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同确实是白字黑字,只是在签字栏的地方,甲方本应该有顾知夏的名字,现在却空空如也!
“怎么回事!你搞了什么鬼?!你是不是暗中调换了合同!顾知夏你这个贱女人!你把合同给我还回来!贱人!贱人!”
顾德荣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几个亿付之东流,竹篮打水一场空。
到嘴的鸭子飞走了,顾德荣气得气血上涌,聚集在了头顶,破口大骂,各种难听粗鄙的词汇交织,从顾德荣的口中迸发了出来。
“顾先生,如果不开心就尽管骂吧,骂出来就会舒服点了,这么多钱就这么没有了,是不是幻想破灭,很失望很痛苦?以后会更加痛苦,好好在监狱里改造吧!”
曾今的她,比现在的顾德荣还要痛苦一千倍一万倍。
送顾德荣入狱,算是便宜了他。
以后的日子,顾德荣只能在监狱里度过。
从警局出来,顾知夏开车去了墓园,买了一束百合花,还有一束雏菊。
百合花放在了母亲的墓碑前,雏菊放在了外公的墓碑前。
不是亲生的,但是母亲和外公对她比亲生的还要亲。
磕了三个响头,顾知夏对着母亲和外公的墓碑微微一笑。
“女儿帮你们报仇了,母亲,外公,你们在九泉之下安息吧!”
顾德荣的案子,几天之后开庭。
春莲是曾今伺候外公的佣人,在顾知夏的帮助下,顺水推舟地起诉了顾德荣。
因为证据充足,案子审理地非常顺利,顾德荣被判了有期徒刑四十年。
顾德荣提出二审上诉,法官仍然维持原判决结果。
四十年的监狱生活,哪怕顾德荣表现良好,也要三十年。
等顾德荣出狱,已经是八十岁的老头了,再退一步,未必能活到八十岁的时候。
顾知夏挂断了律师的电话,站在阳台,冷风袭来,却并不觉得冷,心底一片暖意。
身后响起推门声,然后一件外套搭在了肩上。
“外面冷,进去坐着。”
“嗯。”
顾知夏一进屋,暖意扑面而来,她打了个哆嗦,然后打了个喷嚏。
当晚就感冒了,发起了低烧,吃了点药,次日才稍微好了些,但脑子还是昏昏沉沉的,提不起精神来。
顾宁柔的电话打进来的时候,放在床头的手机,一直在嗡嗡作响。
被吵得烦死了,顾知夏摁了关机,没想到顾宁柔直接找上了门。
一直在敲楼下的门。
房间隔音不错,但还是能听到有规律的敲门声。
顾知夏不耐烦地皱了皱眉。
从被窝里爬出来,下了楼,打开门。
看到顾知夏,顾宁柔一下就扑了上去,“顾知夏!你这个贱人!我跟你没完!”
顾知夏愣了一下,测过身体,堪堪躲过了顾宁柔的袭击。
顾宁柔被顾知夏这么一躲闪,整个人慧姐直挺挺栽倒在了地上,摔破了脑袋。
尖叫着爬起来,还要去撕扯顾知夏。
顾知夏抓住顾宁柔的两只手,她小时候爬树抓鱼不在话下,娇生惯养的顾宁柔怎么可能是她的对手。
“顾知夏!你套路我爸爸!你这个贱女人!这么有心机!我今天就要和你同归于尽!我要是不好过,你也休想好过!”
顾宁柔也不顾形象了,歇斯底里,要去抓顾知夏的头发。
幸亏她把头发都盘起来了,被顾宁柔这么一抓,得秃一片。
“血债血偿罢了,怎么很意外吗,当初顾德荣就是这么对我的母亲和外公,你这些年享受的荣华富贵,都是抢来的偷来的,我只是拿回了属于我的东西,你就觉得我心思深沉了?”
顾知夏心底阵阵发冷,扯了下嘴角,皮笑肉不笑。
顾宁柔哪里听得进去这些,“贱人!你还狡辩!局势因为你!如果不是因为你,我家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现在我妈住院我爸入狱了,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
“你爸爸杀人偿命,罪有应得,怎么又成了我的错,有时间怪罪我,不如多在你自己的身上找原因吧!”
顾知夏用力推开顾宁柔。
顾宁柔被一把推出了门,踉跄了下,然后往后栽倒坐在了门外的大理石地板上。
“你胡说!我不相信我爸爸是这样的人!肯定是栽赃陷害!我爸爸是个好人,他那么爱我,对我那么好,怎么可能会这么残忍杀害你外公!你胡说!”
顾宁柔瞪大了眼珠子,不相信顾知夏说的话。
“你若是不相信,就去问问你爸爸妈妈,他对你好,因为你是他的女儿,但是不可否认他怎么得到的财产,当年我外公的死亡,和他逃脱不开关系!”
顾知夏懒得再和顾宁柔废话,关了门。
本以为顾宁柔还会再敲门,没想到后面再也没听到敲门声。
顾知夏回了房间,吃了药,又睡了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