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冲在最前面的家丁身上中了十几箭,死的惨不忍睹。
这些家丁平日里虽然也练习武艺,用来给田耀祖看家护院儿,但是,他们毕竟没有上过战场,没有任何纪律可言,在付出巨大伤亡之后,便不知道该怎么办,全都出于求生的本能向后跑去。
田耀祖跑的最快,他虽然比这些人都胖,但是跑起来一点也不慢,他幻想着跑到城里某个地方躲起来,等瓦剌军攻破甘州的时候再把他救出来。
然而,就在他们跑路的时候,只听见“砰砰砰”地几声脆响从他们来的路上传了过来,于此同时,几个家丁纷纷应声而倒,身上多了个碗大的窟窿,死的惨不忍睹。
前有强敌,后有追兵,这一下子,那些家丁们彻底失去了抵抗的勇气,纷纷扔下刀剑,跪在地上磕头求饶命。
一群抱着投机心里的乌合之众而已。
从后面赶来的人正是朱桂,他接到袁成龙的报告之后,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便带着两千甲士和几百名健妇营的健妇前来南门支援。
见这些人束手就擒之后,朱桂带人将他们围了起来,洒了一眼,便知道哪个是领头的——田耀祖那白白胖胖的身材一看就是财主,瞒不住别人的眼睛。
朱桂冷冷地瞪了他一眼,狠狠地说道:“你叫什么名字,想干什么,从实招来!”
田耀祖转了转眼睛,脑子里还在想着如何瞒天过海,身后却突然挨了一脚,只听守卫南门的李德权喝道:“这是肃王殿下在问你话,还不从实招来?”
李德权的心里早就憋了一肚子火了,这个王八蛋不仅差点要了老子的命,还让自己在王爷面前出了这么大的丑。
这一脚,踹的自然不会轻。
田耀祖疼地“哎呀”了一声,在地上滚了一个圈儿,很艰难地才爬起来,跪在地上给朱桂玩儿命磕头,道:“王爷明鉴,小人真的只是来劳军的。”
虽然他知道自己这么说朱桂相信的可能性很小,但是求生的本能促使他不放弃每一丝希望。
家伙都亮出来了,你特么还说你是劳军的,你家的军队喜欢吃刀子吗?
朱桂被这个肥肥胖胖的田耀祖气出了三花聚顶,他恨城外的瓦剌军队,但是更恨这种汉奸,间谍。
城外的瓦剌军队好歹可以说成各为其主,而这些汉奸、间谍可是专门出卖自己的人的人渣。
“把他的左眼挖出来!”朱桂狠狠地命令道。
这年头可没人跟你讲人权,你敢冒犯王爷的威严,活剐了你都不过分。
话音刚落,一名明军便抽出匕首来,一下子刺进了他的左眼,将他的眼珠子给挖了出来。
田耀祖疼地嗷嗷直叫,捂着流了一脸血的左眼,倒在地上满地打滚。
朱桂对这种人自然不会有一丝怜悯之心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恨恨地说道:“寡人再问你一遍,你来此处是想干什么?再不说就再剁你一只手,把你零零碎碎地弄死!”
这个时候,不等田耀祖说话,他的管家就先招架不住了,再忠心耿耿的人,在面临生命威胁的时候也有可能变节,而且面对的还是朱桂这种狠角色,便跪在地上磕头道:“我说,我说。”
说罢,便一五一十地将他们的计划给说了出来。
朱桂听完心里不由地一阵恶寒,冷冷地说道:“你们身为大明的子民,享受大明的庇护,如今却想着勾结城外的鞑子,靠出卖满城的军民来换取你们的荣华富贵。
你们想要寡人的性命,那寡人自然也留你们不得!”
说罢,便命令身边的袁成龙,道:“除了田耀祖之外,其余人就地斩首,免除后患!田耀祖暂且收押,严加看管,寡人还有他用。另外,派一队人去抄了田耀祖的家,男子全部斩首,女子发往教坊司为官妓,家产全部充公!”
田耀祖一听这话,顿时晕了过去,他们家辛辛苦苦几代人的经营,没想到到了他这里,却沦落到了香火断绝的地步。
“末将领命!”袁成龙向朱桂抱拳行了一个军礼,然后大手一挥,田耀祖家的管家和家丁人头全部落地。
随后,他便带人捆着田耀祖,前往田家去抄家了。袁成龙对汉奸是最为痛恨的,这一次一定不会放过田家,得让他们好好尝尝厉害。
袁成龙走后,朱桂接着月光和城头上的灯光洒了一眼这南门的城防,见李德权布置的还算严密,怒气稍稍有所平复。
李德权见朱桂一脸凝重地扫视南门的城墙,心里不由地一颤,他知道自己此次差点犯了大错,连累了满城的百姓和王爷,便忙跪在地上,一脸痛心疾首地样子说道:“殿下,末将知罪!末将误心匪类,险些连累王爷和满城的军民,请王爷降罪!”
朱桂一脸严肃地扫了一眼李德权,他知道,李德权虽然是无心之失,但是这个问题十分严重,若是肃蕃地将领都像他这样疏于防范,那这甘州城,看着像铁桶一块,实际上就成了漏洞百出。
这个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必须要给这个小子一点教训,让他长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