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所有人还不曾反应过来时,姬梓昭迅速从袖子里翻出随身携带的银针,当先朝着姬梓妍身体的几处大穴刺了下去。
速度之快,手法之稳。
待银针全部落下,姬梓昭才微微松了口气。
虽无法根治,但好歹能够暂时控制住伤情。
“你,你在做什么!”大夫看着径自在床榻边摸索的姬梓昭,眼中露出了一丝的慌乱。
赵家夫人顺势望过去,当即就是怒斥道,“姬家大姑娘你怎如此蛇蝎心肠,害了你自己的亲妹妹不说,更是还连累了我们赵家的子孙,现在你还打算当着我们的面杀人灭口不成!”
姬梓昭凌厉的视线看向赵家大夫人。
赵家大夫人被看得好一阵心慌,却又转头握住了赵太师的手臂,“老爷啊,今日的事情您一定要给梓妍做主才是!就算梓妍是姬家的女儿却也是咱们赵家的媳妇,这些年我一直将梓妍当做亲生女儿一般的照顾着,没想到姬家大姑娘竟,竟是想要梓妍一尸两命啊!”
院子里的人听着赵家夫人的哭诉声,心里都是默默羡慕着姬梓妍的。
无论是多么门当户对的亲事,一旦女方嫁去夫家,一切便都要看夫家的眼色,如今赵家夫人哭的如此悲痛欲绝,怕是真的将姬家三姑娘当做亲生的了吧。
只是此刻正在心里为姬梓妍抱不平,暗骂着姬梓昭的人又哪里知道,哭到昏天暗地的赵家夫人,心里早就是已经乐开了花。
赵家夫人赶如此明目张胆的陷害姬梓昭,就是料定姬梓妍无法开口。
等到姬梓妍彻底咽气,整件事情就是死无对证。
到时候不但是真相会被彻底隐藏,姬家还得顾忌着姬梓昭是杀人凶手,不得不放弃对赵家的追究。
“赵家夫人说的确实没错,我三妹妹确实没了孩子,也确实是落了水,但所有的事情却是发生在五日之前。”一道不轻不重的声音忽然响起。
正是暗笑的赵家夫人猛然抬头,就是撞进了姬梓昭那双沉不见底的眼中。
赵家夫人没想到姬梓昭如此难缠,咬牙道,“姬家大姑娘为了洗脱自己的清白,都是开始颠倒黑白了不成!梓妍落水乃是我们府里下人亲眼所见,姬家大姑娘现在这般的信口雌黄,当真不怕我们赵家报官么!”
“肉瘀血肿,风寒痹阻,气血不畅,后脑肿至,神昏高热,多处可见骨折脱臼,如果当真报官,赵家夫人确信自己就能够说的清楚了?”姬梓昭沉着脸,目光冰冷,言辞犀利。
碍着外人在场,她不好将三妹妹身上的薄被掀开,可饶是光凭手指的摸索,她闭着眼睛都是能够想象得到三妹妹究竟在这赵家遭遇了什么!
那浑身剩下触手可摸的伤口不下几十个,再看看那后脑肿胀的大包……
很明显姬梓妍是遭受了非人的殴打!!
难怪赵家会给姬家下帖子,难怪赵家夫人会来这么一出栽赃陷害……
如此的移花接木不是心虚推卸又是什么!
赵家夫人听得浑身冰冷,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姬梓妍在赵家究竟发生了什么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所以她更加知道姬梓昭的话全是真没有假!
只是事情发生的时候姬梓昭并不在场,她,她为何会知道的如此仔细?
赵家夫人梗着脖子,咬牙道,“大夫现在就在这里,怎凭你满口胡言!”
姬梓昭转眼朝着一旁的年轻大夫看了去,“你是哪家医馆的?”
大夫被姬梓昭凌厉的双眸看得浑身一颤,赶紧低头道,“我,我是妙手斋的。”
姬梓昭微微眯起眼睛,“劳烦赵家夫人派人去妙手斋请个大夫过来。”
赵家夫人如同听见了天方夜谭。
妙手斋可是盛皇城四大医馆之一,平日里想要人里面的大夫出诊,都是要排队的,如今又是岂容一个窝囊废上下嘴皮子一碰的说请就请?
赵太师拧眉质问,“姬家大姑娘当我们赵家是什么了?”
姬梓昭当仁不让,“我不过只是想要证实这大夫究竟师从何处而已,赵太师却如此阻拦,莫非是赵家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赵太师,“……”
这嘴巴是吃了砒霜不成?
怎么就这么毒!
院子里还站着宾客,赵太师就算百般不愿,但为了证明赵家的清白,还是让小厮赶紧去妙手斋请人过来。
年轻的大夫见此,吓得差点没是跪在地上,惊恐万分地看向赵家夫人。
赵家夫人也是没想到姬梓昭这般难糊弄,捏紧身侧的扶手。
眼看着姬梓昭又是拦下了那小厮,并将自己姬家大姑娘的玉牌递给了那小厮,才刚还胆战心惊的赵家夫人很快又是平静了下来。
嘴角甚至还挂着一丝讥讽的笑容!
妙手斋那是什么地方,岂是一个窝囊废能够请的动的?
小厮已经出去请人,赵家夫人的嘴却是一直没闲着,哭天抹泪地喊着姬家大姑娘杀人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