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自赖盼弟将那些东西拿出来的时候,就有些不受控制的慌乱,见那装着不知名物体的小盒子已经被推到了宋知绾和顾之宴面前,她想也不想,伸手就要来拿这个小盒子。
“啊!”
刘氏捂着被筷子敲痛的手,对宋知绾怒目而视,宋知绾手中的筷子将那个小盒子给推过来,目光冷厉,面上却笑道:“这位姐姐,你怎么这么慌啊?”
“既然是帮着赖大婶找人,当然要将线索一一查看,你这样遮遮掩掩,别是你串通外人,绑架了自己的公公和丈夫,来敲诈家中的钱财吧?”
“宋小姐!说话要讲证据!”
刘氏面上闪过一丝慌乱,但她很快就反应过来,恼怒道:“我只是不想叫那东西污了您和七殿下的眼睛罢了!”
顾之宴不曾理会她,径直将小盒子打开,看见里面的东西之后,便轻笑了一声,看向惴惴不安的赖盼弟:“婶子,您知道这里面是什么东西吗?”
赖盼弟哪怕再迟钝,也察觉出事情的不对劲,她张了张嘴,艰难道:“是我儿子的手指头。”
宋知绾扫了那盒子一眼,嗤笑出声,将那盒子里的东西直接倒出来,“只是半根被修建成手指模样的染血的胡萝卜罢了。”
刘氏死死的咬着牙,只觉得背上冷汗涔涔,后悔当时没拉着赖盼弟直接跑掉,遇见了顾之宴和宋知绾,或是不那么多此一举去阻止宋知绾看那个小盒子里的东西才好。
“春桃,你不是说,这里面是光明的手指么?”
知道是胡萝卜而不是儿子的手指头,赖盼弟松了一大口气,但又想起来了什么,看向身旁的刘氏:“你不让我看,是不是早就知道这是假的?”
“娘,您说什么呢?!”
“我也就是看了一眼就不敢看了,这胡萝卜削得这样像,难不成我还要细看吗?只那一眼我就受不了了,我哪里还敢给您看?您又不是不知道您的身子,万一您看了这东西,再有个好歹,这家里不就是
。只剩下我一个了吗?还有公公和相公怎么办?我这都是为了谁啊……”
说着说着她就哭了起来,赖盼弟也长叹一声,忍不住流下眼泪。
宋知绾扬了扬眉,面上并没有什么波澜,她看向顾之宴,却发现他也是目光冷沉,盯着刘氏若有所思。
何瑞昌和何光明被绑架一事,绝对和刘氏脱不了干系。
“刘姐姐,赖大婶,快别哭了,”宋知绾温声劝说道,“如今只有你们将线索全都告知我们,我们才能派人去查。”
“好好好,”赖盼弟连忙擦干了眼泪,“宋小姐,您尽管问,我只要是知道的,我一定都告诉您。”
方才她们婆媳抱头痛哭的时候,宋知绾将那封仿佛是用血写成的书信粗略的扫了一眼,字迹潦草,应该是故意不想让人发现他的字迹,就连这红色的“血”,也只是用朱砂书成,然后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染上了血腥气,反正不是人血。
“你刚才说您的丈夫和儿子都是平安镖局的镖师?”
赖盼弟急忙点头:“对的,这趟出镖,只有我的丈夫和儿子失踪了。”
“镖局的人怎么说的?”顾之宴沉声问道。ωωw.cascoo.net
赖盼弟道:“镖局的人也帮着我们找过的,刚开始以为他们是擅离职守,压根就想不到是有人将他们绑走了。”
“你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不见的吗?”
“镖局的人说,是他们走到城外二十里的青华山山脚下的时候,他们要去溪边打水,许久未归,这才发现人不见了。”
城外青华山山脚下,宋祁恒正是在那里不见的,也是和何瑞昌何光明两父子一样的地点。
“好了,我们知道了,赖大婶,时候不早,我们送你回去吧。”宋知绾率先起身,要去搀扶赖盼弟。
赖盼弟诚惶诚恐,抬眼一看宋知绾神情温和,心中的距离感一下子就拉近了,她忍不住道:“宋小姐,您能帮我找到我的丈夫和儿子的吧?”
“当然,您放心,官府一定会竭尽所能去找人的
。。”
宋知绾扶着赖盼弟上了马车,和一旁的顾之宴对视一眼,而后放下车帘。
刘春桃正要跟在赖盼弟身后上马车,却不想被放下来的车帘打个正着,一旁顾之宴凉凉的声音传来:“马车空间太小,小何夫人还是坐在车辕上吧。”
她刚才明明看见那里头好大的空间!
刘春桃不想让那个没用的婆婆和宋知绾独处,但是顶着顾之宴冰冷的目光,她到底是不敢再多说些什么,老老实实的坐在了车辕上。
马车里,宋知绾将自己的手炉塞到双手冰凉的赖盼弟手里,关切道:“您的身子向来都不是很好吗?”
“是啊,自从生了儿子,月子里落下的毛病,这些年一直都在吃药,家里花用最大的就是我的病……”
赖盼弟面上是浓浓的愧疚之色,有些哽咽:“若不是我的病,光明和春桃也不至于搬不到城里去,这些年一直都在村子里,虽说那有个小院子,可到底是比不上府城里繁华……”
“春桃姐姐和您儿子关系怎么样?”宋知绾循循善诱。
说到儿子,赖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