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邢季秋的神色惶惶,姬梓昭反而笑的愈发淡定。
算着时间,洮花应该已经抵达潼临了,杀手从来都是不报平安,只报丧,既然洮花那边迟迟没有动静,想来七皇子那边应该是平安的。
况且,那些药都是姬梓昭亲手调配,这点信心她还是有的。
再过几日,谢璟澜一旦抵达潼临,潼临的战局势必会有一个翻天覆地的转变。
等到那个时候,希望现在这些人还能笑出来。
邢季秋知道,有些话是不方便说出来的,不过瞧着姬梓昭脸上的笑容,她一直惴惴不安的心总算是平稳了不少,“是我小家子气了,我只是担心七皇子……难道四皇嫂就真的一点都不担心四皇兄吗?”
徐美清同样也是满眼担忧地看着姬梓昭。
自从四皇子走了之后,皇城的流言蜚语就没消停过,正常人谁能受得了?
姬梓昭看着邢季秋道,“担心如何?不担心又如何?无论是担心与否,都改变不了已经定下来的事情,现在的自爱自怜,不过是在给自己落魄的时候找一个让人同情的理由,可连你自己都一蹶不振,谁又会同情你呢,不过都是虎落平阳被犬欺罢了……”
而虎落平阳被犬欺这种事情,从来都不会发生在她姬梓昭的身上。
以前她可以撑得住一切,现在也同样可以。
邢季秋震惊地说不出话。
四皇嫂都是这么强悍的吗?
徐美清同情地拍了拍邢季秋的肩膀,刚认
识姬梓昭的时候,她也是这么一步一个震惊走过来的,搞到现在,她对姬梓昭的强大早已有了一个飞跃性的认知,哪怕现在姬梓昭就是在她的面前都是上天入地无所不能了,她估计也不会惊讶了。
姬梓昭三个字,足以囊括一切强大。
随着院子里的人越来越多,八皇子妃也是来到了院子,到底是今日的东道主,一会招呼着这个,一会跟那个打着招呼,很快就是将院子里的气氛搞得很热络。
刚巧此时,一个清瘦的女子进了院子。
跟院子里一众年轻的皇子妃相比,这女子的年纪微长,穿戴也十分的寡淡低调,身上也没有太多的饰品,唯一戴在手腕上的一对镯子,还是银质的,瞧着上面的老花,明显有些年头了。
众人看着女子时,神色都变得有些黯晦。
姬梓昭并不认识女子,尤其是看到其他人的表情时,更是满眼的好奇。
徐美清瞧着姬梓昭的表情,真的是相当无语。
都是一脚踏进皇族的人了,却对皇族的消息如此不灵通真的好吗?
“那位是大皇子妃。”徐美清小声告知着。
姬梓昭恍然。
她倒是听闻过大皇子因比其他皇子都要年长,故早就是被赐婚派去了封地,逢年过节没有皇上的传召,大皇子都是不会主动回宫的。
邢季秋压低声音道,“听闻早些年,大皇子母妃是用了见不得人的手段,才得了皇上的一夜恩宠并顺利怀上了大皇
子,本以为飞上枝头,哪里想到就在她生下大皇子的当晚,就被皇上赐了一道白绫,后来大皇子便被送去了行宫养着。”
徐美清叹了口气,“当年大皇子的婚事,听闻还是先皇太后说服皇上赐的婚,成亲当日就被撵去了封地,一晃这些年,大皇子妃倒是时长会回来皇城探亲,但大皇子却根本不敢私自回来。”
姬梓昭有些恍然。
记得上次见大皇子时,还是薛将军中毒时,那个时候的大皇子对谢璟澜表现出来的厌恶远比所有皇子都重,当时她还纳闷过,现在看来,大皇子不过是想要在谢璟澜的身上找平衡罢了。
同样都是不得宠的,但谢璟澜却能留在皇城,而他要被撵去封地。
邢季秋顿了顿又道,“大皇子妃是八皇子妃的表姐,这次卫家能请大皇子妃也是理所应当。”
姬梓昭惊讶地道,“你们倒是知道的仔细。”
徐美清,“……”
邢季秋,“……”
如此不关心皇家八卦的,除了你也找不出第二个了!
姬梓昭不是不关心,只是没有那个精力浪费在这种事情上,再是朝着大皇子妃看去时,心里更多则是感慨。
大皇子的母妃本想母凭子贵,却不想不但害死了自己,更连累了大皇子,不知若大皇子的母妃泉下有知,会是怎么个心情。
如今,大皇子妃孤零零地站在院子里,面对众人目光显得很是局促。
正常来说,皇子妃们的辈分是按照
皇子们排列的,大皇子为长,大皇子妃自然而然的就是所有皇子妃们的长嫂,尤其是在禹临,长兄为父,长嫂为母,长嫂的辈分在妯娌之中的分量可是相当重的。
院子里的其他皇子妃们自然都明白这个道理,也都犹豫着要不要去跟大皇子妃行礼请安,八皇子妃虽然跟大皇子妃关系生疏,但还怕事后母亲责备,只能硬着头皮迈出了脚步。
与此同时,左秀华的声音忽然不轻不重地响了起来,“这都是站了半天了,想来大家也都是渴了饿了,敢问八弟妹何时开席啊?”
八皇子妃硬生生地停下了脚步,再是看了看不远处的大皇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