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飞的嘴角忽的露出了一抹笑意,露出像是老狐狸一样的算计别人的笑容。
“陈伯父说的话,贤侄听懂了。”
听见沈飞一下子将称呼从‘陈家主’变成了‘陈伯父’,陈建国下意识觉得有诈,但是却不得不顺着沈飞的话头接着说下去。
“贤侄当真是善解人意,心胸宽广,有大将之风啊。”
“呵呵,陈伯父过奖了。”
沈飞漫不经心的端起面前依旧温和的酒水一饮而尽。
酒水甘冽,温和的温度让酒水的口感更为浑厚,带着些许灼烧感从喉咙里一下子划过。
沈飞禁不住的感慨一声,“好酒!”随即才又正了神色。
“陈伯父怕是早就已经有了耳闻,知道我前几日被车撞得进了医院,连着进了两次手术室才脱离了危险。”
沈青山立时便知道了沈飞的打算,他好笑的端起酒杯,掩盖住嘴角的笑意。
明明是一个多月前的事情了,这小子身上的上早就已经好了,更何况哪里有他说的那么严重,接连进了两次手术室的是刘宏明。
这小子张嘴算计人的本事倒是,嗯——像他!
听了沈飞的话,陈建国张嘴就要说几句客套话,却又一下子呗沈飞打断。
接着就听沈飞又说道,“但是陈伯父怕是有所不知,贤侄我可不是被什么不长眼的人给撞了,而是有人想要谋杀我。”
“那人以为我将他儿子给打半死不活,才导致了后面他儿子不治身亡的,所以就潜心谋划了这么一个阴谋,想要弄死我。”
“最后竟然还绑了一身的炸药想要和我同归于尽,陈伯父你说我怎么这么惨呢!”
陈建国一颗心提溜到了嗓子眼,心中已经明白过来对方这是要干什么了。
“沈贤侄,你是吉人有天相,怎么可能有事呢!”
“嗯——”
沈飞立时摇了摇头,“陈伯父这可说错了,要不是有人护着,您怕是早就见不到我了。”
“哎——说来也巧!”
沈飞一副要刻意卖个关子的样子,嘴角的弧度越发张扬,“那想要弄死我的人,您应该也认识,就是刘业。”
“而刘业的儿子就是刘源,而刘业想要弄死的是把他儿子弄死的人——这下想必你能够想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从头到尾,沈飞说的就是,‘若不是你失手将刘源弄死,老子就不会遇上这一茬’,现在四舍五入TM,他是给陈建国挡的灾啊!
“陈伯父您说,我这怎么才能够平了心中的怒气呢?”
“这——呵呵,这件事是意外,陈伯父也不是故意的。”
陈建国似笑非笑的做了个表情,看着沈飞,他就不信沈飞能够当着沈青山和他这么两个长辈的面前将事情弄得过于难看。
哎……他这可算是理解错了沈飞了。
沈飞上来脾气连沈青山都直接动嘴撅回去,又怎么会在意他这么一个外姓的‘老不死的’。
‘啪!’
沈飞一拍桌子,吓了陈建国和沈青山一跳,他半支棱起身子,“陈伯父这就是揣着明白当糊涂了不是,这件你嘴里的意外可是差点要了我的命啊!”
沈飞随即又一脸笑模样的从自家老爹的手里拿过酒壶,给陈建国倒上了酒。
“我这个人吧,向来敌我分明。敌人呢,我就要弄死他,朋友呢,自然也会护着,而且熟悉我的人都知道我这个人,别的毛病没有,就只有一点——”
“记仇!”
“所以陈伯父还是想好了再开口吧。”
沈飞这臭不要脸,明晃晃的威胁叫沈青山都有些听不下去了似的,抽搐了一下眉头,但是他依旧没有插嘴。
刘业那件事情,无论怎么说,都是因为陈建国才弄出的这么一摊子糟烂事。
帮他和自己儿子牵线已经算是看在了往年的情分上,再多余的却是不可能做了。
再多的情分,也比不上沈飞一根手指头重要。
“呵呵,贤侄既然都已经说到这般地步了,有什么想要的不妨直说。”
陈建国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但到底顾忌着在场的沈青山没有直接摆冷脸。
听了陈建国说的话,沈飞顿时露出一副‘早这样不就好了,浪费他这么多口水’的表情。
“听说陈氏最近在竞标帝都城外西山景区的一块地皮,只要陈伯父能够拱手相让,我们之间的事就算是一笔勾销了。”
“日后只要不惹到我,我们就一直都是好朋友。哦,陈冰自己一人在M国多孤单啊,陈伯父早些将人接回来吧,这么长时间没有富二代上赶着找我麻烦,我还有些寂寞了。”
沈飞的话,让陈建国瞬间木了一张脸,他没有想到沈飞竟然狮子大开口到了这种地步。
张嘴就要他们公司筹备了多半年,事关近百个亿的项目?
就算他肯给,沈飞那么个小公司能够吃得下?
沈飞看出了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