗……这是……不,这根本不是什么黑暗……是无数逝去的生命……是无尽的邪恶……”
随着口中喃喃自语,她布满皱纹的脸如同发羊癫疯一般止不住地抽动,看得荒木宗介心惊肉跳。
喂喂,该不会下一步就要晕倒在我身上碰瓷吧,来参加除灵免许考核的不至于是这种货色吧!
“在这无尽邪恶的深处……似乎,还有着什么在沉睡……呃啊……”
“咔嚓……”
那吉卜赛老婆婆话未说完,两人手中那颗看起来像是地摊上买回来的破旧水晶球,突然从顶部开始,往下延伸出一条狭长的裂缝,朝两侧裂开……
吓得荒木宗介赶紧缩回了手。
“喂喂,是你自己让我放上去的,该不会一开始就打算拿这个假装古董碰瓷我吧?要是我手被割伤了,可是要赔医药费的啊……”
“什么假装古董,这可是……我祖传二十三代的秘法水晶球……”
那吉普赛老婆婆回过神来,欲哭无泪地捧着手中裂成两半的水晶球残渣。
自己这传承数代的秘法水晶球,刚才似乎是为了保护自己,才会通过自毁的方式,断开和自己的心灵连接……
“这可是真正的无价之……”
想到这里,她后怕地看了一眼表情凶悍、满口弹舌音的荒木宗介,如同看到了恶魔再世一样,将后面的话噎了回去。
“哼,这些靠着宗教诈骗混了大半辈子的家伙,运气好因为地狱之门而觉醒了灵感,就妄想着成为真正的除灵者……”
看着这一幕,一旁的角落里,传来了女子的娇哼。
“却不知,劣质的小雨伞,哪怕套上再多层,面对真正的黑色洪流时,依旧是一戳即破……”
经统计,原本就从事宗教职业的人,因为地狱之门事件而觉醒灵感的概率,远高于普通人。
所以,在盂兰盆节那天之后,除了东京都各大神社、寺庙的从业者之外,许多旁门左道、自诩“宗教人士”的人,也陆续开始觉醒灵感。
“那个,修女,也来考除灵免许?!同属日本稀有宗教范畴,你有资格这么说别人吗……”
顺着声音看去,一名看起来二十岁左右、有着欧洲人立体五官、雪白肌肤、棕发绿瞳,穿着修女服的少女,出现在荒木宗介眼前。
还有,你刚刚那糟糕的日文比喻,是不是用错词了……
“哼,和在座的各位不一样,我在梵蒂冈教廷早就考取了猎魔免许。要不是你们日本政府不认可,我才不会为了能够正常活动,来参与这种低级的考核……”
虽然身高和羽生舞相仿,但这名修女身材更加匀称矫健,特别是某些大小盈盈一握、恰到好处的曲线,并不会给人以过度的视觉冲击,反倒洋溢着满满的运动活力。
不说话的话,她的外形搭配上这身白色头纱、黑色短裙的修女打扮,给人一种充满了圣洁、希望和美好的感觉。
但是她只要一开口,整个人不知为何发散着某种微妙的气息。
“哼,反倒是阁下,先是玩断了那位苦行僧赖以为生的粗长事物、弄了别人一身,然后又蹂坏了吉卜赛女巫珍藏多年的那颗丰满存在,说明你比这些劣等货们更能干一点呢……”
这名修女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荒木宗介,用腔调古怪、却不知为何完全词不达意的日语说道。
“喂喂,你这这满满的外国腔、却意外流利且充满下流梗的日语,日语究竟是在哪家培训机构学的?”
回味着眼前貌似纯洁、却“开口跪”的修女,荒木宗介只觉有万千槽梗在喉中,却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这家伙,与其说是因为不熟悉日语而比喻错误,反而更像是在某些梗方面运用得比日本人还要灵活啊!绝对,是故意的……
“还有,你为什能够面无表情地把寻常的事情描述得那么露骨,修女不是都应该纯洁而高贵的吗?”
“啧,纯洁?高贵?主有那么说过吗……抱歉,我在教廷关于‘道德’的考试可是一次都没合格过。”
听见这两个词,那名修女微微挑眉、嘴角露出不屑。
“在被称为‘上帝禁区’的日本,我可不是什么修女,只是一个有着‘四张嘴’的普通女性,当然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说起这个话题,她不知为何一脸沉溺在禁断中的快乐。
“反正,无论我用日语说什么,教廷里那些老古板们听不见、也听不懂……能够在公共场所自由地说小x鸡、阴o这种词,真的是太爽了,不愧是亚洲最开放的国度,哦呵呵呵!”
道德?完全突破梗的限度、直接把屏蔽词直白地说出来,你这已经是恶德的程度了好吗!
而且,究竟是什么样的日语学习资料,让你对日本这个国家产生这样可怕的误解的?!
听见这名“恶德”修女双手叉腰,用外国腔日语,不断发射的劲爆词汇,前方排队的应试者都朝两人投来了惊恐且鄙夷的目光。
“喂喂,你小声一点,别人会连我一起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