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下心中燃烧的怒火,姬梓昭冷冷地看向姬宗佑,“你之所以会破罐子破摔,是因为你知道我不敢杀了你,在你的身上留下痕迹,但我似乎忘记告诉你一件事,想要杀你,不见得非要留下什么。”
姬宗佑心底一慌,“你,你什么意思……”
“你之所以会吐血昏迷,不但是因为你的五脏六腑敏感到了极限,且更是薄如缠丝一般,你现在吃下去的所有东西,让你感觉到剧烈疼痛的同时,还会加剧你身体的负担,一旦你的胃撑不住了,就会彻底在你的体内爆开。”
姬梓昭一瞬不瞬地看着姬宗佑,就跟看着一个死人无二,“只是可惜你根本控制不住你体内的饿意,只能一直吃下去……我会让你亲眼看见你自己被撑死的模样,让你感受脾胃破裂的滋味。”
姬宗佑这次是真的害怕了,就连瞳孔都颤动了起来。
姬梓昭则是吩咐墨痕将外屋的镜子搬了进来,就放在了床榻的正对面。
姬宗佑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又是怕又是恨,“姬梓昭你别得意,总有一天我的母亲和妹妹会找你算账!”
“是吗。”姬梓昭点了点头。
随即顿了顿才是冷笑着到,“那最好让她们快一点,我这人一向没什么太多的耐心,不过你放心,我不会送她们下去陪着你一起上路的,就算当鬼我也要你一个人走遍阎王殿,至于你的母亲和妹妹,她们会一直好好的活下去,生
不如死的活下去。”
语落,带着墨痕转身离去。
就算顾佩兰和姬荏苒没有动手又如何,杀母之仇的血早已迸溅在了她们身上。
只要她姬梓昭活着一日,便必定会让顾佩兰和姬荏苒连死都找不到出路!
此时的花楼已开门接客,好在老鸨有自知之明,暂且将客人都留在了一楼的大堂。
可就在姬梓昭带着墨痕和雪影正要下楼时,却迎面看见一个女子带着丫鬟正缓缓往楼上走着。
这女子长得极其美丽,一颦一笑都充满着媚而不俗之气。
丫鬟瞧见有人迎面下楼,当即拧眉怒斥道,“何人如此不懂礼数,看见花魁上楼竟不让路,还敢肆意迎面装上来?”
踏雪和墨痕都是不善于对外说话的,见丫鬟直接开口问罪,便双双上前一步,虽什么话都没说,但周身散发出的气场,却是将那丫鬟震慑的倒退了几步。
花魁见此反倒是笑了,看着姬梓昭道,“我竟是不知女子什么时候也能逛花楼了,本就是你们不懂规矩,难道现在还打算恶人先告状不成?”
姬梓昭见身份不识破也不慌张,只是淡淡的道,“既知道我是女子,就该知道姑娘用在男人身上的那套规矩在我这里是不管用的,还是说姑娘其实觉得都一样,既是如此,我花钱姑娘便同样会陪么?”
花魁的脸色变了变,让她陪一个女子,传出去岂不成了笑话!
“没想到今日碰见的不但是个胆子大
的,还是个伶牙俐齿的,我倒是很好奇,究竟是哪家的闺秀竟如此的狂妄。”
姬梓昭当然不会暴露自己的身份,更没想到竟会遇见花魁,正想着要如何周旋,忽然就听闻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楼下传了上来。
老鸨从楼下听见对话声就觉得事情不对,上楼一看,差点没直接吓得休克过去,连忙将花魁拽到了自己的身后,对着姬梓昭道,“楼里面的人不懂规矩,惊扰了贵客还望贵客见谅。”
花魁没想到老鸨竟帮着外人说话,惊讶地看向姬梓昭,明显是在猜测其身份。
姬梓昭并不想继续在这里纠缠,“不过是小事,无需放在心上。”
“贵客海涵,这边请。”老鸨连忙亲自弯腰恭送姬梓昭下楼,一直等姬梓昭带着人走出了后门,这才是重重地松了口气。
花魁见此,板着脸哼了哼,“妈妈这是在做什么,何必助她人气焰,灭自己威风?”
老鸨扭头看向花魁,脸色也是阴森森的,“别说我没警告你,你若是还想要继续在这里当花魁,就管好你的嘴巴,今日的事情你一个字都别说出去。”
花魁心口堵着一口气,“妈妈怕成这样,难道是皇亲国戚不成?”
老鸨冷哼一声,“还真是皇亲国戚,你可惹得起?”
花魁没想到还真的被她随意给说重了,她只是一个小小的花魁,如何惹得起皇族的大人物,虽然不甘心,却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当天晚
上,就传来姬宗佑在花楼暴毙的消息。
顾佩兰听闻见消息后,连忙带着人来到了醉春楼,看着儿子那活活撑到吐血的惨状,可谓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喊着要让花楼赔命。
老鸨心里清楚是怎么回事,自然也不怕顾佩兰,爱上哪告上哪告去。
顾佩兰当然不会善罢甘休,直接就是报了官,可是经过仵作对尸体的检查,最终认定姬宗佑就是自己把自己给撑死的,如此一来,任由顾佩兰再是怎么折腾,都是再也折腾不出半点的水花,反倒是还成了城内的笑柄。
生下了一个能把自己给活活撑死的儿子,母亲又能聪明到哪里去呢?
就这样在百姓们的讥嘲声之中,姬宗佑草草的下葬了,出葬的当日,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