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索性直接撂挑子不管了,任由两个年轻人去折腾。
反正要不了几天,他们就会在婚礼筹备的重重琐碎之中,意识到自己决定的轻率,乖乖跑过来跟他认错。
钟氏便是存着这般的想法,好似整暇地等着两人上门,只是一连等了数日,认错没等到不说,以往的认知倒是被刷新了一番。
这日一大早,时醴就过来拜见,直言婚服已经做好,此时带来让他过目,说着就将两个精致的玉盒放在了桌子上打开。
钟氏听到她的来意,脑中都懵了一下,第一反应就是不可能,这才过去三天好不好?就算是让绣爹加急赶工,三天时间也绝对不够啊!!!
可事实明明白白的摆在眼前,敞开的玉盒之中,确实整整齐齐的叠着两套婚服。
如此这般仓促赶出来的婚服,莫不是粗制滥造的产物?他可得好好看看,一生也就这么一次的头等大事儿,断不能让儿子受了委屈。
钟氏这么想着,眉心登时就蹙了起来,当下就走过去细看。
婚服之上,金丝银线勾勒的纹路精致而繁复,并不张扬,却处处都细致的用心,可谓是低调的奢华。
钟氏盯着两套做工相当精致,叫世间男儿完全无法拒绝的婚服,毛病倒是没挑出来,反倒有些舍不得将视线移开。
绝了,这也太好看了吧!
搞得他这个半老徐爹险些忍不住,想要穿上再嫁一次!
时醴将这事儿办的如此漂亮,完全出乎了钟氏的意料。
身为长辈的威严被挑衅,他怎么也得挑挑毛病,敲打敲打自己这个准儿媳两句,把面子找补回来。遂轻蹙着眉心,慢悠悠地开了口,“做工这般繁复,重量怕是不轻吧,忱虞穿上可是要受累了……”
话还未说完便戛然而止,钟氏蓦然间瞪大了眼,又试着颠了颠,感受下掌心轻飘飘的分量,登时就吃了一惊,“这,这怎么可能?!”
本以为如此重工的婚服,重量绝对轻不到哪儿去,可入手的重量轻飘飘的,非但如此,触感细腻光滑,浑不似寻常衣料,至少他活了大半辈子都未曾见过这么神奇的东西,当下可谓好奇到极点。
转头看向时醴,“这是什么布料?怎的我从未见过……”
这两套婚服自然是系统提供的,本源世界出品的黑科技,当然,时醴不可能跟钟氏说实话,遂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扯谎道,“原来游历时,碰到一个海外游商,我治好了她的病症,这布料是她送的谢礼,说是什么赤云纱,我瞧着稀奇,便也就留下了……”
当世似琉璃瓷器那些精巧细致的玩意儿,多是游商自海外带回来的,“海外”二字,便代表着精巧与神秘,有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儿,一说来自海外,瞬间就合理了。
所以时醴这番瞎扯的说法,钟氏并未质疑,倒是自然的接受了,“原是海外带回的稀罕物件儿,真好,真好啊……”
钟氏手上小心的抚摸着布料,一连道了两声好,显然满意至极,看向时醴的眸光也跟着柔和下来,温声询问,“可拿去给忱虞看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