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意味不明地拖长了尾音,沈昭羡曲起手指点着桌面,状似惊讶地望着他的脖子,“你的血玉怎么不见了?”
他严肃又惊讶的表情,一点破绽都没。
沈昭慕下意识摸了摸脖子,然后想起来什么,一股热气从脚底蹿上脑门,耳朵都红了。
咳了声,别过了视线,“没丢。”
“哦,那可是你出生就佩戴的,要是弄丢了,母后会伤心的。”
好在,沈昭羡也没有继续追问,从善如流地换了话题。
“朕与你许久没有一块喝酒了,不如今晚就歇在朕寝宫,兄弟把酒言欢……”
他故作兄弟情深地说着,但眼里流光溢彩闪过,哪里有什么兄弟情可言。
沈昭慕原本就想到了玉佩有些走神,没有注意他的眼神,但听见他“歇在朕寝宫”五个字,登时“蹭”地从椅子上起立。
“皇兄,臣弟实在是思念母后,想先去探望母后,至于喝酒,还是下回吧。”
心中却是不耐烦地想,皇兄也该多纳几个妃子了,一大老爷们了,怎么整天想着找弟弟打发时间?抱着妃子不舒坦些?
想着,他眼珠子转了下,要不,一会和母后提议下?
他眼珠子一转,沈昭羡便觉不妙。
又来了,小时候只要他露出这个若有所思眼珠子一转的神情来,自己必要接受父皇或者母后某一方面的“敦敦教诲”。
“咳,是啊,母后也挂念你,你出事那阵她茶饭不思,哭晕了几回,如今你回来,理应先去探望她。”
于是,沈昭羡没有再说旁的,也不留沈昭慕了,摆摆手,“去吧去吧。”
赶紧走,赶紧走,千万别整扑棱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