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巧此时,姬宗佑的声音再次响起,“祖母,您可是有听见孙儿说话啊!孙儿不是不想侍奉在祖母的身边,孙儿是真的疼啊,孙儿的小肚子疼得火烧火燎的,祖母您真的忍心让孙儿就这么活活地疼着吗?”
正厅里,姬宗佑死死地瞪着一旁的姬梓研。
若非这些贱人碍事,这会他怕是早就是被抬出主院凉快去了。
要不是他现在行动不便,定是要将面前这贱人的衣裳都给扒下来。
反正也是个被人压过的货色,都是便宜过别人了,便宜便宜他又如何。
姬梓研被姬宗佑那双放荡的眼睛,看得恶心又恼火。
这世上怎么能有如此恶心的禽兽存在?!
姬宗佑知道姬梓研不敢真的动手打他,反倒是看着她的目光更加放肆。
原本刚刚褪去疼痛的小腹,再次排山倒海的疼了起来。
疼痛难忍的姬宗佑捂着自己的小肚子,满地打滚地哼哼着。
姬梓研看着如此模样的姬宗佑,除了活该二字,再是想不到其他。
里屋的老夫人是看不见姬宗佑现在有多痛苦,但姬宗佑的话她却是全听见了的。
再是看着坐在身边的姬梓昭,老夫人当然不能赌也赌不起。
一旦姬宗佑真的没达到让人预期的孝顺,她失望是小,被姬梓昭看了笑话才是大。
如此想着,老夫人就是卯足一口气,再次张口喊着,“来,来人啊!送,送宗佑少爷去,去……”
正厅里,姬宗佑听着这话,兴奋的浑身一颤。
就好像身体里的疼,都疼得没那么厉害了。
可就在姬宗佑竖起耳朵的时候,老夫人的声音却又戛然而止了。
里屋,姬梓昭正握着老夫人的手,轻声打断道,“祖母不愿意赌是对的,宗佑弟弟并没有欺瞒祖母,他现在确实是难受的厉害着。”
老夫人,“……”
你会这么好心?
虽然老夫人不相信姬梓昭为姬宗佑解释的好意,但一想到姬宗佑这段时间的闹腾和现在想要离开是因为真的难受,她的心里就出奇的好受了。
“此番我让许嬷嬷每日焚烧的药末内,添加了蕲蛇,乌梢蛇,威灵仙,两头尖,广藿香等药材,专用于活血化瘀,化痰熄风,益气养血,温经通络,祖母乃寒邪偏重,遇寒痛增,得热痛灭,故此方自为上上之选,奈何男为阳,精气旺盛,经血充足,宗佑弟弟又正直血气方刚之时,阳遇火自会阴阳失调,从而导致五心烦热,盗汗自汗,四肢发凉,脉沉迟。”
老夫人听着这话,心都是差点没跳出嗓子眼。
明明知道她的孙子不适应这个环境,却非要将姬宗佑关在这里,她是真的没看出来,这个大孙女儿竟有如此狠毒的心肠!
“你,你想要害,害死我,我的孙子!”老夫人每说一个字,浑身便重重地颤抖一下,可见是被气的不轻。
姬梓昭却笑着道,“祖母误会了,我如此告知祖母,是希望祖母明白,祖母这段时间能够恢复的如此好,完全是因为宗佑弟弟在这里的缘故,说白了,宗佑弟弟就是帮祖母祛风的活药引。”
“你,你……”差点没被气死的老夫人,本就说话不利索,这次彻底说不出来了。
姬梓昭慢条斯理的又道,“若是宗佑弟弟现在离开,经过仔细调养,不出一个月,他便是可以恢复如初,但祖母的病却再不可能有任何的转机,而若宗佑弟弟继续留在这里,不管宗佑弟弟如何,祖母只需再焚药一周,定能说话流利,行动自如。”
老夫人听着这话,心都在跟着滴血。
她就知道姬梓昭没那么好心!
姬梓昭看着恨不得将自己碎尸万段的祖母,气定神闲地端起了旁边的茶盏。
明明知道姬宗佑是个什么德行,却还想为了自己的面子包庇纵容,真以为不将这层窗户纸捅破,就能继续自我欺骗自己的孙子还是那个值得疼爱的宝贝疙瘩?
这种自欺欺人的事情,真的是想都不要想。
姬梓昭布下这么大的一个局,可不是为了陪着祖母解闷的。
她不单单要让姬宗佑自己把脸皮撕下来,更是要让祖母亲自按在地上踩着。
老夫人恨得眼睛都是充了血,“你,你就是在报复!”
姬梓昭晃动着手中的茶盏,微笑点头,“祖母说的是。”
背着她的血债,还想潇洒渡日!
她姬梓昭就那么像冤大头么?
烛光下,姬梓昭那张漂亮脸蛋上挂着的笑容,犹如春风拂面。
可老夫人却是看得肝胆胜寒。
姬梓昭回答的如此痛快,莫非是知道了林婉云的死?
只是到了嘴边的话,老夫人却无论如何都不敢再继续问出口。
她害怕,若姬梓昭真的点了头,她根本无力招架啊!
老夫人早就看出,这个大孙女儿并非印象之中那般的窝囊。
但没想到她真的能够狠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