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时间,街道安静的落针可闻。
却不过瞬间,整条街道高呼声如海啸而至。
无数的呐喊声震天响,一声声的姬家大姑娘,如雷贯耳。
洛邑的百姓们早就是听闻姬家大姑娘威武难当,在抵达洛邑的第一日,便是派人劫走姬家男儿的尸骨,敲山震虎,为洛邑打气更为城门外那一千士兵助威。
如今终能够看见姬家大姑娘,在场的百姓如何能不为止振奋和动容!
他们总算是见到了姬家的大姑娘!
他们终是等到了姬家的延续!!
倒在地上的突厥士兵震惊不已。
他们怎么都是没想到,这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竟就是凭借一己之力,掀起民心和军心的荣和郡主。
“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未曾认出荣和郡主,今日的事说到底不过是误会一场,如此我们就不打搅荣和郡主了。”领头的突厥士兵,招呼着身后的士兵们起身,敷衍地抱了下拳,欲转身离开。
禹临的士兵队长,却是一个箭步挡在了突厥士兵的面前,“荣和郡主未曾发话,你们哪里也不能去。”
领头的突厥士兵听闻,讥讽地哈哈大笑一声,“你们禹临可别搞错了,那是你们禹临的郡主,并非是我们突厥的……当然了,若是荣和郡主想要留在我们突厥也不是不可以,只要真心跪在我们可汗面前恳求当妃,我想我们可汗定是会大发慈悲,让荣和郡主享受当妾之乐趣。”
如此下作的言语,彻底激怒了禹临士兵。
禹临士兵队长当即抽出腰间长剑,“放肆!”
几十名禹临士兵同样握紧手中宽刀,望着已将双斧防于胸前的突厥士兵。
两相对峙,剑拔弩张!
“请荣和郡主下令!”禹临士兵队长面对突厥士兵,中气十足,面不改色。
那日在城门之外,他亲眼看见荣和郡主是如何为禹临声威的。
禹临的一千将士,更是心知肚明姬家男儿的尸骨究竟被谁所劫。
若非没有荣和郡主,只怕他们还要被突厥碾压在气势之下。
故,今日就算是违抗了军令,他们也势必要护荣和郡主周全。
街道上的百姓看得可谓是眼睛发圆。
禹临军上效力朝廷保护皇上安危,下安定禹临守护禹临国土。
就是连皇城那些达官贵胄都没有那个资格,能得以禹临军的舍命相互。
可如今这份殊荣,却独独给了一个曾被皇城嗤笑窝囊废的荣和郡主。
“荣和郡主可是要想好了,我们可是直属穆曼将军麾下的穆字军,若我们出事,将军定不会坐视不理。”领头的突厥士兵,直接从怀中掏出了穆字军牌。
只是这对于其他人有足够威慑的东西,落在姬梓昭的眼中却一文不值。
“你们隶属穆曼将军,故可以为所欲为,但你们怕是忘记了,现在你们置身于我禹临,脚下踩着的更是我禹临的江山,于皇上而言,子民便是我禹临之未来!于我姬家来说,子民乃永远守护的对象!”
姬梓昭一席话,让洛邑城内的百姓热泪盈眶。
他们不免想起姬家男儿为洛邑奋战时的点点滴滴。
更无法忘记姬家男儿的宁死不屈,誓死不退的信念。
领头的突厥士兵却冷冷一笑,“荣和郡主究竟想如何,不如给个准话,别娘们唧唧的墨迹,我们可没那么多的时间……哦,是我忘记了,荣和郡主本来就是个天生在男人身下婉转承欢的娘们。”
“你……!”禹临士兵队长,将长剑逼迫在了那突厥士兵的脖子上。
姬梓昭却是冷笑一声,不急更不恼,看着那面前的一众突厥士兵道,“既你们说你们是穆曼将军麾下的亲兵,此事自是要等穆曼将军做主的,青竹,涟菊,带着他们去酒楼。”
青竹和涟菊点了点头,双双迈步走向突厥士兵。
领头的突厥士兵,本能地想要闪躲开涟菊的钳制。
结果他不过刚刚一动,便是被涟菊一脚踢在了膝盖上。
领头的突厥士兵疼得呲牙咧嘴,涟菊却是趁机抓住了他的手臂反剪身后。
所有动作,快如闪电,一气呵成。
青竹则是看向其他的突厥士兵,“你们也想尝尝这其中滋味?”
突厥士兵看着他们的领头人,疼得冷汗都是冒了出来,均是纷纷收起了双斧。
反正将军一定会护他们平安的,他们断没必要让荣和郡主占了便宜。
禹临士兵队长,见突厥士兵跟着青竹和涟菊朝着酒楼而去,担忧地道,“这种满嘴下作言辞的蛮子,荣和郡主怎能轻易放过。”
姬梓昭可没打算放过谁。
不过她也没浪费时间解释,只看向身边的禹临士兵询问着,“你们如何进的城?”
士兵队长解释道,“荣和郡主无需为我们担心,就在两个时辰前,突厥那边已是下令对洛邑城解禁,如今禹临的士兵可随意在城内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