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北凉阵营,高台之上,北凉统帅拓跋弘,看着辅兵们清理着阵亡士卒的尸体,旁边的参将司马雒正在汇报伤亡数字。
“加上辅兵,总计伤亡4123人,弓弩手伤亡1873人,轻骑伤亡421人,辅兵伤亡1829人。其中弓弩手阵亡1320人,轻骑阵亡134人,辅兵阵亡1721人。总计阵亡3175人。剩下的都是重伤失去战斗力的,轻伤还能投入战斗的未计算在内。”
“知道了。安排将士们吃饭,从大营里换一批辅兵,一点钟继续展开攻击。”拓跋弘淡淡的说到。
拓跋弘出身北凉五大氏族之一的拓跋氏。
拓跋氏是北凉大贵族之一,对于出身贵族的他来说,士卒的伤亡只是数字。
阵亡三千多人,填平了壕沟,这个代价值得,等到步兵开始攻城,这个伤亡还会更多,但对面也会伤亡更多。这次北凉出动二十五万大军攻城,加上辅兵,一共五十万,用人堆,也能把要塞拿下。
这个时间计算是‘前辈’搞出来的,觉得天干地支难记的穿越者刘季,把现代时间概念普及了起来。虽然没法精确到秒,但精确到小时和分钟倒是可以做到,一直被沿用了下来。
城头的守军也在抓紧时间替换和清理城墙,工匠们也在抓紧维修损坏较轻的器械。辅兵们忙着补充箭矢,一早上,城头就消耗了近二十万只箭,射向城头的更多,能用的也被收集起来,储备的箭矢有限,箭矢将会越用越少。
罪军们一早上基本在打酱油,躲在藏兵洞里的他们很安全,除了留在城头观察的倒霉蛋,弓弩对射时基本威胁不到他们,倒是保护弓弩手的家伙们损失不少。
一群人懒洋洋的啃着干粮肉干,就着辅兵送来的热汤,吃的正欢。
吃完休息了一会,就听到对面鼓点再次响起,大批的北凉人整齐的逼近城墙,云梯在前,大批长刀手排在两侧,弓弩手跟随在后。
一个罪军无聊的数了数,吹了个口哨,“牛啊,他奶奶的,20个战营。一万七千步兵,三千弓弩手。好像还换了一批。”
旁边的罪军懒散的说到,“你是闲的慌,有这时间不如多休息会,待会可没时间休息了。”
“器械攻击,弓弩手就位!”传令兵大喊的声音传来,每隔数十米,就会安排传令兵传递命令,要不然,几千米的城墙,光是跑过去就得把人累趴下。
新上来的弓弩手们紧张的盯着城下,等待命令。城下不时有人被巨石和床弩击中,即使有盾牌的保护,一根床弩下去,至少能扎穿四五个,可惜是从上往下射击的,最多扎穿两三个就插入地上了。
付出了数百人的代价,北凉人进入了城头的射击范围。
“射!”一片乌云飘出,远距离攻击,还是齐射命中率高,等到敌军靠近城墙,才能自由射击。
两千支箭飞入北凉军阵,叮叮当当的声音和中箭发出的闷哼声不断响起,上百人倒在了一轮齐射中。
云梯出现,代表北凉人准备登城,激烈的攻防即将开始,罪军们站起身来,从藏兵洞里涌出,守在了垛口。
云梯不断竖起,搭向了城头,顶端的挂钩可以牢牢的扣住城头的砖石,让城头守军无法把云梯推开。
每隔数十米,就有一架云梯搭在了城墙上,除了少数因为操作的辅兵被射死而被提前
。推开外,大部分都搭在了城头,无数北凉士卒顺着上百架云梯开始攀爬,可迎接他们的,是滚烫的热油和滚石擂木。
一罐罐热油被泼了下来,将云梯上的士卒烫的皮开肉绽,一些倒霉的直接浇在脸上,整张脸直接被烫熟,散发出阵阵肉香。紧接着,是一坛坛的猛火油被砸了下去,与它们一起的,是一支支火把。
烈焰升起,聚在城下的北凉士卒,在烈焰中发出哀嚎,未被波及的,面如土色,惊恐的退去。
未等烈焰熄灭,前军指挥官再次指挥上百架云梯推了上去,这种情况他早有预料,准备的云梯数量很多。
三个战营几乎被团灭在城下,仅剩几百人逃了回来,这点数量对拥有五十万大军的北凉人来说不值一提,又是三个战营顶了上去。城里的空间有限,一次数百坛猛火油抛下,城里的储备不可能支持守军一直这样使用。
确实如此。
城里的存货不少,但也不能每次都用,这次是为了打击北凉人的士气,所以用了出来,其他的要在关键时候用,接下来,就是滚石擂木和血肉的碰撞。
上百架云梯再次架在了城头,数百人沿着云梯攀登,不时有中箭、被滚石擂木砸落的掉下云梯,下边的还好些,爬的越高,摔下去基本没有生还的希望。
裴勇拿着长刀,一刀把一个从盾牌后边探出头的北凉人砍死,一刀一个,干净利落,这是罪军营和北凉人无数次的碰撞练出来的本领。
缺了半个脑袋的北凉士卒掉了下去,还砸到几个,就是不知道被砸的死了没有。“一个!”裴勇心中默数。
休息了这么久,罪军营的死囚们正是体力充沛的时候,手持长枪的,直接顶着北凉人的盾牌将他们推下城墙,没盾牌的,直接趁他们冒出半个身体,一枪扎穿,再收回,这种方式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