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真正的皇帝面前,滇南王的小公子可不算什么。
麒麟督卫真是为他的好下属操碎了心,缪宣带孩子的经验不少,但这么独断任性的却少见,而大昭的官场又是个吃人的地方,一个异姓王幼子的身份并不是保命符,也不知道要怎么引导才好……
缪宣越是想就越是无奈,屋檐外的雨幕又密集了起来,他望了望天色,索性脱下披风,系到了沐凤阳的身上:“事不宜迟,走吧,接下来我们去西市。”
沐凤阳一把扯住披风,一时间慌乱又羞赧,他还没来得及想办法拒绝,就见督卫已经大步走入了雨幕中,这么点小雨对武功高手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只要真气外泄,顷刻间就能蒸干长发衣袍。
沐凤阳赶紧追上去,他同样翻身上马,只是心绪混乱,千言万语卡在喉咙,最后也挤出一个问题:“督卫,我们为什么去西市?”
缪宣已经骑在马背上等他了,闻言便告知:“有线索——在两个月前,辽东王妃发卖了一批奴婢,随后不久就是辽东灭门案,这群被卖走的奴仆反而逃过一命,而现在,他们就是最了解辽东王府的人了。”
“什么?”沐凤阳震惊,顿时停止了胡思乱想,他追问,“督卫,您是怎么知道的?我一直跟着您,我怎么……”
“你得到的讯息不全,我这里汇总了所有人的情报。”缪宣轻描淡写道,“而且他们也给了我们很多提示不是吗?虽然他们都想要隐瞒幽蓟台的所作所为,但只要是谎言,就必然存在破绽。”
这里的“他们”指的自然是那群辽东派的达官贵人们,沐凤阳跟随指挥使一路询问,但他所能得到的信息最多只有“辽东王府曾放出过一批奴仆”,远远没有指挥使这样精准——不仅得到了奴仆被买卖的具体时间,还知晓辽东王妃此举的动机原因,甚至查到了他们现在分散的位置。
虽然有其余麒麟卫的协助,但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整理信息、甄别真伪,从而推断前因后果,最后得出结论……
沐凤阳再一次感受到了他和督卫之间的差距,督卫好似对能窥破他人话语里的真伪,不需要审讯就能得到大量的讯息。
不仅如此,他们之间的武功也是云泥之别,能与督卫并肩的似乎只有辽东王这一阶层的高手,他们自然会惺惺相惜——就连魏谨都在此列!
“凤阳,你还有得学呢。”
就在青年难掩失落时,他的老师突然自马上转过身来,低声鼓励,雨雾之后的眉眼间尽是笑意,他的眼睫上不知何时凝结了纤薄的露水,又随着这个微笑而滚落到卧蚕上:“这身本事我练了二十年,而你一定比我学得快。”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