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父只是一时糊涂,而且,而且时醴不是还好好地活着吗?看在雄父并未酿成大错的份儿上,我们不能关起门来解决么?怎么就要惊动协会了呢?”
“母亲,您倒是说句话,给雄父求求情啊!”
只是任凭她嘶声力竭,时母就是无动于衷,神情渐渐转为不耐,竟是扬手一个巴掌,将时嘉文扇倒在地,怒骂道,“你跟着发什么疯?不过一个敢谋害虫崽的贱人,如此不识好歹,死了就死了,还指望我求情,做梦!!”
“一想到我的身边人竟是这么一个蛇蝎,我就恨不得亲手掐死他!”
时家主吼完,重重地喘着粗气。
面目狰狞的模样,把时嘉文吓得不轻,怔怔地望着她,一时间有些失魂落魄。
她从未想过,自己的雄父,跟母亲相伴多年,最后却成了其口中不知好歹的贱人。
“阁下,若是没有其他事的话,这个雄虫,我们就带走了?”
坐在一侧的雌虫开口试探道。
“嗯。”时母点头,无力地摆了摆手,“带走吧,该怎么处置怎么处置,不用留情。”
“好的,那就不打扰了。”雌虫态度恭敬地起身,一挥手,身着军装的一行士兵浩浩荡荡地离开,只留下满屋子一早起来就被召集到大厅的雄侍。
此刻个个都战战兢兢的,大气儿都不敢出。
这个时候,从楼上传出的脚步声就显得分外清晰。
于是众人一抬眼,就瞧见了衣着妥帖,神态闲适自若的时醴。
雌虫面容精致昳丽,白瓷般细腻的脸上像是能发光,跟他们这满堂闹剧颇有些格格不入。
时醴倒不是非要故意挑这个点儿下来,主要是上班快迟到了。
当然,她也不是在乎那点儿工资,只是单纯的不想迟到。
刚好可以再顺便刺激下时嘉文。
嗯,只是顺便,她绝对没有故意要挑衅的意思。
迎着众多神态各异的目光,时醴姿态从容地从楼梯上走下来,举手投足都带着骨子里浸润的矜贵优雅,瞧着格外赏心悦。
“母亲,”她走到时母面前站定,唤道。
看到时醴,时母脸上阴沉的神色顿时缓和不少,勉强扬起一个笑来,“崽崽,你这是——要去上班?要不要请个假,在家好好休息几天?我跟文斯打声招呼的事儿……”
“不用了。”时醴摇头,打断了时母的话,“我没事儿,没有必要请假。”
说着瞥了眼地上瘫坐的时嘉文,又不甚在意的收回了视线,“要迟到了,我就先走了。”
“那路上小心啊,注意安全……”
时母不放心地嘱咐了两句,待那道修长的背影消失,这才收回视线,看着地上死气沉沉的时嘉文,头疼地蹙了蹙眉,斟酌着该说些什么。
科林那个贱人真是可恶极了!
她只是想做一个逍遥快活的废物米虫诶,为什么要处理这么多糟心的事情?
但是这是她的虫崽,不能放着不管。
时母这会儿怒气消了,瞧见时嘉文脸颊上的巴掌印儿就有那么点心虚,眼神飘忽,不自在地开口,“那个,嘉文呐,刚才妈妈一时情急,下手重了点儿,你不要在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