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着七皇子一起在姬家门口蹲点的唐棣,好不容易将落红来姬家的原因告知给了七皇子,结果就看见落红带着奉天府一行人走了出来。
唐棣见状,继续酝酿着感情道,“七殿下您就说,皇上下旨和离,那是姬家大姑娘能够控制得了的吗?可五皇子却偏巧将怒火都是发泄在了姬家大姑娘的身上,瞧着落红那趾高气昂的样子,指不定姬家大姑娘是要被欺负的有多惨。”
被忽悠得一愣一愣的谢景麒,“落红为何来姬家闹事,你怎一清二楚?”
唐棣面色不改色心不跳,“消息从何而来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五皇子简直是欺人太甚,和离一事姬家大姑娘明明也是受害者,结果现在还要被五皇子当成发泄的对象,也不知道姬家大姑娘现在如何了,会不会想不开啊……”
“有小爷在的地方,还轮不到他谢璟舟嚣张!”谢景麒拍了拍胸脯,转身就是跳上了马车直奔皇宫。
谢景麒看不上姬梓昭是不假,但却从没想过要害她。
况且,如今姬梓昭跟谢璟舟和离了,他看姬梓昭也稍微顺眼了一些。
再者,只要是让谢璟舟吃瘪的事情,谢景麒一向都是很主动的。
堵在姬家门外的人,一时间兵分两路。
就在谢景麒大摇大摆进宫的同时,落红也回到了五皇子府邸。
面对正是独自下棋等待消息的谢璟舟,落红只得如实禀报,“姬梓昭太过狡猾,竟是用狸猫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谢璟舟的注意力却不在那只猫身上,“你可是确定,青竹身上并没有任何伤痕?”
落红肯定地点了点头,“奴婢确定。”
跪在一旁的萨猛赶紧开口道,“殿下明察,属下确定那青竹定是身负重伤!”
落红拧眉,“青竹身上无半点伤痕乃是奴婢亲眼所见!”
萨猛也道,“青竹身上的伤乃是属下亲手所伤,就是在哪里属下都知道!”
分别想要证明自己清白的两个人,全都跪在了谢璟舟的面前。
谢璟舟静默了半晌,才道,“你们说的都是真的。”
萨猛和落红都是一愣。
今日在皇宫,谢璟舟便狐疑自己为何如此易怒暴躁,更找不出永梅失败的原因。
现在看来,倒是显而易见了。
那个姬梓昭不单单会武,更是懂医。
终究,是他小看了那个女人。
落红跟萨猛对视了一眼,才是反应过来道,“殿下难道不生气?”
谢璟舟看着面前的棋局,黑眸阴骘如蝎,“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为何要生气。”
今日的试探,不过是解开他心里的疑惑罢了。
路还很长,无论是他还是姬梓昭,总是要慢慢往下走的。
唯知己知彼,方百战不殆。
谢璟舟漫不经心地将手中的白子放在棋盘上,“前往洛邑一事,父皇可有定夺?”
萨猛整理了下得到的消息,才是回答道,“启禀殿下,今早皇宫传来消息,熹贵妃娘娘还在游说皇上。”
谢璟舟有些烦躁地皱了皱眉。
洛邑战败闹到这个地步,自已得到了父皇的高度重视。
虽说十皇子去当质子又或者姬梓昭去联姻是板上钉钉的,但只要事成,父皇必定龙颜大悦,那么相对应的,前去办此事的人就会在父皇面前刷足好感。
说白了,此番带着人前往洛邑,乃是送到口中的肥肉。
今日的谢璟舟在皇上面前险些露出马脚,虽然皇上事后并没有说什么,但谢璟舟也清楚,想要等父皇主动消气,最好的办法就是将功补过。
只是还没等谢璟舟想出办法呢,就是被一个突如其来的消息砸的险些晕过去。
就在刚刚,前往洛邑的人选被七皇子喜得贵冠了。
谢璟舟直接起身掀翻了面前的棋盘,吓得萨猛跟落红大气都不敢多出。
“来人!备马车!”谢璟舟迈步就往门外走。
这次他是真的坐不住了。
结果谢璟舟不过才刚走到府门口,就是被看门的侍卫给拦了下来。
“启禀三殿下,宫里刚刚传来了皇上的口谕,命三皇子在府内闭门思过,没有皇上的准许,不准迈出府邸一步。”
谢璟舟,“……”
真的,要不是心脏好,早就昏过去了。
奈何门口的侍卫们看着五皇子那气到发紫的脸,却是完全的无动于衷。
这些侍卫与其他皇子府的侍卫一样,看似是在保护着皇子们的安全,实则最终听命的却只有皇上一人。
而就在五皇子被双重暴击捶得完全无还手之力时,唐棣也回到了四皇子府邸。
正在核对账目的谢璟澜听完了唐棣的汇报,嗯了一声,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预料之中的事情,没什么可惊讶的。
第二天一早,五皇子闭门思过的事情就是传遍了大街小巷。
姬梓昭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