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醴人生轨迹的改变间接影响了时灵钰的命运。
像先前学校被堵那一遭,就是原剧情中绝对不会发生的。
因为那时没有时醴,时灵钰是时家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分量同现在不可相较,根本没人敢动他。
那无疑是在摸老虎须。
而现在那帮人之所以给时灵钰下药,则是因为上次的羞辱怀恨再心。
剧情一步一步,在朝着未知的方向奔袭。
身为其中的一员,纵然强如时醴,也绝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不过无所谓,时醴想,上次还是打的太轻了。
得给那人一个足够深刻的教训。
就像面对一条虚张声势狂吠的野狗一样,只有把它打疼了,疼的嗷嗷叫,才会知道怕,才不敢再招惹你。
二楼包厢内。
陈彤正坐在沙发上低头划拉着手机,指尖飞快在屏幕上点着,眉宇间隐隐透出不满,昭示着她的耐心将要宣布告罄。
终于,她将手机摔向一边,骂道:“艹,干什么都磨磨蹭蹭的,都多久了还没把人带来,真他妈的废物……”
站起身就要推门出去。
显然是心中不放心,打算自己亲自去看看了。
摸向门把的手还没使力,包厢门突然被人从外推开了。
陈彤一时也没多想,还以为手下把时灵钰给带过来了,虽然心中惊喜,嘴上却不饶人,“你他妈的真墨迹,不知道的还以为生崽去了……”
话音还未落下,骤然对上一双黑黝黝的眸子,要出口的话也咽了回去。
眼前这人哪里是她的手下,分明是她最不想见的活阎王。
“时,时小姐。”陈彤磕巴了一下,上次被拳头砸中的地方好似还隐隐作痛,让她有些牙酸,“您怎么来了?”
陈彤心中仍带着些侥幸,觉得时醴可能找她有别的事,又或者干脆是走错地方了。
但时醴随之开口说的话,却让她心中的那丝侥幸荡然无存。
“我为什么过来,你不清楚么?”
时醴微微倾身,来自身高的天然优势让她能够居高临下的欣赏着陈彤猝然慌乱的神色。
明明什么都没做,仅仅只是上前走了一步,就让陈彤心理的防线崩溃。
双腿发软,踉跄着扶住了身后的沙发靠背。
“我,我错了,时小姐,我再也不敢了……”
此时此刻的陈彤,哪儿还有半分方才的盛气凌人,泪珠扑簌簌往下掉,就差跪地磕头叫爸爸了。
时醴手中不知何时多了杆钢笔,正在指尖把玩着,面对陈彤痛哭流涕的可怜摸样,却是无动于衷的很,悠然道,“不敢么?我看你敢得很。”
“这辈子,你还是第一个敢于挑衅我的人,非常具有纪念意义……”
所以,当然要留下一些标志的印记才对。
系统顺着时醴这番话,回想了下那些让她记住的人都有什么下场,默默打了个寒颤,为眼前这小姑娘默哀三秒钟。
时醴长腿一伸,随意坐上一侧的沙发靠背。
看了眼瘫在地上的陈彤,微微俯身,把她藏在身侧衣摆里,死死扣着布料花边儿的手捞出来一只。
轻轻捏着手腕拉到眼前,翻来覆去看了好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