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家生产便是从鬼门关处走一遭,怀着孕也十分不容易,接下来宋知绾预备在家中好好护着娘亲的这一胎,力求在生产时让娘亲少受些罪。
邵玉成在宋知绾去宁州的时候,回了惠州的家中一趟,知道宋知绾的归期之后,便也马不停蹄的收拾东西回到了随州。
知道宋知绾到家之后,还特意上来拜访一番,顺带着向宋知绾讨教这些日子于病案上累计的问题。
邵玉成在医术上很有天赋,但宋知绾在异世的这些年,不知道积累了多少病理经验,面对邵玉成的问题,自然是手到擒来。
宋知绾耐心的一一解答,邵玉成醍醐灌顶,“原来是这样啊。”
“邵公子,你寻常要在细心一些,药材的效果是随着剂量增加的,少一克,效果便会减弱,多一克,又会太满,反倒是是害了病人,还有那相生相克的两种药材,一定要谨记在心才好。”
邵玉成恭敬应声:“知道了,宋姑娘。”
邵玉成此人极其醉心医术,人又生得忠厚老实一根筋,和他在一处探讨医理,到对宋知绾来说也是一种温故知新的方氏。
宋知绾正要叫常欢送邵玉成出门,就见他腰间挂着的荷包,针脚细腻,还带着淡淡的幽香,一看就知道是哪家的姑娘送的。
“邵公子,你在府城,可有遇见了什么聊得来的朋友么?”
想到刚到邵玉成刚跟着她从惠州来到随州的时候,由于太醉心于医术,而一天到晚抱着医术啃个不停,惹得他身边的侍从请宋知绾去劝劝他,说自家公子在随州虽然有亲戚依靠,但毕竟是没有聊得来的朋友,这样长此以往下去,身子敖坏了可怎么好。
宋知绾不过随口一问,谁知道邵玉成竟然脸红起来,结结巴巴的说道:“宋姑娘,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耽误在您身边学医的。”
宋知绾哭笑不得,“我不是这个意思。”
只是看邵玉成这样的表现,恐怕不止是聊得来的朋友这样简单。
有心还要问,却见邵玉成的脸已经红到了脖子根,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起来:“她是个很好的姑娘,必不会影响我的学业,宋姑娘放心……”
“邵公子!”
越说越离谱,宋知绾连忙打断她,有些好笑,但还是解释道:“我只是觉得你在随州没有朋友,若是交到了朋友,我自然由衷为你高兴,我知道你对医术的热爱,自然相信你不会耽误学医。”
邵玉成闹了个大红脸,挠着后脑勺不好意思道:“是我冒昧了,宋姑娘。”
“若是无事的话,我就先告辞了,改日宋姑娘若是要出诊,还要请你叫我一声。”
“我知道的,邵公子慢走。”
送走邵玉成,宋知绾有些好笑,但并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也是不巧,还没到出诊的日子,才过了一天,宋知绾便在给娘亲买点心的路上,遇见了邵玉成和一位姑娘。
“邵——”
宋知绾正要出声同邵玉成打招呼,就看见邵玉成神色焦急,一张原本白净的脸涨地通红,正拉着面前那姑娘的手说着些什么。
“……娇娇,你信我,我就是去喝茶的,那姑娘是店家的女儿,招呼了我两声,我们一点都不熟啊!”
“我不信,既然不熟,她为什么会对你笑得那样开心?”
那姑娘声音娇蛮,不依不饶,“我不管,你当着我的面,都要和那个姑娘说话,你分明是没将我放在眼里,说什么这辈子只认定我一个,都是你们男人的鬼话!”
“我再也不要相信你了!”
说完转身要走,邵玉成急忙追上,眼看着急得额头上都出了汗,“真的不是你想得那样,娇娇,你别走那么快,小心摔倒。”
不小心撞破了邵玉成同心上人闹别扭,宋知绾多少有些无所适从,盼望着有个人路过,好歹缓解一下这样尴尬的处境,可惜周边竟然没有一个人,这条路又是去点心铺子的必经之路,这近也不是退也不是,宋知绾只好稍稍将自己往旁边藏了藏,等待着前面那一对人快些离开。
可偏偏事与愿违,邵玉成和那位名唤娇娇的姑娘又在离宋知绾不过十米远的地方纠缠了许久,邵玉成急得汗都下来了,好不容易温声软语哄好了面前的姑娘,宋知绾就听见那个叫做娇娇的姑娘娇声道:“好吧,既然这样,那我就原谅你好了。”
邵玉成明显松了一口气,那姑娘又道:“只是,你让我伤心了,是不是该给我一些补偿?”
“明明是那姑娘无理取闹,怎么还有能要补偿啊?”常欢从未见过伸手伸得这样理直气壮的人,一时间被惊住了。
方才他二人说话时,宋知绾和常欢好巧不巧的将事情经过听了个大概,就是邵玉成去茶馆喝茶,茶馆东家的女儿在店中帮忙,出于礼貌就招呼了邵玉成,结果被那个叫娇娇的姑娘撞上,就非说那茶馆东家的女儿和邵玉成有些什么,非逼着邵玉成给她一个解释,两人从茶馆里出来,一路闹到现在。
宋知绾轻啧了一声,她觉得,那邵玉成虽然平常忠厚老