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转眼,他的注意力就被葡萄架下搭着的秋千吸引,松开牵着的手,兴奋地小跑了过去。
身后,时醴捻了捻仍残存着余温的指腹,微蹙了下眉心,而后抬脚跟了上去。
“时大夫,帮我推一下……”钟忱虞坐上秋千,神情颇为兴奋的催促道。
精致的眉眼飞扬,越发明媚的灼眼,属于少年鲜活的生命力格外磅礴。
时醴没吭声,任劳任怨的帮自家小孩儿推起了秋千。
此时的少年抛却了平日里的故作矜持,嘴角上扬,展露出最真实明媚的笑靥,本就精致夺目的眉眼更添几分亮色,仿似枝头艳丽绽放的粉色海棠,相当的……勾人。
时醴的眸色暗了些许,手中的动作止住,直接将摆动的秋千给停了。
“怎么了?”钟忱虞一脸困惑的偏头询问。
“没什么。”时醴摇头,说着伸出手,相当有技巧性地挑开了钟忱虞握着绳子的纤长手指,把人的手牵住了,“时间不早了,以后有的是时间玩儿,先带你去参观一下房间,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添置的……”
说的有道理。
钟忱虞乖乖地由时醴牵着站起,跟着她开始参观房间。
书房,客房……一个个房间挨个转过去,最后则是主卧。
毫无防备的钟小公子一进去就被摁在了床上。
“……”
当然,时醴并没有把自己的重量压在钟小公子身上,而是单腿微曲,半跪在床沿,双手支在钟忱虞脸侧,将人禁锢在了自己怀里。
以一个相当具有压迫感的姿势。
近在咫尺的容颜简直好看的过分,五官轮廓立体,深邃而迷人,最吸引人的却是那双漆黑的眸子,撕碎了平时温雅柔和的伪装,呈现出海东青一般的桀骜不驯,如同刀子一般凌冽。
这般模样的时醴,虽是第一次见到,可钟忱虞却不觉得陌生。
因为他感受到了时醴的克制。
刀子虽然凌厉,但已然收入鞘中,非但不危险,相反,钟忱虞感受到的只有满满的安心。
所以,虽然被时醴圈在怀中,以一种全然陌生仿似凝视凝视猎物一般的残忍眼神盯着,钟忱虞却丝毫不害怕,只是有些些许的紧张,和不自在。
毕竟两人之间的距离实在过于近了。
温热的吐息喷洒在他的脸侧,过电似的激起一阵战栗和酥麻,从未有过的奇怪感受遍布全身。
钟忱虞头一次觉得,自己居然这般敏感。
“……”
身体的反应诚实的出卖了他此刻的感受,不仅不排斥,甚至还……相当兴奋。
钟忱虞红着脸,扭了扭身子,想要从时醴怀中出来,“你,你先起来……”
他完全不敢想象,若是被时醴发现他这么容易就兴奋,将会是怎样尴尬和羞窘的境地!
时醴挑了下眉,没动弹,维持着能够将人牢牢禁锢住,却又不会伤到钟忱虞的程度,慢悠悠的摇了摇头,“算完账再放你走……”
“……”钟忱虞有些欲哭无泪。
是他高兴的太早了,小心眼儿的时大夫果然还惦记着他撩完就跑的那件事,如今这情况,倒是插翅也难逃了。
……
“怎,怎么算?”
钟忱虞吞了吞口水,有些怂怂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