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到博尔忽的命令之后,腾格尔立即将右手放在胸口,向博尔忽鞠了一躬,道:“属下明白了,请大汗放心,属下不会让大汗失望!”
说罢,便转身离开,挑选兵将,践踏良田去了。
不得不说,博尔忽的这条毒计还是很有效果的,站在城头上的明军,上至朱桂,下至普通军户,看到瓦剌人肆意地践踏良田这一幕全都怒发冲冠,忍无可忍!
那是他们辛辛苦苦种的收成啊,河西之地本来就缺粮,他们好不容易在王爷的带领之下,采用先进的生产方式播种了之前数倍的良田,就等着秋天有个好收成,然后过上好日子。
现在,这一切的美梦都在被瓦剌的铁骑破坏。
断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这是自古皆然的道理。
城头上的明军看着在城外一边践踏良田,一边欢呼挑衅的瓦剌军,个个义愤填膺,目眦欲裂,口里不住地叫骂着。
“天杀的鞑子!”
“挨千刀的畜生!”
“杀光他们,杀光他们!”
朱桂心里的怒火也是熊熊燃烧,城外的良田都是他辛辛苦苦的成果,是他顶着巨大的压力,冒着被老朱请去喝茶的风险,带着大家一步一个脚印干出来的。
现在,就这样被那些鞑子纵马践踏,他如何不气?
但是,他不是一名普通的军户,他是一名指挥官,而且是这甘州城内最高的指挥官,无论到什么时候,他的理智都不应该被怒火所淹没。
朱桂一边强压着怒火,一边飞速转动着大脑思考着。
他在盘算,盘算出城迎战的胜率。
很显然,鞑子这么做就是逼他出城迎战。
不得不说,鞑子这一招还很有效果,算是将了朱桂一军,朱桂一心想着早日实现肃藩的粮食自给,自然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肆意破坏自己的良田。
但是,出城作战的话,胜率有多少呢?
鞑子虽然连输了两阵,损失了不好人马,但是数量上仍然占据优势,大约是自己的两倍。
而自己这边,连赢了两阵,将士们的士气大涨,再加上是主场作战,装备也比对方精良,也不是没有一丝机会。
而且,鞑子们在城外肆意践踏农田的行为,成功地激起了将士们的怒火,这一点,也算是给自己增加了一分胜算。
就在朱桂的大脑飞速地盘算着的时候,负责瞭望局势的小旗官突然之间先后指着东西两个方向,兴奋地大喊道:“殿下,我们的援军到了!”
朱桂眼前一亮,内心也振奋了起来,顺着那名小旗官手指的方向望了过去,见东西两个方向分别有两股烽烟。
信号没有错,是自己的人。
西边的人马较少,是从肃州,也就是后世的酒泉赶过来的。肃州是朱桂此时地盘的最西边,还要负责防御西藩,所以派来的人不多。
东面的人马较多,肯定是从武威甚至是兰州来的。
但是,这两拨人马都是几千人,兵力薄弱,暂时还不敢冲击鞑子的大阵,只能在远处游记,并且发信号给友军助威。
援军的到来,使得朱桂出城作战的信心更加足了。
就在这时,那名负责瞭望的小旗官又忽然用愤怒的声音惊呼道:“殿下,不好了,他们在破坏我们的水车!”
朱桂顺着那名小旗官手指的方向看去,发现确实有一辆大水车被鞑子推到在地,破坏掉了。
这一下子,朱桂忍无可忍了,如果他再不出去迎战,即便是后来援军赶到,把鞑子击退,那他的损失也实在是太大了。
肃藩粮食自给的目标今年是别想了,只能等到以后再说,这段时间,还是只能靠朝廷接济,还得看人家的脸色。
而且,粮食没有了,就养活不了更多的人口,没有更多的人口,就无法招募更多的兵源。
这样以来,肃藩的军事力量就永远壮大不起来,岂不是要一直受鞑子的欺负,要是他们每年都来这么一出,那自己岂不是年年白干?
到时候,别说积蓄力量造反了,能自保就不错了。
如果放任鞑子的这种行为,那无疑就会形成一个恶心循环,就像玩红色警戒的时候,矿车一直被人家炸,那你什么时候也发展不起来。
于是,为了肃藩的发展,为了给鞑子一个教训,为了使他们能对自己有敬畏之心,朱桂终于下定了决心,将宝剑抽出来,喝道:“众将士听令!鞑子欺人太甚,随寡人出城迎战!”
“是!”肃藩的将士也早就被鞑子整的一肚子怒火了,老子们好不容易就要盼来的好日子就这么被你们这群畜生祸害掉了,不弄死你们实在是难解心头之恨!
于是,在听到朱桂的命令之后,他们各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大声地回答道。
事不宜迟,为了将损失降到最低点,朱桂立即下达了出城迎战的命令,并用旗语告诉了李景隆,让他在城内好生守城。
李景隆还是不要带出去的好,万一这哥们儿到时候超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