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像是猛禽或者猫造成的,也可能是人为的恶劣行为……双腿还有恢复的可能,但双翅就无法恢复了,头部曾遭到重击,眼睛也有一只因此受伤,我先恢复腹部的伤口。”
看着鸽子身上那狰狞的伤口逐渐恢复,缪宣仍然觉得不对劲,此时伪装后的护卫们也已经围了过来,等待着缪宣的命令。
缪宣直接下达封锁令,随后才对撒迦利亚问道:“这只是一只鸽子吗?”
撒迦利亚一愣:“什么?”
“我的意思是……”缪宣审视着这鸽子,“它只是生物体,没有任何机械的成分?”
虽然他的精神力扫不出任何问题,但他的直觉一向是很准确的,这只鸽子,或者说,造成鸽子伤势的原因,十分危险。
撒迦利亚立刻明白了,他治疗的动作稍微一顿:“是的,它的身上没有任何人造的成分,我可以确定这一点,但是万一……”
“不要!”
塞西莉亚并不知道七年前的遭遇,更不清楚还有一位能与飞鸟息息相关的“骏鹰”,她只是隐约察觉到了哥哥的心意,于是率先道:“哥哥,不要把它丢掉,它回到大自然中已经活不下去了——让我照顾它吧!”
撒迦利亚不再说什么了,他稳稳地托着受伤的飞鸟,看向身边的小亲王,他决定忽略公主的意思,只听从殿下的选择。
缪宣摸了摸小表妹的头:“爱娜,我不能把它给你,但是我会暂时养着它。”
缪宣并不是一位溺爱孩子的监护人,他当不会任由爱娜任性,但直接把这只鸽子扔掉就是最好的处置方式吗?
虽然他不知道直觉带来的警报具体在针对什么,但所有的线索可都在这只鸽子的身上。
骏鹰的能力确实能够作用在飞鸟上,但是记忆中的那些飞鸟都是浑身遍布齿轮的……
缪宣几乎天天都能见到鸟类,不论是在皇宫内还是在锡兰郡,可只有这一次他的直觉向他示警了。
假如骏鹰真的能控制鸟类,那么他完全没必要特意弄出这只重伤的鸽子来。
所以这只鸽子很可能并不是危险源,真正的源头正是造成这鸽子受伤的事物。
但不论如何,它一定与目标一有关。
缪宣抬头望向天空,晴朗的日光在不知何时又被云层遮挡,这浓密的云层重重凌压在天穹下,隐约有白鸽穿梭在其中。
这么多年过去了,“骏鹰”为什么在这个时间点又冒头了呢?
阿依德诺,沿海城市,依阿卜。
当德雷克推开大门时,他便嗅到了浓郁的血腥味,而在这股浓郁的气味中又夹杂着数种古怪的气息,它们来**烧的香料,所有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共同组成了浓郁的腥香。
不能说好闻,但只要是身处其中的人,必然会觉得着迷……不过这不包括“海怪”。
德雷克压抑着反胃,看着坐在桌子后的男人:“骏鹰,你这是在自杀吗?弄出这么多的血。”
桌子后的男子拥有着强劲有力的身躯,但此刻他的上半身完全倚靠着造型奇特的桌椅,鲜血染红了木制的桌面,滴滴答答地顺着犄角滴落。
“啊……不是……只是支付了一部分代价。”男人露齿一笑,按住了左手掌心的伤口,“血液是媒介和通路,我不是教过你么?”
德雷克:“……”
德雷克撇过了头,做避嫌状不去看骏鹰的双手——虽然他隐约能猜到血迹下的图案。
自从被送到阿依德诺、进入骏鹰的队伍后,德雷克便用各种方法窥视过了骏鹰的资料,他看过成千上百张绘图,对空气中浮动的熏香也有些印象,一旦把香味和图案对应,问题的答案就很明显了。
骏鹰用香料、金属和矿物的焚烧粉末在自己的手掌上分别绘制了一对飞鸟。
“真是好痛啊。”在一片昏暗的光线中,骏鹰眯起他那双浓绿翠碧的眼眸,打量着自己的左手,“好险,差一点就要失去我的左手了……不过也算值得,两只都活了下来……”
这么想着,骏鹰忍不住又笑出了声:“狮鹫可真是机敏啊。”
德雷克并不知道骏鹰所说的是什么,他只清楚骏鹰在做的事情算是一种巫术的变体——那是阿依德诺古老文明的产物。
神恩是所有民族所有人种都能享受到的恩赐,其中当然包括阿依德诺人。
正如尼亚特尔柏用蒸汽科技来解构神恩,阿依德诺人则选择了更古怪的方式,他们尝试用神恩去融入风、土地、动物和河流,而这种皈依自然的方式神妙古怪,被文明人们称作“巫术”。
“……哈,没想到我竟然会在这种时候克制不住自己。”
骏鹰啧啧笑叹他抛开骨刀,拿起绢布擦拭血液——他用刀洞穿了左手飞鸟的双翅、双腿、头部与胸腹,而右手的飞鸟则完好无损。
“德雷克,请帮我熄灭熏香吧。”
德雷克照做了,他一边熄灭遍地摆放的蜡烛和火盆,一边直白地试探道:“您在用阿依德诺的方式驾驭‘神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